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後歸來 >第445章 表明心意
    “難道我不能對你好?”南宮煜哭笑不得。

    “總覺得心裏瘮得慌。”蕭曼小聲嘀咕道。

    南宮煜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心疼你累了一整日,給你洗洗腳,你倒覺得我居心不良,非要我不拿好臉色待你,你才高興?”

    “那我一定躲你遠遠的。”

    南宮煜氣結,待她好,她覺得他居心不良,要待她不好,她立馬躲他遠遠的,他真是太難了。

    “漳縣這邊很快就能走上正軌,那些患者也在逐漸康復,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打探消息?”

    “我得回帝京了。”南宮煜一邊給蕭曼洗腳,一邊說道,“此次江洲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有人爲此負責。”

    “太子這次,怕是夠嗆。”

    “爲什麼覺得是太子?”南宮煜詢問道。

    “南宮逸這人,愛好金錢,愛好美人,金家就是他手中的錢袋子,他呀,不缺錢,不需要來摻和這種爛事。”

    “這裏可是在製作兵器。”

    “他連兵都沒有,又哪裏需要兵器?”蕭曼緩聲說道,“剩下的就是楚王跟太子。”

    “楚王娶了陳國公的女兒,有了武將的支持,如今在帝京,也是混得如魚得水。”南宮煜神色自若的說道,“私造兵器,他也有嫌隙。”

    蕭曼盯着南宮煜看了許久,看得南宮煜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看我做什麼?”

    “我看你是否傷心。”

    “我爲何要傷心?”南宮煜不解的問道。

    “又一個心儀你的姑娘嫁爲他人婦,你就不傷心嗎?”蕭曼調侃的問道。

    南宮煜有些無奈的瞪着蕭曼:“蕭曼,你就非要惹惱我?”

    “開玩笑而已。”蕭曼正色道,“楚王在江南待了十年,江洲出事,人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他可不傻,怎麼可能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也對,江洲的幕後之人確實是太子。”

    “你手中的兩個人證可得小心了,莫要被人滅口了。”蕭曼提醒道。

    “放心,這兩人早已經被祕密押往帝京,大牢中的,只是替身。”南宮煜拿過一旁的帕子,替蕭曼擦乾淨腳,“左右你現在無事,不若,扮作我的謀臣,隨我回京?”

    “誰說我無事?”蕭曼反駁道,“若不是擔心墨涵莽撞的把自己葬送在這裏,我早離開江洲了。”

    南宮煜眼神微暗:“是擔心蕭洛?”

    蕭曼點點頭,與其說擔心蕭洛,不如說擔心獨孤明宇,若是慕容晟睿在平西城,那麼他的目標必然是明宇!

    “以蕭洛的本事,不至於不是夏侯纓的對手。”

    “如果只有夏侯纓一人,我自是不擔心,可平西城還有別人。”蕭曼有些憂慮的說道,“我懷疑雲起換了統帥,哥哥他們接連喫敗仗,這有些不同尋常,不去看看,我終究不放心,所以我必須去一趟雲中城。”

    “我不能陪你去雲中城,你千萬小心,不許以身犯險,不許讓我擔心。”

    “放心吧,我只是過去看看哥哥而已。”

    “明日天不亮我就得走,就不跟你道別了。”

    “好。”

    南宮煜悄悄離開了漳縣,趕回帝京。

    太子一向謹言慎行,不讓人抓錯處,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錯,南宮煜豈能放過!

    南宮煜一走,蕭曼也決定離開,前往雲中城,雲中城是一道屏障,決不能有失,更何況慕容晟睿已經有所懷疑,她需要爲自己爭取時間。

    “曼兒,你要走了嗎?”文墨涵的病已經痊癒,除了面色有些蒼白,已經恢復成往日的謙謙公子。

    “漳縣的形勢已經穩定了下來,感染時疫的百姓也逐漸好轉,我也該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是我拖累你了。”文墨涵歉意的說道,“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至於困在漳縣這麼久。”

    “母親會留在這裏幫你,直到漳縣的百姓痊癒,大抵會跟你一起回帝京。”蕭曼溫聲說道,“下次,莫要再這般魯莽,若是連你也出事了,誰來救這些百姓?”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蕭曼嗔怒道,“再有下次,我可就不管你了。”

    “好,沒有下次。”文墨涵笑着說道,“曼兒接下來打算去哪裏?”

    “好不容易藉着重傷的藉口逃出帝京,肯定是不能回去的,我想去雲中城探望哥哥。”兩人並肩而行,走在恢復正常的街道上,那些活下來的百姓,紛紛給兩人打招呼。

    “曼兒,你會因爲別人的過錯而恨我嗎?”

    蕭曼停下腳步:“爲何問這樣的話?”

    “秦王殿下…秦王殿下說…說你恨我。”

    蕭曼有些迷惑:“我爲何要恨你?”

    “他說,文墨羽還活着,傷了你哥,說你只要看到我,就心生厭惡……”

    “南宮煜!”蕭曼咬牙切齒,“你別聽他胡說,他胡說的,我承認,我討厭文墨羽,可文墨羽是文墨羽,你是你,傷害我哥哥的人也是文墨羽,不是你。”

    “但是文墨羽是相府養大的,俗話說,愛屋及烏,恨也一樣,曼兒,你實話告訴我,你將我送你的玉鐲交給秦王,是因爲恨我嗎?”

    “玉鐲……”蕭曼瞬間想起來了,擡起自己的左手手腕,那一枚被秦王拿走的鐲子,如今再次戴在她的手腕上,“不是這樣的,是因爲阿煜告訴我,說這枚鐲子是相府世代相傳的,對你來說,意義重大,是要交給相府未來的女主人的,所以我才請他代我還給你。”

    蕭曼看了看手腕上的鐲子,又將它取下來,遞到文墨涵面前:“我明明記得被他拿走了,說是還給你,可是我重傷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又回到我手腕上了,正好,現在還給你吧。”

    文墨涵從蕭曼手中接過鐲子:“曼兒,知道我爲何送你這枚鐲子嗎?”

    “是爲了讓我跟文墨羽和解。”蕭曼想起南宮煜說的話,如實說道,“只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跟文墨羽永遠不可能和解,她做了我無法原諒的事情。”

    文墨涵握住蕭曼的手,臉上的笑容蒼白易碎,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彷彿隨時可能被傷痛填滿。

    “曼兒,我送你這枚玉鐲,是因爲我心儀你,我想成爲那個站在你身邊,陪你看春去秋來,陪你白首到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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