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周身,全力挖掘着自己身上的力量。
金丹,道樹伸張,劫運涌現。
反正他的金丹已經暴露,就算拿出來也無妨。
這是他第一次完全催動金丹道樹,只不過不知道施展出金丹道樹的幾層力量。
金丹道樹吞吐劫運,同時貪婪的吸收外界的本源之氣。
本源之氣,自道源之地而來,而金丹道樹本身就是道源之地中的靈植,是世界樹的枝丫。
只是,吸收了本源之氣的金丹道樹似乎變化成了世界樹的模樣。
這一瞬,徐仲周遭閃爍着一片雷光之氣瀰漫,浩浩蕩蕩,橫無際涯,伴隨着他向前走進而向前橫壓。
在他前面的一個煉氣士驚覺身後劫運愈隆,旋即猛然回頭。
他剛一回頭,就被雷印直接拍死。
神光閃爍,密密麻麻,秉持着白虎神宮中的劫運之氣,直接將其人身上點燃。
徐仲繼續向前走去,他身上的血液快速流流動,但已被雷光所取代,陰心臟如雷鳴一般發出動靜,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在他身後,彷彿出現了一片雷劫天,各種雷劫在不聽閃爍。
這一刻,他彷彿變成手握雷電權柄的雷祖。
但事實的確如此。
雷祖的意識再度在他體內復生。
“我說過……”
雷祖話還沒說完,就被天上仿製的神樞碧霄御雷幢轟得意識支離破碎,但自身不朽,依舊存在。
“廢話實在太多!”徐仲人魂對此不屑一顧。
神樞碧霄御雷幢的主人,在神樞碧霄御雷幢的震懾下,不斷被撕裂成碎片。
而徐仲頭角崢嶸,破開血肉的龍角,雙腿消失不見而被龍尾取代。
這一刻,他變化成了人身龍尾的雷祖。
“是因爲玄牝之門外泄的本源之嗎?”徐仲驚訝的感受着他身上的變化。
他發現自己的境界好像被抹掉了。
他的力量,取決於白虎神宮之中的劫運。
劫運越強,他的力量也就越強!
“這是先天而生的雷祖的力量?”他心中狐疑。
但他比雷祖弱上不少。
“這傢伙古怪!”一個煉氣士看向徐仲,看着他身後的雷劫天,心中又驚又怕,他感受到了加諸在自身之上的劫運力量,不由臉色大變,他已身在劫中,無法逃離:“先把他弄死!”
他體內,金丹,泥丸中的神魂同一時刻都有靈光閃爍,有經文之聲在他體內誦起。經文變化成龍,鳳,麒麟等等異象,在他身上一一顯化而出。
這些異象的出現使得天地變色,陰陽和合。他準備用這種法門來抹去身上的劫運力量。
“你身在劫中,而我是掌劫之人。”徐仲微微一笑。
他身上涌現虛空神雷,射入那煉氣士體內。
去力爲劫!
這一刻,那名煉氣士被抹去了自身全部力量,金丹,神魂在一瞬間走向消亡。
他已經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長成了雷祖的模樣,只在乎是否能夠藉此活下去。
徐仲舉起手來。
一瞬間,在場的衆多煉氣士身上的劫運被徐仲調動起來。
轟!
無盡的雷光從徐仲體內激射而出。
這並非雷劫,而是陰陽雷劫。
陰陽雷劫轟然落下。
感受到劫運的外景煉氣士被嚇了一大跳。
他剛擡頭,雷光就已透過眼睛涌入泥丸之中。
這是陰雷,專打神魂的陰雷。
而陽雷則直接落在肉身之上。
“王八蛋!”那外景煉氣士怒罵着。
下一刻,他變了臉色。
肉身被陽雷轟得崩壞,泥丸被陰雷打成了篩子。
下一刻,他肉身破碎,神魂湮滅,只剩下一縷不滅靈光飄蕩向九天之外。
索性外景並不在身邊,他還能秉持着不滅靈光而逃。
只是他的不滅靈光剛剛飛出白虎神宮,下一刻就有破滅罡風自域外吹拂而來,直接將他吹的神魂俱喪,一點劫灰也不剩下。
“這怎麼可能?”在場的其他煉氣士幾乎不敢相信。
一個外景煉氣士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徐仲鎮殺,那他們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大家一起出手,先把他打死,在講其他事情。”
那些爭奪真傳碎片的煉氣士卻沒有一個人應聲而動。
大家都不傻,徐仲再強,也只能一個一個地殺,不一定能輪到他們,
更何況,徐仲就一個人,他能拿到手裏的也只有一個真傳碎片。
一個真傳碎片,讓他又何妨!
可他們要是搶不到真傳碎片,死的就是他們。
距離徐仲較遠的煉氣士無動於衷,而靠近着他的煉氣士們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難耐。
他們不知道徐仲要搶哪一塊真傳碎片,也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這一塊,是我的!”徐仲指着爭搶人數最少的一塊碎片。
其他煉氣士鬆了一口氣,而圍繞着那塊真傳碎片爭搶的其他煉氣士神色來不及暗淡,就奔向其他真傳碎片而去。
徐仲龍行虎步,橫行無忌地走到那塊真傳碎片旁。
“媽的!”有煉氣士咽不下這口氣,猛然回頭:“我就不信邪了!”
他眉間泛着死氣,濃郁如淵,手中拿着一面銅鏡,裏面翻涌着金色的光輝,泛着陰陽二氣。
“看我陰陽生死咒,直接咒殺他!”
銅鏡中的陰陽二氣翻涌而出,變化成陰陽金蛟剪,眉間生出的如淵死氣變化成七個“死”字。
這“死”字向前飛去,每一個“死”字都打進徐仲的體內。
陰陽兩個“死”字落在金丹上。
其“死”字落中。
一瞬間,徐仲體內的“死”字將生機扭轉,他體內的所有一切都被死氣吞沒。
那煉氣士心頭一喜:“他的道法強大,但肉身卻虛弱得很!”
這就是徐仲和雷祖的兩者的差距。
雷祖的肉身和境界相匹配,是造物主級別的力量。
而徐仲的肉身只有存真境,如何匹配得了他這一身恐怖力量。
“媽的,直接轟死他!”其他煉氣士聞言折返,同時施展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