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勝點頭:“嗯,只有這樣了。”
沈瀟然跟着柳冬勝,在湛北的醫館外面不敢輕舉妄動;在監獄外面不敢輕舉妄動,終於等到柳冬勝帶着他們去醫院探望慕清妍。
他正惆悵怎麼找機會和慕清妍說幾句話,沒想到柳冬勝自己送了個機會給他。
柳冬勝到了病房門口,沒有再進去了。原因是,很迷信的他忌諱進產房。
沈瀟然正想着毛遂自薦會不會讓人起疑,結果柳冬勝因爲他是“弦陽人”,點名讓他進去和慕清妍交涉。
是的。因爲沈瀟然曾在弦陽工作多年,弦陽話說的流利,他的僞裝身份是弦陽人。
柳冬勝聽說慕清妍老家也是弦陽,故而欽點了如今化名李讓的沈瀟然。
沈瀟然意外於竟然有這樣的好事,不禁愣了一下,看在其他人眼裏,是他不太願意。
這種情況下,不願意,是正常反應——柳冬勝忌諱進產房,他們這些腦袋栓在褲袋的人不忌諱?
所以,但他愣了一下,拎着柳冬勝讓人準備的禮物進病房時,柳冬勝放心地去了不遠處的長椅坐下。
偷聽人說話什麼的不是他的風格,他只要結果。
因爲湛北事後給慕清妍施過針的原因,她身體恢復的不錯。
顧惜媛已經回家,平時只有丁秀芳一個人在這裏照顧她。
沈瀟然進去的時候,丁秀芳正好廁所去了。
機不可失,沈瀟然一進去用他原聲喊了一聲:“妍妍。”
沈瀟然的聲音,慕清妍自然熟悉,驚得立刻坐了起來。
“你……”
沈瀟然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低聲說道:“是我,我現在是柳冬勝身邊的保鏢,代表他來和你談柳冬景的事……”
他說着,要過去握慕清妍伸過來的手,外面忽然傳來丁秀芳的聲音,他只好退到一邊。
丁秀芳看到慕清妍病牀邊有個陌生的軍人,愣了,因爲不知道他是柳冬景的使者,並沒有激動,溫聲問道:“這位同志是……”
“他是部隊來的,媽,你去外面一下好嗎?我們有些話要說。”
“好,好。”因爲之前病房門是敞開的,丁秀芳覺得沒什麼,立刻出去了。
她一離開,沈瀟然便過去緊緊抱住了慕清妍。
因爲是易過容的,他想吻她,怕嚇着她,所以一直忍着,不料她主動吻住了他。
怕人聽見,兩人什麼也不敢說,只是熱烈地擁吻,好久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慕清妍用手捂了下熱騰騰的臉,握住沈瀟然的手,低聲說道:“對不起瀟然,我沒有保護好孩子。”
“……是這個孩子與我們無緣。妍妍,你好好保重身體,等我回來,我們再要一個真正屬於我們的孩子。”
“嗯。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真正回來?”
“應該很快了。不會超過半年,這半年,你一定保護好自己,多請幾個保鏢保護自己,住院這段時間也要安排一些,你看,我進來的多容易。”
慕清妍眼淚婆娑地點頭:“我等一會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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