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飛砂走石,有人悍然施展了法術,借來。
一個人有問題。
那麼與他同隊的那些人十有八九也會有問題。
狂風吹拂而過,然而卻有一隻大手探出,撕裂狂風。
“慢着,我與他並無關係。”他隨即遁出魂魄,那道魂魄與他形容相似。
但沒有人理會他。
那最先出手之人手一揚,無中生有般有五條硃紅色的火光從指尖飛出,在魂魄之上盤旋成一隻巨大的朱雀神鳥,渾身赤紅,沒有一絲雜色,動用着長長的鳥喙,向小雞啄米般,吞了那人的魂魄。
身軀倒下,衆人譁然。
“是朱雀神族的朱軫太子,他出手,果真是又猛又烈。”遁玄開口說着。
朱雀振翅飛行,翅膀一拍,就有一陣青煙冒起,扭曲了光線,掀起兩道熱風,向着那人的其他兩個同夥而去。
那兩人見生路斷絕,幾乎是手段盡出。
但在朱雀之下,沒有還手的餘地。
朱雀重新回到朱軫太子身上,鑽入他的五曜之中。
朱軫太子做完這些,便徑直來到徐仲兩人身邊:“可以讓我們加入嗎?”
他的身後,是一個看起來怯生生的女孩。
“可以。”
徐仲在身後拉了拉遁玄的衣角,朱軫太子注意到了他的動作。
“可要驗證魂魄?”朱軫太子望向遁玄。
“無需如此!”遁玄搖頭:“我聽聞朱雀神族,生下來便能在泥丸中點燃精氣神,化作太陽真火,那些魘魔無魂無魄,只有一點不滅靈光,真要奪舍,反而會被太陽真火點燃。”
“只需取出太陽真火來看看”
“百目神族的人,的確見多識廣,我泥丸中的確有一捧太陽真火!”說罷,便打開了泥丸,從中取出太陽真火。
宛如一輪小太陽懸浮於他的掌心之中,散發出極其濃郁的火行靈氣,恍惚之間,彷彿點燃了周遭的空氣,引發一陣陣熱風漣漪。
“陵光!”他看向身邊的女子。
那名爲陵光的女子也取出一捧太陽真火。
兩隻朱雀!
徐仲心中嘀咕着。
“咦?”當朱軫太子與陵光靠近之後,遁玄便察覺到了一絲天象。
他擡頭向上看去。
他的眼睛裏,倒映出五十一顆星辰的倒影。
“是南方七宿?”遁玄心中一喜,隨即看向朱軫太子:“四象之一的朱雀。”
朱軫太子不解其意。
遁玄急忙開口道:“我或許能夠在此處,無中生有召來一隻朱雀!”
隨後,他轉頭看向徐仲:“一隻,純粹由星光凝聚而成的朱雀。”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徐仲問道。
“你有兩種劍氣,一種採大河煉就而成,而另一種,是以星光爲主的。”
“你若是能引下星光,我就能操控天象,將之變成一隻真正的朱雀。”
他言之鑿鑿,越說越激動。
“朱雀,是南方火神,一旦它降臨於世,這被遮蔽的天象,就會迴歸正軌。”
徐仲覺得一頭霧水。
“不過,你一人恐怕無法引下七宿的星光。”而後,他大聲開口問道:“可有修行星河劍意的道友?”
當下,就有一位煉氣士走出。
“我修行的,也是星河劍意!”他釋放了自己的劍意,臉皮,熠熠星光閃爍,無比耀眼奪目。
有了第一個,慢慢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遁玄召集到了連徐仲在內七個修行星河劍意的煉氣士。
“人數夠了!”他很是滿意。
然後就拉着朱軫太子在陣法之中來觀測星象,最終確定了七宿的位置。
他把七人安置在七宿的位置之後,就坐在最中間:“我會施展法術,讓你們與我進行視角共享,如此,你們也能感應七宿的位置。”
他的身上,漸有神光涌動延伸,像是一條條鎖鏈,將八個人串聯在一起。
至於朱軫太子和陵光,則爲八人護法。
徐仲感到眉心瘙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裏面動來動去一樣。
下一刻,眉心裂開一道口子,一隻眼睛從中鑽了出來。
而遁玄的眼睛,在這一刻,少了四隻。
這隻眼睛佔據了所有的視線,它骨碌骨碌轉動着,尋找方位,最後向上看去。
徐仲的眼睛裏,映照出井宿的倒影。
井宿,以八星爲主,其形似井,這井之一字也就出於此處。
井宿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在天空中閃爍,兜住了一片星光,那些星光隱約組成一座門戶,橫亙在天河之中。
“這就是南方七宿的門戶,登天之門。”
四象,亦是四道門,拱衛天道。
推開門戶,就能明見天道。
當然,這只是傳說。
徐仲感悟劍道。
他的劍意向外釋放,一瞬間就勾動了井宿之中的無盡星光。
這些星光源源不斷地向下,橫亙十八里,有如一道天河瀑布,從天向下,寬度逐漸縮小,最後彼此扭曲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口口劍氣飛劍,這些飛劍環繞着徐仲飛行。
“他的劍道很強!”朱軫太子目光落在徐仲身上:“在我見過的煉氣士中,可以排進前三。”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徐仲。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他一樣,劍意橫壓十八里,能攫取十八里星光煉爲劍氣,爲己所用。
這證明了他的劍道成就很高。
其他人的劍道不如他。
排面第二的,也不過是三裏星光,餘下寥寥。
徐仲的劍道之所以這麼強大,與他的經歷脫不了干係。
他初學劍,煉就劍道,劍意如溪流。
然而進入了深淵中,得了周荊的大河劍意,兩相應證,劍道大漲。
最後又隨鬼母縱覽禹國萬里河山。
他把這些都裝進了心胸之中,心有十萬大山,十萬大河,劍道亦是如此。
而接下來,徐仲的劍道就以一種更加變態的速度擴張。
二十里,三十里……
每一個呼吸,他的劍意都增長了一番。
星光同時也在他身外衍化他的劍道。
“變化?”陵光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