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是以仇世傑爲主，寄售或者參加拍賣會作品，起到對蔣磐進行物理攻擊傷害的效果。
一手是以秦月爲主，冒充親密狗男女，起到對蔣磐進行靈魂攻擊傷害的效果。
無論是物理攻擊還是靈魂攻擊，只要有一個成了，楚歌認爲就算是報了砸店之仇了，雖然黑西服們砸的店是趙廣彪開的博藝軒，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事實證明蔣磐或者劉懷古也不是什麼好鳥，要不然當初在秦衛國家裏的時候讓對方丟人，大衣櫃也不會上漲了功德值。
再說誰家好人動不動就派一幫黑西服砸店啊，這不是黑惡勢力嗎。
要說這大衣櫃上的功德值刻度表還挺邪乎，裝逼打臉還得看對象，你要是裝逼打的是好人的臉，功德值就得蹭蹭的降。
要是裝逼打的是壞人的臉，功德值就蹭蹭的漲。
至於如何區分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大衣櫃也沒個語音系統或者是識別功能，大街上的壞人也不可能在腦門上紋個“我是大壞蛋”，所以楚歌也無邊辨別，更別說有捷徑獲取功德值了。
但這並不是問題，因爲如今既然已經確定了蔣磐不是什麼好鳥，所以楚歌就準備逮個蛤蟆捏出尿，就可蔣磐一個人禍害了。
這也是楚歌絞盡腦汁給蔣磐添堵的主要原因。
畢竟趙春語和趙廣彪人還在醫院躺着呢，楚歌總不能衆目睽睽下跑到醫院拔他倆氧氣管吧，爲了點功德值在貪上人命官司就不值當了。
而且楚歌也詢問過範無救，黑無常確定了禍害蔣磐能增加功德值後，就一個指示：往死里弄他。
可能出於不爲人知的原因，範無救比楚歌還關心功德值的漲幅，比買股票還上心，大半夜也跑到了店裏跟着瞎出主意。
騎個叮了咣噹亂響的電動車到了古玩街後，範無救雙眼放光，恨不得讓楚歌直接弄死蔣磐。
楚歌暗暗奇怪，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功德值和範無救的業績還掛鉤呢。
在酆都城，範無救，也就是黑無常，屬於是部門經理，下面的鬼差屬於是低級員工，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個部門，就是白無常謝必安所率領的兄弟單位。
謝必安，也就是白無常的部門，是督導世人行善的。
範無救，也就是黑無常的部門，是懲罰世人作惡的。
不過範無救的部門很高大上，不叫市場部，叫戰略部，世人誰要是作惡的話，只要陽壽未盡他也沒轍，但是可以通過世俗的方法懲罰對方。
說通俗點，就是讓惡人活的不痛快，惡人越鬧心，他的業績就越好，所以範無救才這麼上心。
當初範無救在世間開了個律師事務所，本來是想研究刑法來着，想着給壞蛋定罪也算是變相增加業績了。
誰知後來也不知道是智商問題還是經濟問題，範無救刑法訴訟法沒學明白，卻考了個婚姻法專業，所以也就沒辦法通過正常渠道增加業績了，畢竟給小三打官司什麼的和善惡無關。
可惜範無救來店裏也白搭，跟着在那瞎出的主意也不靠譜。
要說誰嫖個娼什麼的，範無救兩嘴一開一合，都能說成是倆人一見鍾情情投意合，最終有緣無份給了二百塊錢分手費。
誰老公養小三房產糾紛孩子歸誰之類的，他也挺在行，但是涉及到拍賣會和藝術品之類的，範無救就不懂了。
他家裏最值錢勉強能算上藝術品的，也就牀底下藏着的那根滿是蜘蛛網的招魂幡了。
而且據他所說，最近幾年，他晚上勾魂也不用招魂幡了，到了地方之後，一拍電動車的後車座子，對剛死人就一句話：別說話，上車。
知道的是勾魂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滴滴專車出倆輪的服務了。
“虯角肯定是不成了，行里人都知道這東西就精精兒會，蔣磐肯定也知道，而且他還認識你們。”
