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樹人
梁緋的記憶還停留在先前被窩裏和年糕耳鬢廝磨,互相扒拉對方衣服的溫馨時刻,可奈何出了點小插曲,不過沒關係,多個人更刺激。
“今晚她估計不會老實,你也睡不踏實,我陪你熬個夜吧。”
梁緋不給年糕一點兒反駁的機會,興沖沖從客臥抱出一牀被子,小姑娘家裏永遠都備着零食,梁緋撕開一包話梅,見年糕站在原地不動,拍了拍沙發:“快過來啊。”
年糕翻了翻白眼,坐到梁緋身旁,抱着雙腿玩手機。
梁緋喝着啤酒,喫着零食,打開電視調到體育頻道,巧了,正在播去年世界盃巴西踢德國那場。
沒錯啊兄弟萌,就是德國7:1巴西,6500倍賠率的那場。
看着電視屏幕右上角的比分,梁緋嘟囔了句:“特麼的早知道穿回來賺錢也這麼難,還不如直接梭哈一把,直接實現財務自由。”
“你說啥?”年糕擡頭看了眼梁緋。
“沒啥。”
梁緋擺了擺手,把啤酒遞給年糕:“喝一口?”
年糕擺擺手:“不了不了,鄙人不善飲酒。”
“喝一口不礙事,我還看不出來嘛,你也是個潛在的酒蒙子。”
“梁總,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
“來,喝。”
“喝就喝。”
清爽的啤酒下肚,年糕眯着眼睛,舒服的打出個嗝,整個人也放鬆了,躺在梁緋身旁,一雙大白腿搭在一起,腳丫子晃盪,喫着話梅,時不時指指電視。
“哎,爲啥觀衆席上那麼多人哭啊,好多人生無可戀的樣子。”
梁緋嘆了口氣:“哭的都是買巴西贏。”
“哦,那活該。”年糕眯眼笑起來,“爸爸以前也喜歡看足球,還資助過一支球隊,後來有次他應邀去看中超聯賽,回來就把資助給停了。”
“爲啥?”梁緋好奇問。
“不知道啊。”年糕搖搖頭,“就記得爸爸在家裏罵了一整天,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國足藥丸。”
梁緋今晚對足球沒啥興趣,除非年糕現在換上阿根廷球衣,褲子失蹤的那種風格,然後自己換上沙特的球衣,也是褲子失蹤的那種,然後爲阿根廷報仇!
換個臺看看,連續調了幾個臺,播放的影視劇都不太適合接下來辦事,國內就這點不好,都這麼晚了,就不能播點那種,對吧...
最後還是停在了《武林外傳》。
啤酒喝完了,梁緋去冰箱又拿了一打,滋溜了口,倒也不是特別心急。
年糕這邊也剛處理完工作室的急事,放下手機,側身枕着梁緋的肩膀,咬着大拇指目不轉睛看《武林外傳》,是不是發出哼哼的笑聲。
梁緋見狀,順勢擡手把她摟進懷裏,年糕也沒拒絕,反而在梁緋胸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枕着,覺得有些冷了,就把腳丫伸進被子,貼在梁緋小腿上取暖。
“哎呀,有點熱。”
梁緋忽然鬆開年糕,皺眉脫掉外套,又解開襯衫的幾顆鈕釦,看了眼年糕:“現在好多了。”
然後還關切問道:“你熱不熱?”
說着,握着拳頭捶了下樑緋的肩膀:“肉也特別結實,枕着一點兒不舒服。”
莫名其妙發什麼脾氣。
梁緋不慣這臭毛病:“我嘴脣軟的,給你。”
說完,歪頭親了口年糕。
年糕雙眼睜得大大的,她喝酒又上臉,臉頰紅撲撲看上去誘人又可口。
兩人四目相對,梁緋見年糕也沒啥特別大的反應,還以爲這姑娘真的水泥封心了,不信邪的又親了一次,這次吻得更深更久,直接把年糕壓在了沙發上。
接下來,接下來只剩呂秀才的子曾經曰過和年輕男女稍顯沉重的呼吸。
“等,等..”
年糕躲開梁緋大口呼吸了幾下,捧着他的臉:“甄真還在,她出來怎麼辦?”
梁緋回答:“沒事,我很快的。”
“啊?”
梁緋抄起被子將兩人蓋住,年糕也曾幻想過這一天,他們會如何親吻,會如何擁抱,如何耳鬢廝磨。
而對梁緋來說,他已經看見了世上最美的花朵。
“梁緋....”長髮鋪在沙發上的年糕喊了一聲。
“嗯?”
“快點。”
不知過了多久,年糕的腦袋從被子裏鑽出,問梁緋:“真這麼快?”
梁緋:“......”
“再給次機會。”說完,梁緋又把年糕拉進被子。
這回應該令人滿意了吧。
梁緋沒等來年糕的誇讚,而是等到她從浴室出來,無力擺擺手推門走進臥室後,拋出一句:“我累了,你走吧。”
我就說吧,這事完全反了。
“真的就一點兒情面也不講,我肚子裝了一大堆事後安撫調情的話,一個字沒用上!”
梁緋罵罵咧咧從年糕家裏出來,還是有些生氣,轉身叉腰朝緊閉的門呸了下:“你這樣,我下回可就不這麼賣力了。”
“那,你有多賣力呀?”
你們聽過來自地獄的呼喚嗎,梁緋今晚算是聽見了。
轉身,提着兩個包,一臉疲憊的施詩倚在消防通道的門框邊,見梁緋扭過頭來,這才站直身子,背對着他打開房門,然後朝他招了招手,自顧自走了進去。
梁緋深吸口氣,邁進了施詩的家。
施詩把鑰匙丟到玄關的鞋櫃上,放下包,脫掉外套,坐在沙發上,撐着下顎看向梁緋:“所以,你說要跟我過一輩子也是騙人的嘍。”
“梁緋,過來坐啊。”
梁緋走到施詩身旁坐下,施詩自顧自說道:“我剛剛從工作室回來,上新階段事兒太多了,好多員工還在通宵幹活呢,我就想着回來洗個熱水澡,睡幾個小時再過去。”
“巧了,正好碰上你。”
說着,施詩站起來,雙手扶在梁緋肩膀上,緩緩坐到他大腿上,已跪坐的姿勢小腿壓着沙發:“梁緋,如果你今晚不聽話,那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我了。”
來自家鄉的青梅笑眯眯看着梁緋,這個她喜歡了好多年的男孩:“你怎麼對年糕的,我就要怎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