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有那個資本,傳言宮華裳成年之時,樂家掌舵人樂凮煙曾摸着宮華裳的腦袋問她願不願意嫁給樂符。
當時宮華裳十分乖巧的給樂凮煙倒了一杯熱茶,就回了一句話。
“您老喝點茶,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空穴未必來風,宮華裳的膽大,由此可見一斑。
見到宮華裳不給面子,樂小天面帶微笑的走了過去:“宮姐,我們樂家,是否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宮華裳的聲音如同沒變音一般,帶着十分靈動的娃娃音,豎起手中的餐刀,巧笑嫣然的說道:“這個餐刀不好用,牛排也好硬,切不開哦。”
一邊說,宮華裳還用餐刀裝模作樣的切割摩擦着餐盤,聲音十分刺耳,身爲宴會主人的樂澤,也不經意間的皺起了眉頭。
樂小天從宮華裳手中略顯無力的奪餐刀,對着旁邊的傭人微笑着說道:“去後廚,讓主廚把這把餐刀吞下去,廢物,連牛排都做不好。”
傭人面色煞白,顫抖着雙手接過了餐刀。
衆多賓客內心裏也有些反感之意,樂小天既然敢大庭廣衆下這麼說,那麼肯定就要說到做到,而且那主廚,完全就是無妄之災,樂小天的心思歹毒,可見一斑。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莫過於此。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看向這次宴會的主人樂澤,卻發現他依舊是面不改色,大家不免有些心冷,樂家人,未免太過惡毒。
說是讓主廚吞刀,實際上樂小天卻是做給宮華裳看的。
“等下。”宮華裳端起牛排遞給了不知所措的傭人。
正當大家以爲宮華裳會服軟爲那無辜的主廚求情時,宮華裳卻笑嘻嘻的開口繼續說道:“把餐盤和牛排也送過去,餐刀沒味道的,一起給他吞下去吧,反正怎麼都是死,還能當個飽死鬼,哦對了,你們樂家人肯定不會及時叫救護車的吧”
樂小天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而宮華裳的雙眼裏,卻帶着譏諷繼續說道:“要是不叫救護車的話,我會報警的哦,嘻嘻。”
原本剛剛還光彩照人的樂小天,面上一陣青一陣白。
此時的樂小天,可以說是騎虎難下了。
主廚不吞餐刀,那就是樂小天虛張聲勢,說白了就是當着大家的面在那吹牛b。
若是主廚吞了餐刀,那肯定會有生命危險,樂家人叫了救護車或者及時救治,那就是樂小天牛b吹一半,到頭來不但沒嚇唬住宮華裳,反而還淪爲了笑柄。
可若是沒及時救治主廚掛了,宮華裳就要報警。
樂家是什麼,四大家族之一,真要是宮華裳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且警察介入調查死因,樂家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了。
這一刻,兩個三代子弟的交鋒,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很多人看向宮華裳的目光中,充滿了讚歎,哪怕這只是一個二十多歲外表如同瓷娃娃般的女孩子。
宮華裳在四大家族中,是一個很另類的存在,比樂符,比樂小天,比百里戮還要另類的多的多,當然,這種另類不是和秦大寶那種“傻x”似的另類。
她的另類,不是在於她囂張跋扈,更不是在於在某些方面有着特殊的本領。
而是心地,宮華裳的心地十分善良,如同她的可愛的外表一般,內心也猶如天使一樣。
雖然看起來年歲很小,可是實際上已經二十有五,而且她的工作就是一名戰地記者,常年奔赴第三世界國家報道一些令人觸目驚心的新聞。
就是這樣一個奇女子,沒有參與任何宮家的商業行爲,更沒有靠着家世在家混喫等死,最爲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宮華裳自成年以後到現在,成立了大大小小十數個慈善基金會。
心善,不等於是白癡,和樂小天短短不到一分鐘的交鋒就可以看出來,樂家三代子弟比較出名的樂小天,論心智和機敏,連給宮華裳提鞋都配不上。
“你家僱的人,你們說的算嘍。”宮華裳輕輕推了推傭人:“快去,沒看你家主人都發飆了,好嚇人哦。”
宮華裳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臟部位,一副小兔受驚的表情。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在座的所有人,見到的槍械和死人,全加起來都未必有宮華裳一個人在海外第三世界國家見到的多。
眼看樂小天下不來臺,樂澤緩緩走了過來,臉上帶着長輩看向晚輩的寵溺笑容。
“華裳,家父最近身體可好。”樂澤帶着滿面春風笑容說道:“宮家小公主,果然名不虛傳。”
宮華裳甜甜一笑:“我老爹挺好的,澤哥您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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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哥”樂澤愣住了。
