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壞蛋經紀人 >第六章技驚四座
    爲老不德是爲賊,更何況老賊後面還有一幫惡客幫兇。

    一瞬間,楚歌深吸了幾口氣,收斂起怒氣後保持鎮定,腦子裏也開始快速運轉思考。

    二層小門市是步行街剛建起來的時候父母買的,手續走的是正常途徑也合法,但是地點決定了這個門市無法做其他買賣,總不能在古玩街開個包子鋪吧。

    再說最近的遭遇,範無救管的是陰間,何況趙春語雖然七十開外,但是看那樣子最近是入不了土了,黑無常暫時管不着,更無法插手古玩這個行業。

    自己又入行不久,面生無友不說,又得罪了趙廣彪和趙春語二人。

    望着趙廣彪趙春語二人令人無比厭惡的面孔,楚歌思來想去,漸漸沒了耐心。

    剛想着索性把門一關愛咋咋地,誰知這時精精兒卻從二樓皺着眉頭走了下來。

    估計是他在二樓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而且知道趙廣彪在場也沒在腦袋上套個塑料袋子。

    “公子何故動氣。”精精兒端着泡麪,若無其事的吸溜着,漫步走到了楚歌的旁邊道:“老而不死是爲賊,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精精兒一開口,門外的衆人頓時怒了,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紛紛怒罵不已。

    幾乎成爲了千夫所指的精精兒,面不改色心不跳,什麼陣仗他沒見過,別說幾個陌生人罵他了,放以前那會,他都屬於是那種壞到沒朋友的主,全世界都罵他,不依舊是該喫喫該喝喝,罵的越激烈,證明他本職工作做的越好。

    面色陰晴不定的趙廣彪,總覺得眼前端着泡麪的傢伙,和扇自己老婆的人體型相差不多,就跟一個人似的,就差腦袋上套個垃圾袋了。

    楚歌抱着膀子站到了一旁,他也懶得勸阻了,事已至此,讓精精兒在嘴上沾點便宜也挺解氣的。

    還真別說,古人罵人一套一套的,一個髒字都沒有,比什麼去你x,幹你x,你xx順耳多了。

    面對衆人的謾罵,精精兒若無其事的一口喝乾泡麪湯,看了眼趙春語,全身上下盯了個遍,搖了搖頭一臉鄙夷道:“假的。”

    說完後,精精兒又看了眼趙廣彪,嘿嘿一笑:“假的。”

    緊接着,精精兒揹着雙手在人羣裏溜達了一圈。

    “假的”

    “還是假的”

    “這個是真的,不過真品做舊,其蠢無比。”

    “假的,也是假的”

    精精兒一一點評了一圈,這才走回了楚歌的身後,一臉鄙夷的看向衆人。

    一幫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是剛剛纔反應過來,原來對方是品評他們身上的掛件啊。

    要說搞文玩的,都有個習慣,那就是隨身帶個小物件充門面,有的是摺扇,有的是手串或者鼻菸壺之類的。

    楚歌也是剛發現這個現象,一臉的冷笑。

    這要是開火葬場的,出門身上還得揹着個烤箱唄

    術業有專攻,衆人的物件五花八門,更別說一眼辨真假了,何況是就那麼微微掃了一眼都沒觸碰到。

    面面相覷後,衆人看向精精兒無不出言恥笑,沒人當真。

    但是平心而論,這裏這麼多古玩店老闆,很多都是半路出家的,其實他們心裏也拿不準自己身上的物件是真是假,之所以這麼推崇趙春語,就是因爲在他們眼裏,趙老就是專家,就是行業泰山,領域北斗。

    正所謂打死犟嘴的,淹死會水的,很多古玩店老闆大多對古董都是一知半解,濛濛外行還差不多,更多的時候,在真正內行人眼裏,他們纔是外行,而被騙的最多的,也是他們這些假內行。

    趙春語微微擡手,衆人漸漸閉上了嘴。

    “敢問後生名諱說的可是我身上所掛海象牙何以見得是贗品”趙春語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前一個問題不重要,他不在乎,第二問題也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但是第三個問題纔是重要的。

    七十歲老者,說是眼裏容不下沙子,不如說是咄咄逼人。

    無論品性如何,行家的尊嚴,卻是不容褻瀆的,這是底線。

    若剛剛是演戲,現在則是動了真怒。

    趙春語要當場讓衆人知道,但凡和楚歌沾上邊的人,全部都是騙子,只有這樣,趙廣彪纔可以順手接受這家店,包括店裏面那個古董櫃子,他不相信楚歌知道這個櫃子的真正價值,若是知道,也不可能放在店裏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上所掛的海象牙,雖然不是價值連城,但是自己的威嚴,卻不容任何人侵犯和質疑

    “此物叫海象牙”精精兒明顯拿不準現代稱呼,詢問的看了一眼楚歌。

    楚歌無奈點了點頭。

    而趙春語,則是微微搖頭,原來是碰到個神經病,連名字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的海象牙是假的,簡直是不知所謂。

    趙廣彪的老婆也在場,本來是想看熱鬧的,一切和她也沒什麼關係,但是刁鑽嘴臉卻表露無遺,掉了顆門牙還在那出口嘲笑:“不懂就不懂,裝什麼行家,還敢說趙老的東西是假的,趕緊把店低價轉讓了吧,正好我們博藝軒擴充下門面。”

    趙廣彪狠狠瞪了一眼自家老婆,有的事情,哪怕所有人都清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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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擺在檯面上。

    “行家”精精兒看了眼天上的炎炎烈日,突然挺直了腰板,指着趙廣彪手腕說道:“你這腰間所佩,乃是鳳眼菩提,不過卻是次品,怕是酸棗之核吧,此物形似輪迴之眼,望之令人心生憎惡,皮質發紫發皺,裂如蓮花之瓣,其中幾顆並未長成,眼處尚是閉合,想來你曾悉心打磨過蒙惑世人,我說的,可有絲毫錯處”

    趙廣彪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自家事自己知。

    對方說的不錯,自己手腕上帶的,還真就是個酸棗核,不過是悉心挑選加工過的,之所以帶在手上,一是充門面,二是誰看重了也好宰一刀,自己在古玩街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當衆識破。

    衆人誰也不是傻子,一看趙廣彪的反應就知道對方說對了。

    而楚歌卻面色不明的看着精精兒,心想古人果然不可小噓,這傢伙下午就沒事翻了幾本古玩鑑賞的書籍,眼睛居然變得如此毒辣,說起來還頭頭是道。

    不過想來也是,精精兒本身也算是個“古董”了,能看出來也沒可什麼大驚小怪的。

    但是從剛剛那一刻起,楚歌感覺精精兒變了,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氣質變了,要說以前吧,給人感覺就是個猥瑣的小偷,至於現在,則是敢行走在陽光之下的。。。。。。小偷,而且還挺直了腰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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