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甩棍,楚歌從二樓樓梯口往下一看,兩個帶着口罩的彪形大漢正在四處尋找着什麼。
可能找了有一會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其中一個光頭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國哥,那櫃子是不是在二樓呢,要不咱上去找找看。”
被稱爲國哥的傢伙點了點頭,倆人躡手躡腳走向了樓梯。
楚歌這一看要糟,馬上跑回牀旁,藉着屋外的燈光就開始尋找手機準備,結果摸索半天什麼也沒找到。
或許是楚歌發出的聲音驚到了樓下的二人,一陣叫罵聲後兩個人跑了上來。
“小子,識趣的別聲張,要不廢了你”光頭大漢打開了屋內的吊燈,手裏還抓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叫做國哥的大漢四下看了一眼,發現了牀旁的古董櫃子後,冷笑着問道:“這店就你一個人吧。”
楚歌把甩棍藏在身後,眼神陰晴不定,剛想叫上精精兒和倆人拼了,結果剛要張嘴,發現精精兒居然沒了。
下意識的向兩個大漢上方一看,果不其然,這孫子又蹲吊扇上了。
楚歌有些拿不準注意,兩個大漢身高都是一米八十多開外,一身的橫肉,胳膊上紋的五花八門和十字繡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小子,我們只要這個櫃子,識相的讓我們給你綁起來。”國哥對着大光頭打了個眼色又繼續威脅道:“要是不識相,今天就廢了。。。。。咦,這屋子裏怎麼這麼濃的老壇酸菜味都給我整饞了。”
楚歌:“。。。。。。。。。。。。”
他尋思只要對方能放了他,現在就打開弔扇讓精精兒給這倆哥們解解饞。
無力吐槽的楚歌,腦門上都見汗了,對方身材魁梧不說,手上還有刀,自己真要是硬拼肯定凶多吉少。
雖然他摸不清楚對方爲什麼大半夜摸進來偷大衣櫃,但是估計和隔壁古玩店老闆趙廣彪脫不了關係。
在他搬進來之前,步行街就有傳言說是趙廣彪和周圍一幫混混關係匪淺,而且一旦誰家店裏倒騰出好東西,不是被偷就是被搶,上午大衣櫃到店裏,晚上就被人偷上門了,而且看樣子,偷不成,對方改搶了。
望着拿着繩子向自己走來的大光頭,楚歌眼睛一亮,心中瞭然。
本來老子就不想接這個活,對方既然把古董櫃子搶跑了,範無救也怪不上自己,這不是正好嗎。
想到這,楚歌放下了手中的甩棍,雙手一攤道:“兩位大哥,櫃子你們抗走,別傷着我就行,保證不報警,誰報警誰是王八蛋。”
“哎呀我去,你小子還挺識相呢。”大光頭樂了,把匕首別進腰裏準備把楚歌綁上。
誰知道大光頭手藝太潮,可能是天氣太熱,下意識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結果把擋臉的口罩給弄掉了。
口罩耷拉在大光頭的耳朵上,露出一張大餅臉,屋內衆人都愣住了。
最怕空氣中的突然安靜,楚歌都懶得開口罵人了。
“光頭,廢了這小子。”國哥一臉獰色。
楚歌一看不好,撿起甩棍就揮了過去。
甩棍結結實實的砸中了大光頭的腦袋上,楚歌也捱了一腳,差點沒岔過氣去,坐在地上急忙喊道:“精精兒,我靠你大爺再不幫忙我讓範無救給你送回酆都去”
現在別說刺中什麼七處穴道了,就是能和其中一人周旋一下讓自己報警也行,他對一個整天褲衩罩臉的小偷,是真沒太多的奢望。
楚歌喊完之後,蹲在吊扇上的精精兒沒有任何動作,表情十分的糾結。
眼看着大光頭舉起檯燈砸向楚歌,精精兒咬了咬牙,隨手一揮後,頂棚的吊燈突然碎裂,屋內頓時又陷入了黑暗。
緊接着精精兒化爲一道黑影竄到了大光頭的後背上,掄遠了胳膊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被一嘴巴子扇懵大光頭剛一回身,精精兒又鑽到了牀底下。
要不是後槽牙都吐出來了,大光頭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連忙看向國哥喊道:“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國哥一臉懵逼的說道:“我。。。。我光看見一個塑料袋子剛剛飛了過去給你一嘴巴子。”
話音一落,精精兒又從牀底下鑽了出來,照着大光頭的胯部就是一腳。
“嗚嗷”一聲慘叫,大光頭捂着胯部和煮熟了的蝦米似的倒在地上,全身都是冷汗,躺在地上直吸涼氣。
看見一個塑料袋子飄忽不定的在那飛,國哥還以爲碰見白衣女鬼了呢,一張鞋拔子臉瞬間沒了血色,往後稍微退了一步,結果一腳踩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撞的滿腦袋都是大包。
古玩店樓梯臺階是大理石的。
楚歌也掙扎着爬了起來,抓起甩棍照着大光頭的腦袋就是一下子。
大光頭悶哼一聲,徹底暈了過去。
楚歌跑向樓梯口打開了燈,這才鬆了口氣,這個叫國哥的傢伙,居然摔暈了。
大喘幾口氣,楚歌這才從枕頭下面抓起了手機報警。
精精兒腦袋上面頂着個塑料袋子,抄起透明膠布就竄到了一樓。
等楚歌下去的時候,國哥已經醒過來了,身體被精精兒給捆成了糉子。
醒來的國哥一不叫二不罵,身體在那直打擺子,剛剛暈倒之前,他就記得一個白色的袋子飛來飛去,就跟恐怖片裏的幽靈似的。
楚歌拎着甩棍就走下了樓,抱着膀子看向國哥問道:“是不是趙廣彪那老王八蛋派你倆來的”
國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楚歌估計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爲了給自己撐撐場子,多餘問了句:“你叫什麼,在哪混的”
國哥非常後怕的看了眼二樓樓梯口,這纔回答道:“后街廣場混的,我叫張愛國。”
“愛國”楚歌一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一樓就氣不打一處來,照着國哥的肚子就踹了一腳罵道:“你哪愛國,啊大半夜跑別人偷東西還愛國,白瞎這名了”
國哥十分委屈的說道:“大哥,你聽我解釋,我爹姓張叫張秋霞,我媽叫李大國,所以我才叫張愛國。”
楚歌樂了:“你爹媽這名起的比黃河還隨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