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開不行，秦擎讓楚歌給折騰個半死，再不接受正規治療，秦衛國只能捧着骨灰盒回帝都了。
能力模仿大餅的時間到了，楚歌也不會處理斷裂的肋骨，再說秦擎因爲肋骨斷了還有點氣胸，又鬧了半天肚子，好好個大活人折騰個半死。
這也就是秦擎練過功夫心智堅韌，要是換了別人，別說七十開外了，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了這麼禍害。
先是和一幫小混混們貼身搏鬥，然後讓陳闊海給削了一頓，暈過去後澆了一盆洗腳水還捱了四個大嘴巴子，好不容易醒過來了，中了兩記勾拳，肋骨斷了不說還鬧了半天肚子，最後好不容易可以痛痛快快的喘氣了，結果還氣胸了。
秦擎能活着上車離開，老秦家祖上不止是積德那麼簡單的事了，估計祖墳都開始噴火了。
而且秦衛國也學聰明瞭，二十多個保鏢七臺車，就跟保護頻危動物似的，不過秦擎也確實有點頻危了。
秦擎身體不適急着離開，也沒和楚歌多說什麼，只是秦衛國臨走之前對他悄聲說了句蔣磐這次廢了而已。
楚歌從秦衛國的眼神中看出了陣陣冷意，對方說的絕對不是玩笑話，他說蔣磐廢了，那麼蔣磐肯定要倒血黴。
而且這事牽扯到了秦擎這個帝都秦家的當代掌門人，不管是不是誤會，如果就這麼揭過去的話，以後秦家怎麼混。
四人前腳離開，範無救後腳就近店裏了。
原本範無救早就來了，不過秦家的保鏢一直攔着他不讓他進，楚歌在二樓窗戶口望見他了，怕對方又是來蹭電源的，也就沒下樓去給接進來。
果不其然，範無救捧着個大電瓶進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找電源，根本就沒問店怎麼讓人給砸了。
插上電源後，範無救還帶來個不好的消息。
楚歌的功德值降低了
不說楚歌和徐福大感不解，就連範無救也摸不着頭腦。
自從獲得大衣櫃後，這幾天功德值一直是直升不降，今天怎麼說降就降了，一天先兆都沒有。
“靠他媽，我今天什麼都沒幹，除了自己家店被砸了，再就是救了秦老爺子，那道功德值將他們定義爲壞人了早知道不管那老東西好了。”
楚歌有點後悔出手救治秦擎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秦衛國老婆宮勝男那件事他也得從新考慮了。
因爲之前經過範無救的告知，其實每個人都有功德值，只不過大家不知道而已。
功德值高了，可謂是事業順風順水家庭美滿身體健康，功德值低了，哪怕你坐擁四海，下了地府後，要不歷經劫難，要不下輩子投不好胎。
而且這還是善終，要不是善終的話，出門都容易被卡車連壓兩下。
第一下是撞倒壓過去，第二下是司機倒車回來看看怎麼回事，完了順便再壓一下。
範無救就勾過這麼一個倒了八輩子血黴的魂魄。
那小子是生前是做微商的，別說自己家人都騙，他連他同事同行都騙。
前腳去4s店拍了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說什麼剛提的車，後腳出門就被大卡車給撞了。
結果司機一臉懵逼的倒車想要看看撞的是什麼，人本來沒被撞死，一倒車直接被壓死了。
壓死了也就完事了，也算是留個全屍，誰知倒車的時候撞到另一輛大卡車車頭了。
另一臺大卡車的司機是個東北爺們，脾氣還不怎麼好，一看有孫子倒車撞他，脾氣一上來又撞了回去。
結果他撞的還是老鄉，前面那卡車司機也是東北的。
倆東北司機就較上勁了，你倒車撞我一下，我前行撞你一下。
那個倒黴的微商，就在兩輛大卡車來回聳動之間變成了真正的“人渣”
要不說功德值十分邪乎吧，不當回事還不行。
而且最主要的是，功德值這個東西，一開始獲取的很簡單，倒是越到後面越難，反而是降低就十分的容易。
範無救也撓頭不止:“我讓仇開山調查過蔣磐，還真別說，這傢伙真就沒幹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反而慈善事業也沒少做，最多就是欺負欺負平常小老百姓，或者對一些小企業強買強賣罷了。”
“那就奇怪了，這蔣磐的功德值，和惡貫滿盈的殺人犯似的，怎麼可能就做些欺負小老百姓的事呢”楚歌越聽越迷糊，半響後繼續說道:“如果這樣說的話，秦家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在帝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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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徐福搖頭道:“我觀三人面相，秦家次子秦治國，小惡多而無大善，但也非是大奸大惡之輩。”
