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面露詫異:“在哪找到鳥毛的?”
“西北邊上的小院,平日裏人跡罕至。”
“除了找到了鳥毛,還找到了什麼?”
“燒了火的痕跡。”
嚴顏臉上的表情,怪異的抽了一下:“該不會是有人將爺爺的仙鶴抓去煮了吃了吧?”
樊廷笑:“怎麼可能,仙鶴這樣的靈物,用來喫,豈不是暴殄天物,再說了,這該有多囂張,多大膽,纔敢抓一個金丹強者的坐騎煮湯……”
樊廷臉上的笑容突然有些掛不住了,城主府的人自然沒有這個膽子的,可現在城主府裏還住着兩位大佬,一個是剛剛治好了老城主的蕭秦,還有一個是來歷成謎的澤方,若是這兩人抓走老城主的仙鶴煮了喫……也不是沒有可能!
“屬下去看看蕭秦公子醒了沒。”揣着懷疑,樊廷去了蕭曼休息的院子,小白仍然盤亙在門口,阻止任何人打擾主人休息,樊廷無奈,只能拔高聲音,“蕭秦公子,澤方公子,你們醒了嗎?”
蕭曼扯過被子,蓋住腦袋,將外面的聲音屏蔽,繼續睡覺,澤方因爲擔心蕭曼,多日不曾好好休息了,現在只怕是天雷劈下來了,他也不會醒過來,而蕭曼主動將外面的聲音屏蔽,充耳不聞,兩個人繼續睡的香甜。
樊廷在外喊得口乾舌燥,卻沒有一個人應答,更叫他委屈的是,小白怕他擾了主人的清淨,一尾巴將他給扇飛了出去。
樊廷結結實實的摔在院外的青石板上,痛得面容扭曲,他好歹也是個築基期的修士,居然被一條蛇打飛出來,那條蛇還沒有用力,他便覺得體內氣息盪漾,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隊長,您沒事吧?”侍衛連忙上前,將樊廷攙扶起來,樊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看向院內盤亙着的白蛇,心底愈發的沒譜,那個叫澤方的究竟是什麼人,他這條蛇好生厲害,只怕老城主都未必是對手。
“我沒事,看好這裏,別讓人進去打擾兩位公子休息。”樊廷捂着胸口,一步三搖的離開,轉過牆角,立馬撐住牆,又是一口血吐出來,連忙坐下調息,那一下,着實厲害,他內體靈力震盪,隱隱有走岔氣的徵兆,若不立刻調息,他怕自己會走火入魔。
嚴顏找過來的時候的,樊廷剛好調息完畢。
“樊廷,你怎麼坐在這裏?”嚴顏疑惑的問道。
樊廷摸着仍然有些疼痛的胸口站起來道:“突然覺得氣息不暢,便坐下調息了片刻。”
“那你沒事吧?”
“多謝大小姐關心,現在已經沒事了。”樊廷回答道,“大小姐過來是……”
“我有些擔心蕭秦,所以過來看看。”嚴顏不放心的說道,畢竟人是因爲她而來,又幫忙治好了她爺爺,身爲主人,她怎麼也該好好招待纔是。
“澤方公子的靈獸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樊廷勸阻道,“那靈獸厲害得緊,還是得蕭秦公子休息好了再說吧。”
樊廷不放心的跟在嚴顏身後,他怕那條大蛇不分青紅皁白將嚴顏也打了出來,他築基期的修爲尚且沒有還手的能力,嚴顏要是捱上一下,不死也得重傷。
嚴顏進了院子,將食盒放下:“蕭秦跟澤方若是醒了,讓他們先喫些東西,如果有喜歡的喫食,便遣人告訴我,我讓廚房做了送過來。”
小白立起腦袋,點了點頭。
樊廷看着友好點頭的小白,一口血哽在喉間,能好好交流,你爲什麼要把我打出去?
奈何小白連正眼都不瞧他一眼,樊廷頓覺備受打擊,他堂堂城主府的護衛長,什麼時候也這麼掉價了,連一條蛇都看不上他!
出了院子,嚴顏見樊廷一臉備受打擊,掩嘴偷笑:“樊廷,你是不是被小白打了?”
樊廷面色一變,想說不是,可又不願意撒謊,憋屈的點了點頭,他確實被小白打了。
“小白能聽懂人話,面對它時,你要耐心些,還有,不要在院子裏大吵大鬧,擾蕭秦他們休息,否則小白會生氣。”
樊廷心道,他哪裏知道一個沒毛畜生會這麼難纏,他之所以在院子裏大吵大鬧,是懷疑蕭曼醒了,抓了老城主的仙鶴燉湯,現在就算真的是蕭曼抓了老城主的仙鶴喫,他也只能當成不知道!
“屬下還要去找仙鶴,先行告退。”
嚴顏揮手,示意他自行離開,樊廷走上另外一條道,招了人過來:“可有見到澤方出來?”
“回大人,不曾。”
“蕭秦也沒有出來過嗎?”
“也不曾。”護衛回答道,“我們一直守在院外,沒有看到任何人出來。”
樊廷不由得疑惑,難不成是他誤會了?也是,蕭秦給老城主治療結束後的模樣,分明是元氣大損,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養得回來,老城主的仙鶴肥是肥了點,動作卻頗爲靈活,縱然是他也靠近不了,更何況陌生人。
樊廷心道,定然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蕭秦那小子一看就是個精明的,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仙鶴,她也做不出喫仙鶴這種暴殄天物的事情。
城主府的人找遍了城主府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仙鶴跟月照錦鯉的下落,頓時懷疑是有人將仙鶴跟月照錦鯉偷走了,於是進城全城搜捕。
城中的人聽聞有人偷走了老城主的仙鶴,都有些詫異:“什麼人這麼厲害,竟然能偷走老城主的仙鶴,這真的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還把城主的月照錦鯉偷走了,老城主是金丹期的高手,城主是築基後期的高手,究竟是怎樣不怕死的人,纔敢去得罪這兩人?”
“估摸着跟天借了膽子吧。”衆人哈哈大笑,將此事當成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