範無救見到自己幫不上忙，自顧自的把電瓶車的電瓶卸下來，搬屋裏開始蹭電充。
“要不你去酆都城裏借倆人用用唄，有沒有什麼比較瞭解這方面或者動手能力比較強的惡鬼什麼的，給我弄上來
>>
用用”楚歌也就是那麼隨嘴的一問。
誰知範無救皺了皺眉，眼睛突然還亮了起來，尋思半天道：“借人肯定是不行，真要是懂藝術的，那也不可能是惡鬼啊，有手藝的生前都是好人，一般惡鬼都是些生前不好好上學天天惹事的壞種。”
範無救說完後，還掃了眼蹲牆角看電視的精精兒。
見到楚歌略顯失望，範無救點了支菸道：“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大衣櫃裏這幾天應該跑出來第二個惡鬼了吧”
楚歌來了興趣，心裏也有些坎坷不安，連忙問道：“是誰知道不男的女的哪個朝代的。”
範無救從懷裏拿出了平板電腦，開始在那瞎按。
楚歌大奇：“你們酆都地府也用平板電腦啊，挺與時俱進呢。”
“沒，地府還是老一套，我特意給等着投胎的惡鬼們做了個excel表格，這不是省時間嗎。”
楚歌：“。。。。。。。。。。。。。。。。”
範無救在平板電腦上點了半天后，這才皺着眉頭說道：“哎呦，這次這惡鬼可來頭不小，不知道是誰，但是上面記錄這人是秦朝的，男性，上面記錄了此人生前害死了近千人，而且還都是些孩子，這已經不是餓鬼了，這可是厲鬼了啊。”
楚歌嚇的一激靈，害死了上千人，還都是孩子，這不是畜生嗎
精精兒也湊了過來，一臉冷意道：“無常兄弟，這等惡人何須投胎，直接令他墜入那地獄十八層豈不是快哉。”
“我也有點納悶啊，按理來說這厲鬼生前做下了滔天之孽，楚公不應許他二次爲人的機會啊。”
楚歌直接扔給精精兒一卷透明膠道：“你趕緊給那破衣櫃纏上，這人咱不能要，這特麼是個變態殺人狂啊。”
精精兒接過透明膠帶，把甩棍也別在了腰上。
範無救制止住精精兒道：“萬萬不可，既然是楚公的意思我等就不能違背，先觀察兩日再說，萬一有其他隱情呢。”
楚歌連連搖頭不止道：“隱情個毛，秦朝那時候戰亂四起，殺人如麻的將軍多的是，但是弄死上千個孩子就太可惡了，這要到了現代社會，那都是和李紅志一個級別的，必須弄死他。”
“要不這樣吧，咱們先下手爲強。”範無救說完後也不解釋，直接在微信羣裏發了個消息。
沒等楚歌問他是什麼意思，範無救就扛着電瓶跑了出去。
楚歌和精精兒倆人大眼瞪小眼等了一個多小時，樓下再次響起了一陣砸門聲。
精精兒把門一打開，只見一幫長江律師事務所的僱員們衝了進來。
除了範無救外，爲首的正是黃河黃律師和前臺小妹仇開山。
“不是，你們來幹什麼”楚歌一臉懵逼。
仇開山從背後摸出一把菜刀，一臉猙獰道：“老大和我們說了，今夜有惡鬼臨世，咱們先制住他，免的他爲禍世間。”
範無救點點頭道：“不錯，我已查明，子時二刻，這惡鬼將要從那衣櫃降臨，咱們先制住他，剩下的再說。”
“那個，要不咱報警吧，據說秦朝的人，武力值都很高，別是什麼項羽韓信之流的，你們再製不住他還得挨頓揍。”
經過楚歌這麼一提醒，範無救也有點犯怵，回頭瞅了瞅仇開山等衆人問道：“要不，咱，還是報警”
仇開山一臉無語道：“老大，您能不能別這麼丟人，咱是鬼差，你是黑無常，咱去報警就算報警咱怎麼說啊，警察也不能信這事啊。”
楚歌也一臉鄙視，還尼瑪的黑無常呢，就這點小膽還勾魂索命，入職的時候走的後門吧。
精精兒拎着透明膠帶，弱弱的說道：“要不，要不咱把大衣櫃扔蔣磐他家門口去”
楚歌一拍手道：“對啊，真要出來個什麼變態殺人狂，禍害的也是蔣磐家的人，和咱沒關係啊，咱事後在報警就完事了。”
五大三粗的黃河律師，從包裏拎出一個棒球棍道：“怕什麼，等他一出來，大傢伙一起上，沒事的。”
一幫人無奈之下也只好點頭了，上了樓後，拎着各種各樣的兇器，小心翼翼的守在了大衣櫃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