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我對感情沒有興趣 >第一把七十五章 叔叔阿姨這口黑鍋你們先揹着
    年糕的性格很複雜,不能用驕傲,敏感之類簡單的詞去概括。

    這樣的姑娘,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可能往死了逼問黎星若她和梁緋之間到底做過些什麼,到底有過哪些點點滴滴。

    一是驕傲不允許,二是怕聽完以後承受不住。

    而這今後,如果哪天有人問起來,哎年糕,你的男朋友呢,怎麼好久都沒見你倆一起出現過了。

    年糕也不會說‘我們分手了’之類的話,而是故作疑惑的反問‘男朋友,什麼男朋友,我什麼時候有過男朋友了?’

    爲什麼分手,我們兩個清清白白,都沒在一起過談何分手?

    從此以後,一切和梁緋的過往都會封存,誰問都是‘他已經死了’

    至於爲什麼會死?

    梁緋又不是我年槐詩的男朋友,我怎麼知道是怎麼死的。

    低着頭默默給梁緋剝小龍蝦,滿滿一盤剝完,她的幾根手指已經有些紅腫了,滿滿一碗蝦肉推到梁緋面前:“喫啊。”

    梁緋剛一低頭準備喫,年槐詩起身便走。

    梁緋想抓住年槐詩的手,卻被她用力甩開:“我走了,別跟過來。”

    望着年槐詩的身影被路人所遮擋,梁緋那顆脆弱的心突然悶的厲害,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堵着,非常難受。

    重重坐回臥室,梁緋大口大口喫着蝦肉,一旁的手機嗡嗡震動。

    “梁緋,我是年爭,我和年糕媽媽想和你聊聊。”

    拒絕了林靜心司機和祕書跟隨的要求,年槐詩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當路過一家窗明几淨,裏面亮着晃眼燈光的美髮沙龍時,她猶豫了會,走了進去。

    坐上椅子,髮型師站在她身後,看着鏡子裏的美人,笑眯眯問:“妹妹,想弄個什麼樣的髮型呢,我個人建議的話....”

    “麻煩,幫我剪短。”年槐詩輕聲說。

    髮型師點點頭,問:“修一下對吧,要不要染個髮色?”

    “不用,就剪短。”

    “有多短,剪多短。”

    咔嚓,咔嚓,鋒利的剪刀下,一縷縷長髮飄落,灑了一地。

    不知過了多久,髮型師停下後說:“妹妹,不能再短了,再短就要出家當尼姑嘍。”

    年槐詩甩了甩頭髮,原本那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如今只將將過了下顎,短髮的她更顯颯爽俏麗,劉海遮住了她稍顯憂愁的雙眼。

    “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年槐詩。

    ....

    一間雅緻的咖啡館,年爭和林靜心坐在一塊,等着梁緋到來。

    年爭抽着煙,鬆了鬆領帶,語氣森冷:“如果真是那個小王八蛋做了什麼對不起年糕的事,老子一定弄死他。”

    “贊成。”林靜心點頭。

    “到時候咱們一起上。”

    “不了,你弄死他要進監獄的,我得在外面照顧年糕。”

    “......”

    梁緋走進咖啡屋,一眼就發現了面色陰沉的年爭和林靜心,他拉了拉衣襬,腳步略顯沉重的往他們所在的方向走。

    來之前,梁緋用最快的速度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實在的,當得知是黎星若這邊出了問題時,梁總鬆了口氣。

    這特麼算啥,唐惜還沒暴雷呢。

    心中有所打算後,梁緋纔敢親赴鴻門宴:“叔叔阿姨,這麼着急找我,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年爭和林靜心互相看了看,見梁緋一臉迷茫,多少有些忐忑了,難道跟這小子真沒啥特別大的關係?

    掐滅煙,到底還是年爭先開了口:“小梁啊,年糕今天有沒有來找你?”

    “找了,剛還一起喫小龍蝦呢。”

    梁緋點頭,隨即蹙眉起來:“不過我察覺年糕的情緒非常低落,問她發生了什麼,她什麼也不肯說,我原本還打算問問叔叔阿姨呢,年糕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年爭和林靜心面面相覷,林靜心放在桌下的手忽然緊緊攥住桌布,擔憂的看向前夫。

    年爭也有些慌,難道跟這小子真的毫無關係?

    梁緋追問:“叔叔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這種涉及家庭隱私的事,年爭作爲長輩,真的沒有臉和梁緋說,但他太在乎自己的女兒了,於是對梁緋開誠佈公。

    聽完年爭的敘述,梁緋抓住了兩個點。

    年糕對自己已經失望透頂了,她這是和父母最做‘最後的告白’

    接下來不出意外,年糕應該會選擇放棄保研然後出國,在她原本的人生規劃裏,就是在國內唸完大學,在這段日子裏好好陪年爭和林靜心,等兩個弟弟稍稍長大後,就立刻去倫敦和甄真愉快玩耍。

    抽完年爭遞過來的煙,梁緋擡頭說:“叔叔阿姨,我明白了。”

    年爭和林靜心異口同聲問:“你明白什麼了?”

    “明白年糕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失魂落魄了。”

    梁緋言辭鑿鑿,自信的說:“說起來,還是我的錯。”

    話音剛落,年爭登時怒容滿面,大有擼起袖子和梁緋幹一架的樣子,但卻被林靜心攔下,準備聽聽梁緋到底怎麼說。

    悠悠嘆了口氣,梁緋沉聲道:“我和年糕的感情非常好,我們相處的非常融洽,甚至某些時候待在一塊的感覺,和結婚許久的夫妻已經沒啥區別了,我們兩個人的靈魂無比契合。”

    年爭:“.....”

    林靜心:“.....”

    殺人誅心啊,小夥子你怎麼敢當着爹媽的面,說我們的女兒和你已經有結婚多年的感覺了呢。

    你對我們女兒都做了些什麼已婚人士纔會做的事?

    但眼下這不是重點。

    梁緋接着說道:“結合叔叔阿姨剛纔說的,我現在才明白過來,年糕偶爾確實會表現出對我們倆之間這段感情的擔憂。”

    看向年爭和林靜心,梁緋嘆口氣:“她害怕,雖然莪們兩個人的目前感情非常好,但以後呢,以後會不會重蹈叔叔阿姨的覆轍?”

    “我想,就因爲現在她感覺到很幸福,所以才更害怕失去吧,害怕再面對自己曾經面對過的痛苦過往。”

    看着落寞的年爭和林靜心,梁緋端起咖啡喝了口。

    對不起了叔叔阿姨,我真的非常需要你們的女兒,這口黑鍋,麻煩二位暫時背一下。

    “說到底,還是我們給年糕太多傷害了,和小梁沒有關係。”

    年爭心煩意亂,點上煙深深吸了口,就聽梁緋接着說:“叔叔阿姨,剛纔年糕來跟我分手了。”

    林靜心低着頭,眼眶微紅。

    “但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梁緋說道。

    年爭和林靜心豁然擡頭,希冀的看着梁緋。

    梁緋鎮定自若:“首先,馬上收走年糕的護照,最好連身份證也暫時藏起來,請叔叔阿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哪怕是哭呢,也要把年糕哭着留下來。”

    “這個沒問題,我有經驗,可然後呢?”年爭問。

    “然後啊...”

    梁緋舔了舔舌頭:“然後,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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