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緋緋,老楊,阿賢你們還記得嗎,當初剛開始搞香蕉直播的時候,每,每個疲憊的夜晚,都是...”
肖明粗着脖子紅着臉,眼神迷離的掰着手指頭:“88號,99號,101號給我們了些許慰藉啊。”
張建賢渾身一個激靈,疼得齜牙咧嘴看向身旁的宋致雅,低聲解釋道:“就是摁個腳,純綠色,絕對的正規!”
宋致雅依然死死掐着張建賢腰際的肉,冷笑了聲。
徐珂倒是挺爲楊志成考慮的,微笑對老楊說:“喜歡泡腳啊,回去我給你泡。”
水溫估計會在一百攝氏度。
“兩個妻管嚴,真給咱們寢室丟臉。”
騷明狠狠唾棄了番楊志成和張建賢,摟住梁緋:“小緋緋肯定沒關係,這個家庭地位啊,我給你豎個大拇指。”
梁緋推開騷明,撣了撣衣服,語氣嚴肅:“你給我放尊重點。”
頓了頓,梁緋對鄭佩欣說道:“幫我聯繫一下徐銘,他沒來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年糕挺深明大義的,對梁緋說:“去陪他泡一個吧,多大點事。”
梁緋驚奇看了看和自己有關係的女孩們:“對我這麼放心的嘛?”
“怕啥,大不了報警。”
“......”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梁緋帶騷明去找技師,泡腳按摩。
唐惜和林惠乘車回明海外國語大學,路上,唐惜手肘放在車窗上撐着下巴,微醺的她眼睛微微有些渾濁,輕輕吐了口氣後,忽然對林惠說道:“你覺得,猩楚曾經有沒有想過,留一個屬於她和肖明的孩子,做個念想?”
林惠眨巴眼睛:“不,不至於吧?”
“我也覺得不至於。”
唐惜深吸口氣,側了個身子枕着林惠肩頭,喃喃說道:“不過我覺得這或許是個好主意。”
“大的得不到,得個小的也行。”
雖然唐惜沒有特別詳細的和林惠說過樑緋和年糕、施詩那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但女孩子嘛,對這種事情就特別敏感,看也能看出來了。
唐惜明顯在這錯綜複雜的感情關係裏處於弱勢地位。
“惜惜,你可別做傻事啊。”林惠勸道,“未婚媽媽會被歧視的。”
“媽媽怎麼應該被歧視呢。”
唐惜撇了撇嘴:“哎呀,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另一邊
年糕今天住在林靜心家,但凡年糕要來家裏住,並且晚上還有約會,林靜心都要等到女兒平安到家之後才能閤眼,否則根本睡不着。
今晚年糕喝得有些多了,扶着玄關處的鞋櫃蹬掉靴子,換上拖鞋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林靜心立刻起身,一邊埋怨一邊給女兒泡蜂蜜水。
“怎麼喝這麼多?”
“媽媽~”
年糕小臉紅撲撲,整個人感覺暈乎乎的,抱住林靜心閉上眼睛後癡癡的問:“養女兒是不是特別煩啊?”….“咦?”
林靜心把年糕拉到沙發上,讓自己這個一米七二的大寶貝枕着大腿,幫她揉太陽穴:“怎麼會煩,從你生下來開始,你帶給媽媽的只有面子和幸福,外面多少人羨慕媽媽有你這麼一個優秀的女兒。”
年糕睜開眼睛,看着林靜心說道:“女孩子很容易被欺負,如果爸爸媽媽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吧,這樣子想想,生女兒就很麻煩,對不對。”
年糕自顧自繼續說道:“如果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就要擔心她會不會被外面的壞男人騙感情,騙身子,還要擔心她能不能應對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會不會走上歧途。”
林靜心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梁緋出軌了?”
年糕咯咯笑起來:“媽媽,我們分手都好久好久了。”
分手?
你倆分手了?
林靜心看着年糕,心想你那個能叫分手?
誰分手了還天天廝混在一起,誰分手了男方還有事沒事找你那個挨千刀的親爹喝酒吹牛,這不知道的人肯定都以爲你倆改明兒就要扯證辦酒席了。
“真的分了!”年糕兩隻雪白的腳在沙發上不停蹬,“他不是好人。”
“好好,分就分。”
林靜心像許多年前,哄着小年糕入睡時那般,輕拍着她的身子:“不找男朋友也行,不結婚也行,只要你開開心心,只要你覺得舒服,怎麼樣都行,你就陪着媽媽。”
“等媽媽以後老了,人沒了,還有你弟弟。”
林靜心無盡的溫柔,憐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無論如何,只要你開心就好。”
年糕認真聽完,用力點頭:“我已經比絕大部分人都幸運了,所以少一個梁緋沒有關係,可最起碼,我得從他那裏要回自己的感情。”
“怎麼要呢?”林靜心奇怪問,“折算成錢嗎?”
年糕沒說話,而是抱着林靜心的腰,把臉埋在自己媽媽的肚子上,甕聲甕氣的不知說了些什麼。
就讓他給我生個兒子吧。
不要像他爸爸那樣花心的兒子。
年糕沒有把施詩和梁緋的那些事說給林靜心聽,也沒有說給年爭聽過,知爹媽莫若女,要是說了,就憑年爭和林靜心的脾氣和財力,恐怕真能幹出找到施詩,然後甩出一張支票,要求施詩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的事。
翌日
梁緋和終於再次組合在一塊的廢柴三人組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明海大學,四人並排漫步在初夏的校園內,無不感慨。
騷明雙手插兜:“唉,還記得以前每到月末,哥幾個就只能泡麪就榨菜,最後的錢寧願買菸也不買飯,那種窮酸但快樂的日子,真是懷念但不想回去啊。”
張建賢感同身受的點頭:“現在沒有窮酸了,只有快樂。”
楊志成也很贊同。
梁緋和騷明兩個孤寡老人和這倆幸福男人刻意拉開了一段距離。….“話說我們在明大也算最有名氣的學生了吧?”騷明左顧右盼,“走了都快半小時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問我要簽名。”
梁緋:“???”
跟你有屁關係啊。
“梁緋學長,是梁緋學長嗎?”
迎面走來幾個青蔥學妹,顯然跟了有一段路程了,終於鼓足勇氣小跑過來,爲首那個滿懷希冀的問:“學長,我們是國關學院的,可以跟您合個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