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曼有些震驚的看着自己的雙手,金光……難道是那個時候的金光?蕭曼想起她在城門口遇到的那名老者,當時候老者說送她一份禮物,在她掌心點了一下,她看到有金光閃過,最後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還以爲老者是逗她玩,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救了她一命。
趁着臧煦被擊退,蕭曼帶着澤方迅速退出陽明谷,她設置的陣法怎麼也能困住臧煦一些時間,給他們爭取逃跑的機會,誰知臧煦竟然跟瘋了一樣,用蠻力打破了她的陣法,瞬間到了他們面前。
澤方抓住蕭曼的肩膀,就要將蕭曼甩開,誰知蕭曼卻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他,擋在他的面前。
鮮血模糊了澤方的雙眼,蕭曼如同風中枯蝶,朝着地面摔去。
“曼兒!”澤方迅速奔上去,接住蕭曼。
蕭曼一張嘴,鮮血就跟着涌出來,嘴角卻扯出一抹弧度,費力的伸出手,去觸摸澤方的臉:“真好…你還…還活着……”
話音落下,蕭曼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徹底的黑暗之中,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片刻。
澤方抱着蕭曼,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臧煦冷笑一聲,上前,揚起手掌,打算將澤方一起拍死,眼看着兩人都要命喪臧煦的魔爪之下,一道身形快如閃電,瞬間就到了澤方身邊,擋住了臧煦拍下去的手掌,並一拳擊中臧煦的丹田,將臧煦打飛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然而這並不算完,那人身形一閃,瞬間到了臧煦的身邊,擡腳狠狠踩下去,臧煦嚇得亂滾帶爬的挪了地,那人一腳踩空,竟將地面踩出一個大坑來!
臧煦面露驚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四大宗的人會來得這麼快,四大宗的人來了,他們的計劃便失敗了,他必須逃走!
面對無法戰勝的高手,臧煦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逃走,可這裏是無法之地,他無處可逃,只能被迫的迎接對方碾壓性的攻擊。
臧煦在臨死前一刻,都不明白,他只是追殺一個可能威脅到他的少年罷了,爲何會生出這麼多變故來?他們準備多年,明明勝券在握,爲何最後卻落得這般地步。
臧煦的元嬰脫離身體,想要棄車保帥,然而脫離身體的瞬間就被人一把抓住,瞬間掐滅,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神形俱滅。
天機子收拾掉臧煦,這才走向澤方。
“天澤。”
澤方擡頭,臉上滿是恐懼與絕望,這是他從未見過,澤方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是滄玄大陸最年輕的化神期大能,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他修爲跌至元嬰期,而後又失蹤二十餘年,再次歸來,修爲又跌至煉氣期。
他也惱過,氣過,可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弟子,也明白他命中註定有一劫,更希望他能平安度過一劫,澤方身爲天機宗的天之驕子,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甚至可以說他根本不識七情六慾,可現在在他面前的人,驚慌失措,滿面淚痕,那雙本該平靜如深潭的雙眸中,只有無盡的恐懼。
“救她可以,但是你必須立刻跟我回去。”天機子不疾不徐的說道,“且修爲未恢復到化神期之前,一步都不得踏出共舟山。”
“只要你救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天機子沉默片刻,扶住蕭曼,餵給她一枚丹藥,又以真氣爲她療傷,築基初期修爲,捱了元嬰全力一掌,沒有當場魂飛魄散都是身上護甲的功勞,天機子心底滿是疑問,縱然該女子關係着天澤的性命,天澤對她的態度也太奇怪了,好似將她的性命看得比一切都重。
“縱然撿回一條命,她這身子,也需好生將養。”天機子看向澤方,“是否要將交給……”
“七派的人會照顧好她,將她交給七派的人就行了。”澤方知道,他沒有反抗的能力,他也沒有任性的資格,修爲盡失的他,保護不了任何人,他必須儘快恢復修爲,只有他徹底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她。
蕭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入目是全然陌生的房間,房間中縈繞着淡淡的藥香。
這時山雲端着水盆進來,看到蕭曼睜開了眼,驚得手中的銅盆脫了手,水倒了一地,打溼了她的衣衫,她卻絲毫不在意,連忙衝出去。
“老大醒了,老大醒了!”
片刻之間,又衝進來幾人人,都是蕭曼熟悉的人,爲首之人是君菲兒,後面緊跟着的是毒娘子跟重生。
君菲兒在牀邊坐下,替蕭曼診脈:“蕭秦,你感覺如何?可有覺得哪裏疼?”
蕭曼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君菲兒連忙倒了一杯水,扶着蕭曼起來,讓她喝下去,蕭曼這才覺得好些。
“這是哪裏?”
“這裏是百藥堂。”君菲兒接過話,“你這孩子,昏睡了三個月,我們都快急死了。”
“我睡了三個月?”蕭曼有些驚訝,頓時急了,“無極城……”
“無極城沒事,虧得援兵及時趕到,否則啊,你這條小命就葬送在無法之地了。”君菲兒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老城主……”
“老城主沒事,八方劍派的人也沒事。”毒娘子明白,蕭曼是擔心其他人。
“戚宏……”
“戚宏去了烈陽派,餘達去了蒼狼派,席文則是在千機派,他們都沒事。”毒娘子迅速的接過話,經過無極城的事情,他們才發現,他們真的太弱小了,在那些至尊強者的眼中,他們跟螻蟻沒什麼兩樣。
蕭曼看向山雲,她答應了司空茉,讓山雲拜她爲師。
“司空前輩答應了收我爲徒,但是我想等你醒過來再去靈蛇派報道。”山雲柔聲說道,不親眼看着蕭曼醒過來,她實在是不放心。
蕭曼點點頭,閉上了雙眼,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君菲兒見蕭曼似乎有些累,便扶着她躺下,畢竟被元嬰強者重創,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