筆趣閣 > 鳳歌惜塵 >第16章:姥姥的高明
    一處氣派、寬闊、大氣而又通透的庭院內,原本很漂亮,花重金雕刻而成的地板,富有生機和希望的花壇,富麗堂皇的皇家廊亭過道,這些無一不是襯托其美觀的色彩。

    主人穿着華麗的衣裳,優雅氣質的走在這處庭院內,下人穿着樸素但比平常人家料好的衣裳在伺候主人的路上也不斷路過此庭院,他們長相俊美,各個特點濟濟。

    每日,不管是陽光還是烏雲,雨天還是雪天,黃昏還是清晨,都是那麼的美出獨幟,猶如舞臺。

    氣氛未曾凋落,氣質盎然不滅,氣勢始終不渝。

    而今日,院內又迎來大喜,兩個相愛之人即將步入洞房,完成終身大事最重之重。

    但世事難料,喜氣洋洋的宴會成了黃昏的血色婚禮,既悲壯,也美好,既可惜又死不足惜,也不會有人紀念,爲民除害。

    “哎呀……”

    “終於結束了!”

    執延冬張開雙臂,仰天長嘆,竟然做出了很痛快,如願以償的行爲,令人疑惑。

    旁邊的屍體明明是自己孫兒,他卻一滴眼淚未流。

    雲媛一直作爲一個孝順的侄女兒陪在他身邊,挽着他,生怕他摔了,畢竟有傷在身。

    還是曾經跟雲媛父親執延春一起對抗宮中外敵留下的。

    “是啊,我父皇活着的時候,你們對付外敵,沒想到他們如今卻變成了舊聯團。”

    “還蠱……你的孫兒。”

    “這正是我現在做的,剷除各地的舊後聯團。”

    當時,那場對戰她也在場,她見證了三叔爲自己擋了一刀,本以爲這條腿就廢了呢,但沒想到竟然好了,只是走路很費勁。

    要不是三叔,雲媛甚至都不可能活到現在了,也不可能有那麼多故事。

    她非常感激三叔,但成親後家中的事那麼忙,一直也沒來看,上次還是她父皇歸西。

    執延冬就說,解脫了,想着自己該何時解脫,放鬆休息。

    他隱居在此,不要封底不要爵位。

    算是藏起來了吧,害怕這亂世再將自己推入苦海。

    他真不想再摻和武相關的事了,再次承受,他只想去死,不想再活着,活受罪了。

    “來人,收拾收拾。”

    執陽紳也沒有一滴眼淚,只是心裏很感受,他接受了兒子的死。

    家丁們將屍體推擠成山,將庭院收拾的一乾二淨。

    風起風凰,月海月河,李鄴和寧蘇桓等人,正坐在自己的宴會的座位上清理武器。

    剛纔戰時,風起表現極佳,足足殺了四人,英勇無比,徹底震撼到了一旁的月海,月海可是執陽紳的大兒子,都頗爲震撼,並對風起產生了濃厚的喜愛之情。

    死了男人的媳婦,她悲傷地跪坐在臺階上,流着淚。

    雲媛和執延冬二人在她左邊,正一點一點往中間挪,雲媛纏着三叔,緩慢的走着。

    大家都放鬆了警惕,包括雲媛以及執陽紳。

    媳婦站起來,跑到了爺爺的身邊繼續大哭,雲媛見狀也不好摻和,勸說應該沒用,只能離開這兒,讓媳婦好好爺爺身邊訴苦。

    可就在雲媛下了三節臺階,媳婦起身攙扶執延冬時,媳婦突然淘刀將執延冬殺害。

    雲媛瞬時間拔劍劃傷了她的腿。

    “父親!”

    “叔叔!”

    雲媛和執陽紳異口同聲,臺下的衆人紛紛起立,風起和執月海上前制服住了媳婦。

    執延冬依然在仰望黃昏,金黃色的天空上,貌似出現了他的父皇還有他的大哥,他笑着,身體已不足支撐這致命刀一。

    連遺言都沒說,看最後一眼自己的孩子們都沒來得及。

    躺在地上安心的閉上了眼睛,算是死也瞑目了。

    “爺爺!”月河跪在地上,大聲喊出了悲傷。

    “都是你們!”月海突然間站起來大聲怒吼,非常生氣。

    “要不是你們來,我們家興許和和睦睦,什麼也不會發生,我二弟不會死,爺爺也不會死!”他指着風起,和雲媛等人。

    “你夠了!”執陽紳拽着他離開了這出大院。

    父子二人開到大堂,在私下展開了一通交談。

    在場的人裏,好像雲媛家的人是最多的,雲媛、風起和風凰,李鄴還有寧蘇桓。而執陽紳家只有他夫人和大兒媳婦還被嚇到送到了臥房中,真正在場的只有月河。

    月河緩緩走到爺爺的面前,痛哭流涕,淚流滿面,抽泣哽咽。

    他們能聽到大堂裏執陽紳和執月海的交談內容和隱晦。

    在交談開始前,執陽紳還特意趕走了在場的所有外人,包括丫鬟和家丁等這些。

    “都是我的錯!”月河忽然憤吼。

    “是我求風起姐姐和風凰姐姐幫我除掉二哥。二哥他……其實是後聯團在琮府城內部的奸細,一直幫着後聯團入駐琮府城,我看着我們的家園被惡人一點點入侵,我就想到了姑姑帶着姐姐們不停深入險境的苦。”

    “我就想……既然都是皇族,爲何我們不可以呢?我就一直等啊等,終於等到姑姑。”

    “是我拜託姑姑幫我合理的除掉二哥不被連累的。”

    “大哥!”

    “你要生氣,就拿我出氣吧!”

    月河的一通話震驚了風起風凰,覺得這個妹妹太勇敢了,小小年紀比風展還小,就有如此覺悟,還登上過六大才女之首。

    李鄴只是簡單的嘆了口氣,哭笑着哼唧着,他對這種家人的愧疚,可謂感同身受!

    而寧蘇桓只是深吸一口氣,全身上下放鬆,習慣了這種場合。

    雲媛跪在執延冬身邊,緊緊的皺着眉冷靜,她跟寧蘇桓一樣好像習慣了這種場景,並不是不足爲悲,而是此悲已成習慣。

    執陽紳和執月海二人聽後,執月海還是那麼的生氣,不理解妹妹爲何要迫害家人。

    “那是你二哥,不管怎樣都不能出賣他,哪怕他犯再大的錯呢!”月海扇了妹妹一巴掌。

    “喂!你怎麼這樣啊?”風起上前推開月海,將月河妹妹挽在懷裏,貼心安撫。

    “就此事早晚會暴露,若他以後聯團內線的身份暴露,迎接你們的會是怎樣的懲罰不知道嗎?你以爲舅舅會饒了你們?你們就能撇開干係?”風起憤怒的大罵道。

    風起站在月河面前,護着她,風凰和李鄴頂上控制住弟媳婦的任務。

    這身份關係就像是前些日子發生過一樣,完美對號入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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