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來的歌迷好奇,香江本地的歌迷卻興趣缺缺。
還有香江本地歌迷嘲諷:“唱一首歌,爲一個人,這是來紅館表白了嗎?也不看看你夠不夠格站在紅館的舞臺上表白。真是一點逼數都沒有。”
反正大多數歌迷都不將小輝輝當回事,和身邊的人聊天去了。
“若這一束吊燈傾瀉下來
或者我已不會存在
即使你不愛
亦不需要分開”
不曾想小輝輝一開口,現場的香江歌迷都渾身一震,向他看去。
“咦,這首歌貌似還不錯?”
“倒也有點實力,唱歌還挺好聽的。”
不少香江歌迷心說。
“若這一刻我竟嚴重癡呆
根本不需要被愛
永遠在牀上發夢
餘生都不會再悲哀”
這段一出,現場的香江歌迷又點了點頭。
“粵語還挺正宗的。”
“唱得挺好聽,但這歌的歌詞怎麼感覺有點無病呻吟啊?”
“太悲觀了。”
......
“人總需要勇敢生存
我還是重新許願
例如學會,承受失戀..“
這段一出,現場歌迷恍然大悟。
“好嘛,原來是失戀了。“
“我就說爲什麼那麼悲觀,失戀啊,那就正常了。”
“但歌詞還是有點無病呻吟的感覺。”
“對,歌詞不行。”有歌迷信誓旦旦地點評道。
話落,高潮來臨:
“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
牀褥都改變,如果有幸會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惑地等待你出現
明年今日,未見你一年
誰捨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
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
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
這樣高潮一出,溫馨輕柔的曲風與深情,但不濫情的副歌旋律,配上劇集畫面般的歌詞,通過小輝輝收放自如的聲音表現地恰到好處。
剛剛那兩位信誓旦旦地說這首歌的歌詞不行,在無病呻吟的香江歌迷直接傻了。
不單隻他們傻了。
現場的其他歌迷也傻了,被刀傻了。
尤其是“離開你六十年,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這句,直接將現場歌迷都刀傻了。
半晌過後,整個現場直接爆炸。
“我去,這歌!”
“好刀,好痛!”
“是啊,這歌太痛了。這歌詞誰頂得住?”
“太扎心了。”
“這歌以後絕對會成爲經典。剛剛那些說這首歌的歌詞不行的人呢?這下打臉了吧?”
“哈哈,難道你們不知道小輝輝是王軒座下的一員大將嗎?還同臺競技過,小輝輝的歌毋庸置疑肯定是王軒親自作詞作曲的,你們居然說王軒寫的歌詞不行?”
內地過來的歌迷奚落。
“我呸!我們啥時候質疑王軒的歌詞不行了?我們他媽就不知道這首歌是王軒寫的好吧?”
“就是,我們如果覺得王軒不行,還會費盡心思來聽他的演唱會嗎?我他媽演唱會門票都是花高價從黃牛手上買的。”
“我也是。我的票整整花了8000華國幣。”
香江這邊的歌迷紛紛爭辯道。
“那也是你們自己傻啊。你們都知道這是王軒的演唱會了,能在王軒演唱會上唱的歌,又能差到哪裏去?再有,花高價買黃牛票也是香江這邊的問題,在內地,王軒開的演唱會可幾乎沒黃牛票,就算有,也是散戶自己搶到票,歌迷花高價從散戶手中買的。”內地一位歌迷說。
“紅館合作的票務有問題唄。在內地,天海合作的是噹噹票務,旗下歌手開的演唱會可幾乎沒有黃牛票。據說天海和噹噹票務合作的時候就嚴厲警告過當當票務,若是敢私自合作黃牛,就永久不再合作。”
這兩句一出,香江這邊的歌迷無言以對了。
......
間奏過後,小輝輝再次開口:
“人總需要勇敢生存
我還是重新許願
例如學會承受失戀”
這一段不算主歌,只是過渡。過渡之後,小輝輝又唱了一遍副歌,然後更刀人的歌詞來了。
“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運氣
到這日才發現
曾呼吸過空氣”
.......
結尾的這段歌詞,太刀了,外加上小輝輝悲傷的聲音,直接將現場歌迷刀成了淚人。
“在有生之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運氣。希望真能有再見之日,更希望在臨別時能聽到你說再見,是這樣嗎?”
“我想到了一句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到這日才發現,曾呼吸過空氣,這句更傷啊。這首歌真的好痛,失戀之後,人好像變成行屍走肉了。”
.......
到此時,誰還敢說開頭的歌詞無病呻吟?
“開篇的幾句歌詞,在悲傷的基調裏營造出了一種獨特的美感,帶入感極強,吊燈傾瀉,像滂沱大雨,站在吊燈下的人無助而難過,但於巨大的哀傷中又有一絲希冀,盼想着癡呆也好,發夢也好,也不用那麼悲哀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一起走了很久很久的路,走過寂寂荒山,路過莽莽平原,淌過湯湯大河,停過哀嶺孤村,然後到了分開的時候,你會難過到寧願死寧願發夢來忘掉曾有過的一切,包括失戀本身。”古嘉輝都忍不住現場點評了一句。
“但我還是喜歡‘人總需要勇敢生存,我還是重新許願,例如學會承受失戀’這個過渡段。人總需要勇敢生存,不過就是失戀,失戀不等於失去人生,可以再找一個人重新開始嘛。”黃湛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