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自己憑啥能做大做強，憑徐孤勇那三百萬嗎，打發要飯的也不至於就給這麼點兒。
當然，得是梁緋這種天資縱橫的乞丐，而不是後世的網絡乞丐。
“重生不帶系統確實難得很。”
坐在攤位前，梁緋嘀咕了句，不過身邊的楊志成倒是沒聽見，他對這個人才市場很感興趣，覺得和尋常的招聘現場不一樣。
地方很小，不像每年畢業季時，各大院校舉辦的校招，來這裏的人也不是穿着廉價職業裝，腳還沒踏出校門，就已經一頭撞進社會的畢業生們。
梁緋沒頭沒腦的對楊志成說：“老楊，知道男人最喜歡什麼嗎？”
楊志成漫不經心搖頭，視線始終跟隨眼前一雙雙白花花的大腿，纖細的小腰小胳膊。
“遊戲。”
梁緋豎起手指，自顧自講解道：“網絡也罷，女孩也罷，說白了都是一場遊戲，可社會不公平啊，網絡遊戲打的好，別人喊你大神，女孩子玩得好，別人叫你渣男。”
“遊戲模式也分很多種，針對生活樂趣匱乏的人，看別人的精彩生活，也是一種樂趣和寄託。”
楊志成實在搞不懂，看着梁緋問：“什麼意思啊？”
“打個比方吧，你喜歡看小視頻，是因爲你對演技有追求嗎？”梁緋搖頭，“不是的，老師雖然很漂亮，而且願意脫光了給你看，但最終你追求的就是那一哆嗦。”
楊志成嗯了聲，看着不遠處一個打扮清涼的漂亮小妹，頻頻點頭。
指了指這個從未涉及的場所，楊志成看向梁緋：“所以這就是你帶我來這裏的原因嗎？”
“對，我們要挖掘有潛質的新人。”
“這...犯法吧？”
“誤會了，我們玩正規，不澀澀。”梁緋對楊志成說，“比如你玩DNF，一起刷圖的時候，如果有個聲音甜美的妹子陪你一起玩，你會不會感到更開心？”
楊志成不假思索點頭：“會。”
“而且這個妹子還會說，哎呀哥哥好厲害，哥哥我快要被打死了，快來救救我嘛，哥哥你遊戲打得這麼厲害，一定特別帥！”
楊志成心神嚮往，因爲梁緋說得太過引人入勝。
“這樣的妹子，一個小時只需要六塊錢，值不值？”
“嗯，嗯？？”
“我只是打個比方，當然這個東西比較容易玩擦邊球，如今法律條規越來越規範了，稍不留神，我真可能被削進去蹲。”
梁緋說道：“但歌聲，舞蹈，漂亮但稍稍有些清涼的小裙子不應該被約束，幻想一下吧老楊，你躺在牀上，捧着手機，拇指一劃，有個漂亮女孩給你跳舞，再一劃，有個姑娘秀豐腴的大腿....”
“而這種視頻，你永遠都刷不完，重點是，免費。”
“然後就可以開直播了，你給妹子刷個火箭，妹子會捂着小嘴，眼泛淚花，甜甜的說，謝謝榜一的哥哥，麼麼噠~”
“然後呢？”楊志成追問。
“然後啊，你去看個人簡介，或許就會有想走捷徑的女孩留言，火箭或者嘉年華加V。”梁緋微笑，“後續的事情，就與平臺無關了，是你們個人意志決定的。”
“是不是很好？”
楊志成還是不理解：“所以這就是你帶我來這裏的原因？”
“不不不。”
梁緋搖搖頭：“這裏是所謂的人力中介，不過來招人的都是各大KTV，會所的人，他們來找小姑娘去上班的。”
“想是想，但這種買賣有風險，而且賺不了啥大錢。”梁緋攤手，“你說在會所陪酒有啥意思，喝得爛醉一個晚上掙個千八百塊錢，可以後你只要坐在手機前，撒撒嬌發發嗲，衣領子拉低點兒，就有人給你打錢，這是不是很好？”
“重點是，不用被人佔便宜。”
“對吧，你們說呢？”
梁緋看着將自己攤位圍起來的衆多女孩們，微笑說道：“各位姐姐妹妹們，有沒有興趣？”
被梁緋的話吸引而來的女孩們面面相覷，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大膽的擠過人羣來到梁緋面前，小心翼翼問：“老闆，你這個生意要不要交押金？”
“分文不取。”梁緋說道，“而且很自由。”
“那，怎麼參與呀？”女孩動了念頭。
梁緋掏出小本本：“來，各位有興趣的姐姐妹妹們，把你們的聯繫方式留下來，到時候會有專門客服聯繫，並且教你們怎麼使用軟件。”
“老闆，你這個軟件叫啥名？”
“嗯...暫時命名爲，香蕉直播。”
“感覺好黃啊。”
走出中介市場，楊志成還是很迷茫，問梁緋：“我們不是在搞微信嗎，爲什麼突然又要弄什麼....”
“直播和短視頻。”梁緋提醒。
“對，短視頻。”楊志成疑惑，“爲什麼啊？”
能爲什麼，不是每一個穿越者都能幹翻老馬，從他嘴裏搶社交這塊肥肉的，他一開寫輪眼，啥都玩完。
不過樑緋有辦法從老馬那搞點錢，正式的啓動抖音項目，這玩意現在還沒什麼人碰，能賺到大錢。
作爲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穿越人士，專業又對口，以後拷貝抖音對梁緋來說不是啥難事。
誰還沒個寫輪眼呢，我宇智波緋，也可以。
“爲什麼，你很快會知道的。”
梁緋語重心長對楊志成說：“雖然我們目前取得了一些微小的成績，但也時刻做好迎接失敗的準備。”
當然，失敗的同時會得到些賠償。
暑期將近，學校裏隨處可見捧着本子趕往圖書館的學生，尤其醫學生，個個瞪真熊貓眼，看得嚇人。
年槐詩也在奮鬥，這兩天很少出現在梁緋視線了。
“小緋緋，你下午真不去開班會啊，新輔導員頭回主持呢。”楊志成有些擔憂，到底還是學生思維，不敢得罪老師。
“沒事，就說我闌尾炎犯了。”梁緋擺擺手。
楊志成爲難：“上回專業課已經說過了。”
“那就說我死了。”
梁緋趕着去見新的投資人，徐孤勇如今好歹也在混投資圈，這個圈子其實很小的，有點兒風吹草動，自然會引起側目。
有人主動找上門，梁緋就確定了，企鵝肯定也收到了風聲。
根據梁緋的記憶，微信的問世其實非常坎坷，這其中摻雜了非常多內部鬥爭，這也許就是爲什麼老馬把張總團隊放在羊城的原因。
遠離權力漩渦罷了。
不可能和馬總扳手腕的，只能這樣勉強混混日子，希望自己儘快也成爲人見人恨的狗大戶。
攤攤手，梁緋笑意盎然，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真是個腳踏實地，不辜負美好生活的青少年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