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樣問過慕清妍,她說瀟然那麼能幹,怎麼不能有這麼多錢?我一想也是,他能合夥開一家餐廳能和人開十家,珠寶公司什麼的也一樣,對嗎?”
“嗯,是這個道理,他朋友那麼多,又都是些厲害的,這個解釋得通。”
“不過,慕清妍她現在不肯談遺產的事,她說要等瀟然的死亡證明下來再說,然後我覺得既然瀟然那麼有錢,現在將蛋糕店給我打理不過分吧?可她說,瀟然早將蛋糕店送給了她。於是我讓她借一千萬我做生意,她說一切按律法來,所以現在沒錢給我們。
心睿,其實我擔心她到時候並不捨得分這個錢給我們。一億啊,換我,我也不捨得。你說我們該怎麼做,這個事纔不會出差錯?”
沈心睿心情很好,再加他覺得慕清妍人品不錯,於是說道:“你啊,胡思亂想了吧?法律支持的事,又不是小錢,她如今有沒有了瀟然的孩子,她不給錢,大家只會抨擊她。而且,有三億在手,她自己的錢都用不完,何苦因爲一億和我們置氣?”
“嗯,你說的有道理。”付瑾梅半沉半浮的心終於全部飄到了半空:啊,她是富婆啦。她終於成了她最想做的那一類人。
沈心睿還在勸慰:“還有,不是我說你,如今這種情況,你還要什麼蛋糕店啊,管起來不辛苦嗎?我的想法是等錢到手,咱別說不稀罕蛋糕店,餐廳都可以不做了,直接養老。”
都億萬富翁了,又這麼個年紀了,還做什麼事啊,享受行。
付瑾梅有如醍醐灌頂:“哈哈,看來我是窮習慣了,一時適應不了富裕的生活。是的,到時候我什麼都不做,只在家裏給你們做飯洗衣。”
“……”
尷尬了。
……
沈心睿有意給慕清妍打個道歉電話,想了想,覺得不妥,放棄了。
打道歉電話的等於告訴她,他知道了四億遺產的事,勢必要談談這個話題。
談的時候他該怎麼表態?
說真話欺人還是說假話欺己?
倒不如什麼也不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付瑾梅狂亂了兩天,漸漸冷靜下來。
依然每天去餐廳管理事務,卻不再像以前那樣事事精細,對餐廳不再那麼寶貝的她,將很多事務下放到職員手。
餐廳員工看到她的變化,以爲是她的管理能力和目光深遠了,心甚爲歡喜——誰不喜歡大格局的老闆呢?
付瑾梅閒散下來,有天突然想起慕清妍告訴她錢雲朵矇蔽她的事,即刻去服裝廠查證了一番。
很容易從服裝廠專門爲她備錄的出貨賬單證實了慕清妍的話。
好巧不巧,她才從服裝廠出來,碰到了開着麪包車來拿貨的錢雲朵。
錢雲朵下車看到付瑾梅恨不能躲回車去,可惜付瑾梅已經喊出了她的名字:“雲朵,你來拿貨嗎?”
“嗯。梅姨你今天過來是做什麼?”
自從付瑾梅接手不見不散餐廳,進貨的是一直是錢雲朵在做,不過卻是專門算了工錢的。
“哦,來看一個朋友。我要回餐廳了,你先忙吧。”付瑾梅裝糊塗,她可不會傻到自己將這個服裝店的膿包抓破,給錢雲朵解釋的機會。
她要讓錢雲朵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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