宮華裳如同剛剛意識到自己的口誤一般,立馬連連搖手道:“對不起對不起,樂叔叔您的外表實在太過年輕了,華裳不懂事,口誤,口誤,嘻嘻。”
“你呀你,這嘴可真甜。”樂澤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心滿意足的接受了宮華裳這一記小小的馬屁。
誰知沒等樂澤斂去笑意,宮華裳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湊到樂澤耳旁問道:“樂叔,您這整形手術在哪做的啊,明明五十多了,弄的和二十多歲小白臉似的,沒少花錢吧”
樂澤的笑容凝固住了,因爲宮華裳雖然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可是那聲音,卻大的很,估計身邊的賓客,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耳中。
沒等樂澤說話,宮華裳又“自言自語”的說道:“算了,家裏長輩說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這不是連臉都不要了嗎,我還是不知道爲好。”
說完後,宮華裳似乎是不經意間,掃落了餐桌上的樂家企劃書,然後優哉遊哉的走向了自助餐長桌旁取食物去了。
而看熱鬧的衆人,則是面面相覷。
不得不說,宮華裳的膽子太大了,可是樂澤,卻是神色莫名沒有深究。
很多人的心裏開始明白,不說其他人,至少這宮家,雖不至於與秦家一條戰線,可是目前來看,是不會和樂家成爲合作伙伴了。
“宮華裳”樂小天怒氣衝衝的追了過去:“你剛纔說我父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等等,樂叔是你父親啊”
樂小天怒吼了一聲:“廢話你明知故問”
宮華裳一臉無辜嘟起嘴巴,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說道:“可是前幾天有個叫樂凮煙的說你樂小天不是樂叔親生的啊,說起來有鼻子有眼的,我見你和樂叔長的不像,還以爲是真的。”
樂小天懵住了,不遠處的樂澤也矇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後者走到了宮華裳的面前,朗聲質疑道:“你何時聽我母親說小天不是我的孩子,宮華裳,你可知道你這一番話說出來,有何後果”
“我沒說是你母親說的啊。”
“宮華裳,你胡攪蠻纏。”樂小天再不復剛剛的笑容,瞪着眼睛說道:“你剛剛明明說了我奶奶的名諱。”
“哦,你說是樂凮煙啊,我說的樂凮煙可不是你們樂家的老太太。”宮華裳笑嘻嘻的說道:“我在網上收到個漂流瓶,落款是樂凮煙,上面說幾年前你老媽婚內出軌啦,在帝都第二醫院特殊病房產下的你,你的血型是a,樂叔是b,接生的大夫姓孫,產房是六零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還以爲是真的呢,嘻嘻。”
宮華裳話音一落,樂小天快步衝到她的面前,揚起了右手就要扇下去。
宮華裳沒有閃躲,只是雙眼冷冷的看向樂小天,輕輕的說道:“你,想找死嗎”
樂小天氣勢一滯,高舉着的右手,久久無法落下。
宮華裳端莊的舉起酒杯,雙眼戲虐的說道:“是真是假,你最是清楚不過,若是真的,你碰我一下,你可知道後果”
樂澤面色不明的走了過來,拍了拍樂小天的腦袋:“去,陪陪你的奶奶去吧。”
樂小天狠狠瞪了一眼宮華裳,氣呼呼的離開了宴會廳。
衆人看看宮華裳,又看看樂澤,內心直呼看了一場好戲。
不用說了,宮華裳胡攪蠻纏的一番關於漂流瓶的故事,徹底揭露了樂小天並不是樂家種的事實。
而且大家都是消息靈通之輩,樂家將樂小天所有的股份收回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再加上樂家要禍害秦家磕巴的事情,宮華裳說的是真是假,一想便知。
最重要的是,宮華裳不會無的放矢,連日期、醫院、接生大夫,甚至產房是哪間都知道。
倒是樂澤剛剛那句,讓樂小天去陪陪她的奶奶樂凮煙,倒是令很多人明白,至少樂澤是不會公開承認樂小天真實身份的。
而且到了現在,可以說是一個宮華裳,徹底搞砸了這次宴會。
樂澤站在宮華裳面前,絲毫沒有避諱在場衆人,一字一句的問道:“宮家,確定要和秦家結盟了”
“沒呀,我家大人沒和我說這個事啊。”宮華裳繼續裝傻充愣:“樂叔您之前說三比四好聽我倒是認同,只是我覺得吧,興許呢,宮百里秦,要比宮百里秦樂好聽多啦。”
一句話,衆人皆驚。
三也好四也罷,最重要的是,宮華裳說的是宮百里秦,而不是宮百里樂,更不是宮百里秦樂。
這也就是說,宮華裳很贊同樂澤所說的三大家族存在,只是這裏面,並不應該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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