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後歸來 >第667章 註定是敵人
    蕭曼是真不明白,慕容晟睿怎麼還有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沒有去找他,他就該夾起尾巴,躲在雲起皇宮裏面惶惶不可終日,等着她去裁決她,結果他竟然厚顏無恥的跑來她面前求娶她!

    “雲帝,你我不熟。”

    慕容晟睿笑容滿面:“待到你我成親,我們關係就愈發親密了,現在提前練習一下,也是可以的。”

    “成親?”蕭曼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你想的有些多。”

    “在裕盛皇帝眼中,你連一城都不如,更何況我割讓邊境十城出來,你覺得他能拒絕這樣的好事嗎?”

    “他不敢答應。”蕭曼緩聲說道,“與虎謀皮,無異於自取滅亡,雲起少帝一向言而無信,且嗜血殘暴,若是因爲一個口頭承諾,就出賣自己手下兩名大將,你當陛下年邁,已經昏聵了嗎?”

    慕容晟睿臉上的笑容一收:“你是非要我採用非常手段嗎?”

    蕭曼將腿交疊在一起,姿態傲然的看着慕容晟睿:“我蕭家的女兒,從來都不是嚇大的,你可以試試,我蕭家人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氣節。”

    慕容晟睿臉色一變,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憂傷:“阿曼,我們之間非得要弄得如此劍拔弩張嗎?”

    “立場不同,註定是敵人。”蕭曼冷酷的說道,“天色已晚,雲帝該離開了。”

    慕容晟睿咬牙,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我不會放棄的,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心意的。”

    蕭曼只是冷嗤了一聲,終有一日,她會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漆黑如墨,堅硬如鐵!

    “小姐,人已經離開了。”

    蕭曼閉上雙眼,收斂內心的殺意:“我知道了,映雪,隨我出門一趟。”

    “是,小姐。”

    銀硃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不由得嘆氣:“小姐纔剛回來,又急匆匆的出去,這天這麼冷,小姐穿得那般單薄,也不怕感染風寒。”

    “小姐是練武之人,並不像普通人那般怕冷。”

    “小姐幾次遭受重創,身子不比從前,有些畏冷。”銀硃蹙眉,“我去熬薑湯,等小姐回來就可以喝,初雪,麻煩你將小姐屋中的炭火燒得暖一些,把小火爐裏的炭換了,火關到最小,小姐房間裏藏的烈酒都被換成了不醉人的桂花酒,若是小姐回來,想喝兩杯熱酒,也有火可以溫酒。”

    初雪咂摸了下嘴巴:“銀硃姐姐,將來哪個男人有這般好福氣,能娶到你這樣溫柔體貼,細緻入微的姑娘。”

    銀硃臉一紅,當即啐了一口:“小蹄子,連你也取笑我!”

    “我可不敢,我去將小姐房間的炭火燒旺一些。”初雪掩嘴偷笑,連忙跑進蕭曼屋裏去,將屋中的炭火燒得旺一些,又把小火爐換了炭,蓋上蓋子。

    蕭曼離開將軍府後,去了百花樓,沁雪早已經在等候了。

    “小姐。”

    “人找到了嗎?”

    沁雪點點頭:“藍月的使臣已經到了帝京城外,尚未入城。”

    “如此,我們便去拜訪一番吧。”蕭曼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帶着護衛,在黑夜中潛行,偷偷出了城。

    城外一處農莊,隨扈正在給姚染換藥,姚染眉頭緊蹙,卻並不吭一聲:“相爺,偷襲您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不知道。”姚染緩聲說道,那兩人功夫極好,尤其是紅衣男子,若是那人動真格的,他們只怕損失慘重。

    “會不會跟想殺相爺的人是一夥的?”隨扈詢問道。

    “看着不像。”姚染靠在牀頭,虛弱的說道,那小子當時是真的想要她的命,若不是她察覺到危險,讓了一下,現在已經在閻王殿喝茶了。

    突然,姚染坐直身子,隨扈的手已經握在劍柄上,他們感覺到有殺氣,且離他們很近,窗紙上倒映出一道人影。

    “什麼人?”

    “來者是客,姚相就不請我們進去喝杯茶嗎?”隨着聲音響起,門哐噹一聲打開了,寒風吹了進來,房間中的兩人卻不敢亂動,對方都到門口了,他們才發現,可見來人不可小覷。

    “不知閣下深夜造訪,所爲何事?”

    “仰慕姚相威名,特意前來拜訪。”話語間,原本站在門口的人,瞬間到了面前,姚染心中大驚,而他的隨扈卻咚的一聲摔在地上,無法動彈。

    “你做了什麼?”姚染冷靜的問道。

    “不過是賞了她一點藥而已。”蕭曼在牀邊坐下,姚染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危險,面前的人極爲危險,“我今夜前來拜訪,是想請姚相幫我一個忙,想必姚相不會拒絕吧?”

    姚染心裏直罵娘,我現在動彈不得,性命都捏在你手中,有拒絕的權利?

    “不知道閣下想讓我做什麼?”

    “想請你們暫時消失一段時間。”

    姚染仍心有餘悸,在黑暗中奔逃,本以爲她此次來裕盛是來找麻煩的,誰知一路上麻煩不斷,還遇上一個莫名其妙的少年,差點將他們全滅!

    “好了,應該安全了。”

    姚相捂着傷口,大口大口的喘氣,這個時候,天已經開始亮了,她終於看清楚救她的人是誰了。

    “原來是三公主。”姚染靠着樹坐下,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在逃跑的途中,傷口再次崩裂了。

    藍芩見姚染衣衫染血,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明:“姚相受傷了?”

    “嗯,在客棧的時候,被人偷襲了。”姚染冷淡的說道,此次他們在裕盛的暗探幾乎被人連根拔起,而藍芩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跟今晚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並不是。”姚染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三公主認識今晚襲擊我的人?”

    “自然是認識的。”藍芩雙手抱胸,“不止我認識,姚相也應該認識才對。”

    “我認識?”姚染面上有些猶疑,“難道是她?”

    藍芩點點頭:“雖然換了男裝,那張臉並未有多大變動,我還是能認出來的,姚相難道沒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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