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行人看虯角，外行人看撕逼，門裏人漲見識，門外人當綜藝節目看撕逼。
現在的網上全都是關於鑑寶大會的新聞。
不止是節目火了，趙春語也火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無數電視臺和網絡平臺紛紛詢問節目組轉播權事宜，電視臺也開起了慶功宴。
而趙春語，則是據說回到家後就暈倒了，被120急救車接走直接住上了院。
當然這一切，還都是因爲楚歌和精精兒的出現。
虯角這門工藝實在是太稀罕了，不止在國內鼎鼎大名，亞洲，甚至歐洲，但凡對古董行業有所瞭解的，都知道這門手藝代表着什麼。
海象牙雖然稀有，但是被染上色後，價值就成幾何倍的增長。
通過電視臺，很多民間的收藏者都詢問這套虯角製品是否出售，隨着價格的越報越高，事情的熱度也再持續上升，而這套虯角製品的圖片和錄像也突破了數百萬的點擊率。
這也就代表了，惟妙惟肖的趙春語扒灰靜態作，至少被數百萬人欣賞到了。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懂這東西的，都知道這是海象牙染色而成，關注點，也大多在手藝上。
不懂這東西的，紛紛驚歎人物惟妙惟肖，手藝不可謂不是鬼斧神工，從而更多人開始發出疑問，上面的老頭子肯定是以專家趙春語爲原型，那麼，另一個神祕的大胖娘們是誰
這幅虯角製品所表達的含義，又是什麼
後來經過有心人的解密，廣大網友紛紛悟了。
原來是。。。。。。扒灰啊
趙春語的名聲直接臭大街了，堂堂靜海市古玩街大股東，業內泰山德高望重之輩，居然是個老扒灰，連自己侄媳婦都不放過。
而且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怕被坐斷肋骨。
不過也有很多網友表示理解和支持趙春語。
畢竟人家是專家嗎，專家不扒灰誰扒灰。
第二日一大早，楚歌帶着精精兒，按照範無救留下的名片地址來到了長江律師事務所。
原本楚歌以爲這律師事務所就是哪個居民區裏小民房，說不準連營業執照都沒有，畢竟範無救是黑無常，主業是勾魂的，一個當幌子的副業還能折騰到哪去。
結果到了地方後才知道，所謂的長江律師事務所，居然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商業街，而且還是整整一層，佔地至少三百多平米。
出了電梯後的楚歌都懵了，還沒等開口，一個帶着職業微笑的小妹直接給楚歌領進了接待大廳。
大廳裝潢的富麗堂皇，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穿梭其中。
“咖啡、茶、水、鮮榨果汁”前臺小妹的笑容十分專業，令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楚歌爲了不露怯，風輕雲淡的說道：“coffee吧。”
“不好意思，咖啡機壞了。”小妹笑容不變。
“那茶吧。”
“不好意思，茶葉潮了。”
“啊”楚歌試探性的問道：“那，鮮榨果汁”
“不好意思，水果過季了。”
楚歌無語道：“你直接就問我喝不喝水就完事了。”
“那您喝嗎”
楚歌斬鐵截釘：“喝”
前臺小妹轉身就走，沒過多一會就拿了兩瓶礦泉水遞到二人面前。
楚歌眼睛一亮，礦泉水的牌子他認識，電視上看過，叫依雲，還挺貴的。
結果剛擰開，楚歌突然發現瓶蓋居然是松的。
精精兒不管那事，一口喝了小半瓶子，砸吧砸吧嘴道：“公子，自來水爲什麼要用瓶子裝”
楚歌已經無力吐槽了，揮了揮手道：“黃河在這不我找你們的黃河律師。”
前臺小妹打開了手機查了一會道：“黃律師不在，但是常城律師和黃山律師在，要不我幫您預約一下”
“不是，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長江、黃河、長城、黃山”楚歌尋思了一下問道：“你們這起名都是按歌詞來的啊，美女，你別告訴我你叫我的中國心”
前臺小妹保持着職業微笑沒說話，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銘牌，一臉你這種傻逼我見多了的表情。
銘牌上面寫着仇開山
精精兒不耐煩的“摸出”楚歌的手機道：“公子，直接給無常兄弟打個電話吧。”
