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壞蛋經紀人 >第十六章歎爲觀止
    望着喫完大餅子傻站着的楚歌,劉懷古和蔣磐非常的鬱悶。

    劉懷古暗歎自己好歹也是省內出了名的書法大家,怎麼就讓倆傻子給玩了呢。

    蔣磐覺得自己更憋屈,讓倆傻子給揍了

    不止是他倆這麼想,在秦月的眼裏,楚歌的行爲也確實挺傻的。

    原本以爲對方準備和劉懷古對質,結果他朋友莫名其妙從車裏取出一張大餅,二話不說吭哧吭哧的就啃了起來,速度還奇快,也不怕撐死。

    喫完之後呢,還得意洋洋的,結果得意了半天,現在又和白癡似的傻站在那裏。

    楚歌現在十分的尷尬,他想扮豬喫老虎,他想技驚四座,他想裝逼打臉,他想過好多好多,原本這一切都可以成真的。

    結果他忘了一個事。

    那就是精精兒是個賊,他最擅長的,哪能是什麼鑑定畫作啊,肯定不是輕功就是偷東西,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他居然給忽視了。

    打了個飽嗝,楚歌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這事還不能怪精精兒,畢竟這傢伙就差往自己腦門上紋個賊字了,誰叫自己不小心忽略了呢。

    “小蔣,剩下的事情你們處理吧,不要讓這兩個無賴礙了我和秦兄的眼。”

    蔣磐猙獰的點了點頭,看向秦月道:“月月你放心,我一會讓這小子跪地上給你磕頭認錯。”

    秦月見到傻呵呵的楚歌心生不忍,嘆了口氣剛要開口,誰知卻被打斷了。

    “等會。”開口打斷的是楚歌。

    此時的楚歌望着牆上掛的那副宣和畫譜,心中突然有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詭異,就好像掌握了某種與生俱來的天賦一般,既熟悉,又十分的陌生。

    周圍的人和事慢慢開始變的模糊,此時的他,聽不到蔣磐的譏諷,也聽不見劉懷古的奚落,定定的看了一會那副畫作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愣愣的走到了蔣磐的身後。

    剛剛被精精兒逼退的蔣磐,砸碎了木桌,而木桌旁,則是散落着文房四寶。

    楚歌就和便祕似的蹲到地上,左手一揮,“唰”的一聲,一張宣紙鋪開。

    右手一伸拿起毛筆,動作十分不雅的楚歌,蹲在那裏,右手再次一閃而過,小狼毫毛筆沾滿了墨水。

    “發什麼精神病。”陳師傅剛要走過去給楚歌踹走,誰知秦衛國緊張的低聲叫道:“別聲張。”

    就連劉懷古都和見到了鬼似的,雙眼直勾勾的望着地上那張宣紙。

    楚歌蹲在地上,不倫不類,就和隨手塗鴉一般,小狼毫用完之後叼在了嘴上,隨手又從地上撿起一根大狼毫。

    緊接着,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大狼毫、小狼毫、小白雲、大白雲、長鋒、中鋒、短鋒等毛筆,楚歌一次用了個遍,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毛筆,如同有了靈氣一般。

    先是蹲着,再是弓腰爬那,一會大跨步,一會趴地上,楚歌動作十分不雅的圍着宣紙轉了好幾圈。

    時間彷彿停止了,空氣也彷彿凝結了,在楚歌的眼裏,世間一切的萬物,似乎只有眼前地上那一張宣紙。

    揮灑之間,宣紙上的山水漸漸成型,畫中天地的秀麗,有情且有景,雖然只是黑白兩色,並未強調感官上的刺激,但是主觀上的和諧交融,所表達那種渾厚曠達,令人細細品味後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一旁的秦衛國,似乎深怕打擾到楚歌一樣,情難自禁的壓低着聲音說道:“看畫則既悅目猶賞心,即古人云:品其味,會其意,明其志。”

    身後的秦月明顯也是有些功底的,一雙美目大放神采悄聲道:“江山本似畫,內美靜中參。”

    此時的屋內,楚歌成爲了唯一的焦點。

    就連絲毫不同書畫的陳師傅,也一眨不眨的睜大眼睛看着楚歌在宣紙上肆意揮墨。

    不知過了多久,楚歌終於停頓了一下。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楚歌咬了咬牙,大筆一揮,一氣呵成寫了四個大字:宣和畫譜

    而這四個字,如同重錘般敲打在了屋內衆人的胸口,包括劉懷古在內,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就如同胸中壓抑了許久的淤堵之氣,隨着最終那一落筆徹底煙消雲散般,

    而且那四個字,居然用了四種字體。

    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

    第一個字,用的乃是草書,寫意到了巔峯,區區一字,卻在一筆一劃之間浪漫到了極致。

    第二個字,用的乃是極難登堂入室的小篆,似圖似字,令人賞心悅目。

    第三個字,則是楷書,字體方正規矩,如同行軍打仗,望之驚歎。

    至於第四個字,卻是晉代盛行的行書,兼楷書與草書兩種字體的特點,既工整又飛灑。

    “歎爲觀止”秦衛國激動的難以自持道:“歎爲觀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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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區四個字,如古人云,書法之中融入了儒家的堅毅,果敢和進取,更不是老莊的虛淡與沉靜閒適,最難能可貴的是,以一種不求豐富變化,卻在運筆中省去塵世浮華以求空遠真味的境界。

    第四個字寫完後,楚歌終於停筆了,而畫作,卻只完成了一半。

    一臉枉然的楚歌,撅着大屁股看向身後震驚的無以復加的衆人們,又低頭看了看面前完成一半的山水畫,深吸了一口氣,覺得無比的乏累。

    “楚先。。不,楚大師,您,您爲何停筆”秦衛國如同朝聖一般,攙扶着楚歌站了起來,並且給攙扶到了沙發上。

    “沒意思,呵呵。”楚歌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恢復了平靜,暗想道,老子纔不會告訴你是特麼能力模仿大餅的限制時間到了。

    “嘿嘿”精精兒一臉得意的看向望着宣紙魔障的劉懷古問道:“老不死的,怎麼樣,你觀我家公子所作,和你這敗品,孰優孰劣”

    劉懷古從震驚中回過了神,根本沒有看向牆上那副字畫,面容如同突然老了十歲似的,肩膀一塌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後生可畏老東西,少在這打哈哈。”精精兒得理不饒人的說道:“以我家公子這般境界,說你這畫譜乃是敗品,可有絲毫錯處,你服是不服”

    劉懷古愣愣的說不出話來,原本自己能夠肯定贈與秦衛國的宣和畫譜百分百肯定是真品,可是楚歌現場即興發揮了一副作品,尤其是那四個字,簡直就是神來之筆高下立判,這墨還未乾,卻只完成一半的作品,明眼人一看就知比牆上那副高的不止一籌,無論是視覺上還是境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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