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偉接過開山刀,活動活動脖子叫道:“妹子,給哥讓開,哥哥我不打女人。”
扈三娘沒回話,因爲他確定面前這傢伙就是“敵方首領”後,動了。
身體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飛射了出去,短短也就眨眼的功夫,扈三娘就到了孫偉的面前,兩人不足半米的距離。
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包括孫偉,包括樓上的楚歌,好像上一秒孫偉還在說話,下一秒扈三娘就到了他面前一樣。
實心的棒球棒,和孫偉的臉蛋子來了次親密的接觸。
孫偉沒想到,他身後的小弟們也沒想到。
沒想到扈三娘敢動手,更沒想到一個人的速度可以這麼快。
當孫偉滿臉鮮血的倒下時,小弟們還處於滿臉呆滯的表情。
他們以爲自己眼花了,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剛剛那一聲骨骼破碎的聲音,才把他們拉回了現實。
剛剛在孫偉旁邊說扈三娘腦子有病的小弟是第二個倒下的,帶着一聲哀嚎,直挺挺的仰面躺在了地上。
就那麼一個眨眼的功夫,孫偉和身邊兩個小弟倒下後,衆人才反應了過來。
戰鬥,就這麼開始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扈三娘身若蛟龍,壓低了身姿開始揮舞兩個棒球棒。
頓時,叫罵聲,喊打喊殺聲,罵娘聲,骨骼斷裂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楚歌一直都知道扈三娘很猛,但是他從來不知道扈三娘居然能夠猛成這個樣子。
小巷子也就三米多寬,扈三娘且戰且進,兩根棒球棒子早已斷裂,手上也不知道何時換上了兩根實心的鐵棒子。
兩根鐵棒被揮舞的密不透風,哪怕是被碰了一下,哪怕是被沾了點邊,輕則手臂折斷,重則仰面吐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兩根鐵棒帶着破空聲,砸、橫掃、斜劈,用的都是很尋常的招數,可是速度卻奇快。
而且扈三娘對同一個人絕對不出手第二次,因爲一擊就夠了,沒有任何一個對手能挨一棒子後不躺在地上抱着傷處打滾的。
然而扈三娘手上的兩根鐵棒卻不是最致命的,最爲致命的,則是兩條大長腿。
前踢、橫踢、側踢、後踢、高鞭腿、後旋踢,每一腳踢出去,混混們都如同被火車給撞到了一般,而且還是動車,直接騰空飛出。
這種騰空後踢,騰空側踢,騰空後旋踢等高位腿法,一般都是用於表演賽或者是套路。
可是到了扈三娘這裏,腿腿都是殺招,兩條大長腿不但力量奇大而且還角度刁鑽。
這種花哨的招式,幾乎用肉眼難以分辨,因爲太快了。
速度,永遠都需要力量的驅動下。
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攻擊敵人,可想而知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三米寬的巷子裏,躺滿了滿地打滾不斷哀嚎的混混們。
扈三娘向前衝,打手混混們也向前衝。
可是在二樓的楚歌發現了一個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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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象,那就是雖然扈三娘前進的距離有限,可是打手混混們的長度也在不斷縮減。
戰況更加的激烈的,楚歌不得不感慨這種街頭搏命的混混確實有一股子狠勁。
若是尋常人見到扈三娘這麼猛,或許早就腳底抹油跑了。
也或許是有的時候,無知可以戰勝恐懼。
不真真切切捱上扈三娘一擊的人,永遠不知道躺在地上的同伴剛剛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所以他們依舊不依不饒試圖攻擊到扈三娘。
可是同時楚歌也發現了扈三孃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雖不至於被砍刀砍到或是棒子擊中,但是明顯有些力竭,從最開始的不斷前衝,慢慢變成了利用地形優勢開始閃躲騰挪。
扈三娘打架很少用躲的,因爲她的速度奇快,先手製敵,後發制人就是她的戰鬥方式。
往往敵人還沒接觸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出手擊打到了敵人。
可是人的體力畢竟是有限的,扈三孃的動作慢了下來,最終也就開始本能的去閃躲。
眼看着扈三孃的肩膀處被一棒子砸中,楚歌眼睛一紅,抄着棒球棒子跑向了一樓。
楚歌能看出來扈三娘有危險,秦大寶同樣看出來,而且他比楚歌更快。
楚歌是跑向樓梯口,秦大寶是直接學着扈三娘從二樓跳下去的。
秦大寶和楚歌動了,精精兒搖了搖頭,最終咬了咬牙,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碴子,如同鬼魅一般,直接從二樓窗戶跳到了對面的高牆上。
扈三孃的肩膀處捱了一下子,不重,但是卻是切切實實的被擊中了。
十分悍勇的扈三娘冷哼了一聲,一腳踹飛打中自己的混混,兩根鐵棒投擲出去後,撿起了兩把開山刀。
拿起開山刀的那一瞬,扈三孃的氣勢變了。
如果剛纔的扈三娘是悍勇的,現在則是帶着沖天的殺氣。
一直以來,無論是楚歌也好還是範無救也罷,天天和扈三娘講法制,講規矩,講陽間一切不能觸碰的事情。
扈三娘挺討厭範無救的,但是卻知道楚歌是爲了自己好,爲了不給楚歌帶去麻煩,也爲了能夠忘卻前世今生爭取一次投胎的機會,所以扈三娘一直在隱忍。
祝彪的背叛、扈家莊滿門被屠、宋江帶給她的失望、好哥哥們一個個戰死沙場、以及自己深陷敵圍最終戰死變成了一縷幽魂。
這一切的一切,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淡忘,更沒有因爲到了酆都地府而釋懷,就連再次到了陽間,看着這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些新奇的人與事,那些自己不能理解的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讓自己心中那股怨氣消散,而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最終變成了戾氣。
面前這些雙目血紅的混混們,似乎全都變成了方臘的部下。
撿起了兩把開山刀後,扈三娘如同拿起了自己昔日的雌雄霜刀。
敵在前,刀在手,若不屠盡眼前敵,妄爲梁山英雄魂。
扈三娘兩把開山刀相互觸碰了一下,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過後,昔日的種種再現眼前。
此時她的心中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