“再說那秦擎秦老兒，其義氣之盛可謂壯哉，面帶忠義之相，實爲節烈之人。”
徐福將秦家父子三人一一點評了一遍，楚歌和範無救更加困惑了。
兩個人對徐福的點評是十分相信的，尤其是楚歌，那絕對是無條件信任老徐的，不說別的，今天一大早老徐就說楚歌印堂發黑，而且還要連累秦擎經災歷難，果不其然，前者店被砸了，後者都被揍成什麼樣了，肋骨都折了。
“那也就是說，功德值這蔣磐和秦氏一門三人都化爲了一類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楚歌努力再理清楚思路道:“可是他們又根本不是一類人啊。”
範無救:“那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共同點”
“共同點，都是大人物唄，都挺有錢。”楚歌理所應當的說道:“難道有錢的話功德值都看不過去”
徐福豁然開朗道:“不對，他們的共同點不是那些外在的財富，而是他們的身份和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
“什麼意思”
徐福沉默了半響，最終苦笑道:“功德值，果然造化神奇，我徐君房，是服了，徹徹底底的服氣了”
“您就別在這賣關子了。”範無救急的不行，這畢竟和他的工作有關，真要是參透了功德值的規律，那麼以後工作升遷、提薪加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峯都不再是夢想了。
華夏人都有一個愛好，就是找bug和漏洞，連“地下”工作者也是這樣。
“那蔣家小兒蔣磐，如你所說沒有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最多仗着身份欺負欺負一些不知名的小人物，沒有人關心，也最容易被別人忽略的小人物，也就是你們說的平頭小老百姓。”
“而秦家一門三人呢，同樣是大人物，與己方便的同時，肯定會對別人造成困難，他們豪車出行，老百姓就要讓路閃開，他們看中了什麼東西，大手一揮，小人物就要忍痛割愛甚至勞心勞力。”
“但凡是大人物，他們獲得利益和滿足的同時，就會讓許多申告無門的小人物有所損失。”
“而和他們同一層次的人物，哪怕就是有了損失，也算不上傷筋動骨，所以功德值認爲無關緊要。”
楚歌漸漸聽明白了，試探性的問道:“假如秦衛國去醫院看個感冒，院長可能就要給其他病人攆出去給他們開綠色通道，這樣就有損功德，對吧。”
“是的，你可以這麼理解。”徐福撫須說道:“這些大人物們哪怕是無心的一句話，或許就會損壞很多人的利益，若是與他們層次相當的人，那也無妨，可是小人物卻有小人物的悲哀，無法掙扎，只能聽之任之。”
“他們不想做壞人，但是有的阿諛奉承之輩就會損失別人的利益方便這些大人物，這兩類人，都被功德值定義爲了壞人”
範無救恍然大悟:“所以，所謂的小人物纔是功德值更加看重的幸運兒，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楚歌算是明白了，和範無救對視一眼，雙雙沉默不語。
不得不說，功德值，很公平，公平到偏執
歷史上很多大人物，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突然有一天得罪了一個小人物，或者禍害了一個小人物，運氣急轉直下，最終不得善終。
這樣的例子簡直數不勝數，當然這樣有點唯心主義，不過卻是也太過巧合了。
楚漢相爭時，被稱之爲兵仙的韓信，戰場之上幾乎是所向無敵，野史記載，他死前的頭一天晚上，就是因爲飲酒之時活埋了一個僕人，第二天就被呂后裝在麻袋裏用竹刀給弄死了，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當然，正史記載是呂后想弄死他不是一天兩天了。
明朝方孝孺，大文學家、學者、愚忠之臣，天天埋汰朱棣都沒事，最後拉了一幫人一起埋汰朱棣，結果他沒什麼事，那幫人全被弄死了，沒過幾天，他也被誅了十族。
近代王世元，隱姓埋名逃了那麼多年，本身也沒什麼造反的心思，但是卻忽悠一幫農民說他要起義，那些小人物以爲要造反，熱血一涌，全被幹死了，沒過幾天，他也沒康熙給騙出來弄死了。
當然現代也有很多，包括國內外都有，只不過見仁見智罷了。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所以說，人不能做壞事，哪怕你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頂峯，依舊要小心翼翼一點，不要踩到了最底層的那些可憐人
因爲等你掉下來的時候，你也會是摔的最慘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