結果沒等楚歌說話，前臺小妹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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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山愣了一下問道：“你是楚公子這傢伙是唐朝那個小賊偷”
仇開山不復剛剛溫柔模樣，一巴掌拍在了楚歌的肩膀上哈哈大笑道：“早說是自己人啊，別見外，老孃知道你是誰，來找範無救的啊”
楚歌點了點頭，肩膀差點沒被拍散架。
“範無救今天休息沒上班，昨天晚上他加班來着，東京那邊哪着火了，死了一百多號，老範忙活一晚上早上才睡下。”
楚歌：“。。。。。。。。。。。。”
一看是自己人，仇開山也懶得裝前臺小妹了，大呼小叫道：“嗨，哥幾個出來開開眼啊，老王八蛋家的孩子來了。”
一個辦公室裏面傳來了甕聲甕氣的聲音：“哪個老王八蛋啊”
仇開山答道：“楚大順唄。”
話音一落，幾個辦公室衝出一幫五大三粗的老爺們。
楚歌看了看前臺上面的牌匾，確定了一下這裏是長江律師事務所。
因爲衝出來的傢伙們，一個個膀大腰圓的，雖然西裝革履，但是挽起袖子的手臂，還能看到五花八門的紋身，還全都是些惡鬼圖案。
楚歌還以爲自己進了民間小額貸款公司。
這幫人一個個還非常熱情，這個拍一下楚歌的肩膀，那個摸摸楚歌的腦袋，還有掐他臉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鑑定吉娃娃品相純不純呢。
經過一番介紹楚歌才瞭解到，原來長江律師事務所裏的工作人員，就沒一個是好“人”，全都是地府工作人員，現在物價飛漲，範無救也僱不起那麼多應屆畢業生，但是地府勞動力廉價啊，所以就整了這麼一幫“鬼”給他打工。
尤其是前臺小妹仇開山，來歷更不簡單了，乃是地府奈何橋前大名鼎鼎的孟婆，她家的大姑子，本名還真叫仇開山，據說死之前是哪個朝代的女將軍。
還真別說，這幫“鬼”一個個都勤奮好學能喫苦還耐勞，幾年的時間不但考上了律師資格證，而且在範無救的帶領下，把長江律師事務所搞得蒸蒸日上，儼然一副業內龍頭的模樣。
楚歌把趙春語的事情一說，衆人也跟着開始出主意。
仇開山大大咧咧的問道：“不就是肖像權的事嗎，你問黃山，老黃主要負責民事糾紛。”
黃山律師是個大光頭，渾身的肌肉都要快把西裝撐爆了，帶着一副金絲眼鏡打個紅色的領帶，要多違和有多違和。
沉吟了半響，黃山轉動着手中的鋼筆問道：“現在提起訴訟了嗎”
楚歌搖了搖頭。
黃山又道：“這樣吧，咱都是自己人，幫你是分內的事，你打聽一下趙春語在哪個醫院，我晚上抽空的時候過去一趟。”
楚歌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去幹什麼”
“這不是廢話嗎，我是幹什麼的”
“你是律師啊。”楚歌困惑的問道：“難道要和解這樣的話他不會訛我吧”
“和解個毛啊。”黃山一臉獰色的說道：“晚上趁着月黑風高，我一刀捅死他就完事了。”
仇開山點了點頭稱讚道：“黃律師果然專業。”
一幫“鬼”律師們也深表贊同的點頭不止。
“拉到吧，肖像權還沒解決，我再貪上人命官司，你讓範無救上班的時候來我那一趟。”說完後楚歌拉着精精兒就走，他覺得當初範無救帶着這幫傢伙不幹律師幹小額貸款，絕對掙的比現在多。
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巧一個穿着休閒西服的中年人走出來，手裏還抓着個路虎的車鑰匙。
仇開山快步走來，直接微笑着問道：“請問您喝咖啡、茶、水、還是果汁。”
中年人心不在焉的回道：“普洱吧。”
“好嘞。”仇開山帶着職業性的微笑泡好了普洱茶端了過去。
楚歌全程圍觀，皺着眉頭給仇開山叫了過去。
“不是，仇姐，你剛纔不是說茶葉潮了嗎。”
仇開山難得流露出幾絲尷尬的神情解釋道：“嗨，一開始也不知道你是自己人啊，我看你穿的破衣婁嗖的，精精兒還一臉猥瑣樣，一看就知道沒啥錢。”
“仇姐你這也太勢利眼了吧，窮就得喝自來水”
“看你說的是哪的話啊，姐再缺德還能給客人喝自來水，那不得鬧肚子嗎。”仇開山指了指衛生間道：“水管子壞了，我給你倆灌的是馬桶水箱裏的水，放心，喝不壞，裏面泡清潔球了。”
楚歌突然感到一陣反胃，不過又馬上想到，自己根本就沒喝那水，都讓精精兒給喝了。
精精兒面色如常，吧唧吧唧嘴道：“我說怎麼一股鐵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