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烏青的小島上,一個穿着黑袍的修士,從海中涌出。
他落到島上,幾個跳躍,就進入了一條巨大的暗澗,暗澗內,也有海水滲透。
只不過這裏的海水更加泛黑。
就如同墨染過一遍一樣。
修士跳躍後,就消失在了裏面,不一會兒,一道道細小的水墨點,落到了島嶼旁。
也朝着山澗而去。
但很快,山澗內出現一抹劍光,將墨點直接當場擊潰。
而山澗內也顯現那黑衣人的身影。
他眉頭微皺,顯然對於墨點是靈光很是不滿。
特別是看到那墨點重新凝聚以後,更是如此。
那修士繼續出劍,很快將墨點再次擊潰。
如此以往,在經歷了接近十次之後。
只見天邊,出現了一艘巨大的五階戰爭寶船。
寶船一出,那黑袍修士,眼神再次一變。
“你是迫害天照海域的邪修?”天空之中,林澤成的聲音傳來。
“不是,我只是一介散修而已!”黑袍修士不假思索的點頭。
隨後並直接拋出一張問靈符,拋給林澤空。
似乎極爲熟悉目前的場景。
問靈符一落入林澤空手中,黑袍修士就直接開口:
“在下閒雲,一介散修,不過是尋一界娶妻生子,體驗凡俗,苟活餘生,還望林家成全。”
說完,他就取出了一個玉盒,玉盒朝着林澤空飛來。
只見玉盒內,有一塊上好的庚金。
這種庚金屬於五階寶材,哪怕是用來煉製五階法寶飛劍,都極爲了得。
對於不少劍修都極其喜愛。
林家也是劍修家族,這閒雲散人,顯然很早就知道林家的事情,估計還做過調查。
“說是如此說,但我們要派人進去!”林澤空直接開口道。
迫害凡人的邪修自然不能放過。
畢竟屠戮凡人,血祭凡人,這在南海也是屬於天理難容的的事情。
當然,若是祕境內有什麼寶物,林家也要分一杯羹。
現在林家就是這片天喜羣島的主人。
所有天照門的特權,都會加在林家之上。
而且,林澤空極爲敏感,他總感覺,這眼前的修士,不像是散修,也不像是和睦頤養的那種。
至於問靈符,林澤空的信任度就更加缺少了,他可是知道,有不少祕法或者小神通,可以通過祕法和小神通,躲過問靈符。
“沒問題!”黑袍修士,出奇的乾脆無比。
林澤空和林澤成也從五階寶船上走出,朝着暗澗而去。
這暗澗下,顯然有一個祕境,這修士都能進入,代表着暗澗裏面,至少有一個地階祕境。
對林家而言,地階祕境如今也只有一個。
而整個南海地階祕境有沒有十個,都不一定。
林澤空和林澤成一前一後走近。
很快,就能看到暗澗前,有一個微小的漩渦。
在漩渦的盡頭,則是一個山洞。
山洞口有一個靈陣,隔絕海水的侵入。
但這靈陣也十分簡單,神識都能穿過。
這也正是代表着地階祕境的入口。
“你先進去吧!”林澤空朝着那黑袍修士開口。
這話一出,也讓那黑袍修士一愣。
但隨後還是點頭,第一個朝着山洞內的漩渦而去。
他的身子極爲的緩慢,似乎擔心林家會懷疑他。
手也自動的遠離儲物袋,等走到漩渦前,他也一躍而起,進入漩渦之中。
彷彿一切都沒什麼。
林澤成有些意外的看着林澤空。
“空哥,這……”
“天照海域就沒有閒雲散人這個人,二伯就在天照海域歷練過,這個人在拖延時間!”林澤空果斷的開口。
林澤成此刻也是有些譁然。
要知道他們手握了問靈符。
“那我們?”林澤成有些遲疑。
“直接去稟報!”林澤空開口。
“哼,稟報?晚了,都給我留下來吧!”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接着一張血網直接落下,將林澤空和林澤成全都覆蓋住。
只不過隨着靈網落下,落在原地的,則是兩張替劫符。
而與此同時,天空中飛出了十數道陣旗。
這黑袍修士的血陣不但不管用,此刻反而被林家衆人佔據了主導地位。
而且,五階戰爭寶船也釋放出了靈光,直接將那黑袍修士籠罩。
五階戰爭寶船上,附加的都是五階陣法。
而且還是可移動的五階護山大陣一個級別。
這纔是林家五階戰爭寶船的厲害之處。
這一點,那黑袍散修自然不知道。
此刻被靈光籠罩,竟然直接困了進去。
他的眼神驚訝到了極點,他沒想到,林家竟然反應過來了,還用替劫符,讓他中計。
現在,反而是他被困入了其中。
“我想閣下應該就是那邪玉散人!”林澤空開口道。
他們來天喜羣島,就對天喜羣島一些厲害的人物做了調查。
其中最爲厲害的,當屬這邪玉散人。
這散人實力強悍不說,手段極爲殘忍,曾經也是天照門的通緝犯,曾經屠戮過,數個島嶼,只不過善於躲避。
一直沒有被緝拿歸案。
這話一出,那散修臉色頓時一轉,隨後露出了一絲泄氣的意味。
“沒想到,林家還有人知道老夫的名頭!”那黑袍修士發出更爲蒼老的聲音,一雙瞳孔開始變化,隨後就見到這老者,竟然用出了一道高明的祕法,化爲血霧繼續出現在了一旁。
並且直接朝着祕境而去。
他知道,林家還五階戰力,真人傀儡和真人修士都大有可能。
只有祕境纔是他的藏身之所。
而林澤空和林澤成此刻可不會讓其再回祕境。
那時候,不利的就變成林澤空和林澤成了。
畢竟他們如今賴以仰仗的就是五階戰爭寶船和五階靈傀。
然而,幾乎在攻擊落下的同時,他再次化爲了血光,就朝着一旁滲透而去。
而且無視法陣和靈光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