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文件是委託長江律師事務所處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民事糾紛等官司。
至於第二章欠條，則是律師費，不過現在楚歌沒錢，只能打白條。
楚歌不忘問了一嘴範無救收不收冥幣。
結果範無救一句話沒給楚歌噎死。
“你要是能拿冥幣買一臺雅迪電動車我就收”
範無救臨走之前查看了一下大衣櫃上的刻度表，告訴楚歌功德值稍微漲了一點，然後從電動車儲物箱裏取出一張碩大的麪餅，說是提成獎勵。
楚歌一看就傻眼了，好傢伙，那麪餅一看就是死麪發的，擱前臺上放了一會更大了，足足大半個磨盤那麼大，而且一股子黴味。
據範無救解釋，這大餅還是個仙器，只不過是一次性消耗的，任何從大衣櫃走出來的人，先喫上一小口，然後楚歌在十秒之內全部喫完的話，就可以在十分鐘之內獲得前者最擅長的能力。
楚歌想了半天，這麼大張餅，別說十秒了，正常人十天都喫不完，再說了，他也不去公交車上偷手機，獲得精精兒的能力也沒個屁用。
而且功德值這東西玄而又玄，刻度表只是個相對的參照物，假如一會精精兒出門扶個老頭過馬路，只要老頭不倒下訛錢，那麼精精兒就算積德行善了。
但是刻度表達到一定數值後，別說精精兒扶老頭過馬路了，就是開個免費的養老院都未必再漲任何功德值。
至於爲什麼有提成獎勵，範無救也說不清楚，只是知道肯定是和精精兒有關。
楚歌回頭一想，就這兩天的功夫，他帶着精精兒也沒做過什麼好事啊，抓了倆賊，虯角給海象牙染了個色順便埋汰埋汰趙春語，然後就是搶了一幫混混的錢包，其他時間精精兒光和泡麪火腿腸較勁來着。
範無救這傢伙內心也挺陰暗，研究半天，最終定論或許是趙春語還真是個老扒灰，沒準陰差陽錯的就讓精精兒把事實大白於天下了，所以算是做了好事。
對於範無救這個人，楚歌也是很無語。
這傢伙白天當律師，晚上卻去勾魂，瞬間能跨越千里跑到北冰洋抓海象去，出門卻騎個小綠鳥女士電動車，一天穿的人五人六的，拿個山寨蘋果手機，給電瓶充電都得蹭別人家的。
別說他是黑無常了，就說他是個律師都沒人信。
而且這傢伙還管着島國那塊勾魂業務，用範無救話來說，那就是秦朝的王八蛋，光負責播種不負責收莊稼，總不能讓海那邊有爹生沒娘教的野孩子們死之後沒地方去吧。
至於提成獎勵就更扯了，那麼一大張沒發好的餅，非說是仙器。
無力吐槽的楚歌，送走範無救後就洗洗睡了，而精力出奇旺盛的精精兒，則是追了一晚上的回家的誘惑，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大哭。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大早，楚歌的手機就響個不停，看清楚來電後，徹底精神了，急忙跑去了衛生間開始收拾。
電話是女警花秦月打來的，而且人已經到了樓下。
楚歌這纔想起來，今天約好了去見秦月他老爹。
當然，主角是精精兒，秦月的老爹對虯角工藝十分的迷戀，楚歌認爲自己只是擔當個顏值，全程起到個花瓶作用。
稍微洗漱了一下，楚歌這才把秦月給迎了進來。
灰體恤，搭配高腰牛仔褲和馬丁靴，感官上呈現出完美的三七身材，一身休閒裝的秦月，令楚歌雙眼都移不開了。
秦月早就見怪不怪了，從警校到工作單位，這種眼神他見多了，不過能看着看着流口水而不自知的，她還是第一次見識。
這是秦月第二次來楚歌的店裏，上一次是抓賊，所以沒仔細看，今天正好溜達溜達，畢竟楚歌和精精兒可是虯角傳人，沒準展臺上面就擺着什麼好物件。
結果看了一圈後的秦月大失所望道：“你這店裏，一個像樣的古董都沒有”
楚歌下意識看了眼縮牆角看電視的精精兒，本想說精精兒就是古董，而且還是唐朝的，後來想想算了，衝着秦月尷尬的笑了笑。
秦月似乎有點不信邪，又仔細的把店內所有商品全部看了一遍。
收拾好的楚歌也不阻攔，抱着膀子在那旁觀。
開玩笑，你要是能再我店裏找出個超過三十年曆史的東西，算我輸
折騰半天的秦月，最終嘆了口氣，一臉鄙夷的看向楚歌道：“你這麼大一個古玩店，連一個真品都沒有”
“什麼，你說我店裏沒真品”楚歌一聽這話老不樂意了，抱着膀子一臉傲色道：“你也不去古玩街打聽打聽，誰店裏他也沒有真品啊，最起碼我賣的東西還都是剛進的貨，你看他們賣的，假的不說，還埋了吧汰的。”
秦月臉上的鄙夷之色更加濃厚。
“古玩街大大小小數十家店沒真品，這不是犯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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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看向秦月，如同看一個愣頭青，譏諷的說道：“誰要敢在這條街上賣真品，那纔是犯法。”
秦月張了張櫻桃小口，卻無從反駁。
首先靜海市的這行業本來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看走眼了被宰，只能怪自己眼拙，再說誰真的要有那麼多真品，也不可能在古玩街開店賣，只不過秦月沒想到現實居然這麼誇張，數十家店，居然沒有一家是賣真品的。
其實楚歌也是瞎逼逼，誰家賣真誰家賣假他哪知道啊，只不過上次精精兒給一大幫古玩店老闆統統打架之後埋汰了一頓，這才導致他感覺這條街就沒一個賣真品的。
要不說女人的臉，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一臉微笑的秦月，一下子就把臉拉下來了，冷若冰霜的說道：“我在車裏等你們，快點”
說完後秦月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就走了出來，留給了楚歌一個瀟灑的背影。
剛套上大背心的精精兒，突然來了句：“這個女娃，不簡單呀。”
“別特麼廢話了。”楚歌瞪了他一眼道：“你連身份證都沒有，還敢在人面警察小姐姐面前瞎晃悠。”
精精兒無所謂的笑了笑，心裏暗想道，不就身份證嗎，晚上爺爺我出去偷他十個八個的扔這女娃面前，看官差以後還如何刁難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