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同情的看了一眼她大師兄,此刻歐陽燁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林婉兒,就在他要對其失望轉過目光時,無痕的一生稚嫩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
“諾諾哥哥,姐姐,血”手指還指向林婉兒的方向,齊諾順着他小手的方向仔細看到婉兒的右手此刻有腥紅。
急忙拉出林婉兒的手,擡頭詢問道。
“林姐姐,你的手”
“小諾不要”緊張的想要拽回自己的手,可此刻爲時已晚,齊諾拉着她的手在衆人眼前。自然,歐陽燁也不例外。
當目光觸及她手上的傷時,他立即伸手從齊諾的手中接過,仔細看了看,還好傷口不深,就是在往外滲血。頓時,眼裏的疼惜毫不掩飾。
林婉兒尷尬又不知所措的使勁拽自己的手,可歐陽燁卻大喊:
“管家,去把我書房的藥箱拿來。”歐陽燁專門弄了個外傷的治療的藥箱。以備自己不時之需。正好現在用上了。
墨雲薇緊張的放下手中的手帕,急忙塞在歐陽拓的手中走到婉兒身旁關切的問道:
“婉兒,你何時弄傷的。可有大礙。”
歐陽燁,墨雲澤連同齊諾的目光都在問她,可她卻尷尬的低語:“回伯母,我也不知。只是剛要拿出手帕才發現手受傷了,所以就”此時,目光看向此刻緊張她的某人。最後一句話儼然就是在解釋。
因爲怕某人擔心,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歐陽燁從給她包紮的手擡起目光看向她,溫柔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歐陽拓看着婉兒受傷的手,微微想了想是何時弄傷好像是剛纔喫完午飯出來的時候與丫鬟相撞倒地的那一刻,可是看這血液恐怕是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受傷了。
還真別說,婉兒還真沒發現,從膳食大廳喫飯出來歐陽拓就一身自帶冷氣團,若是婉兒能感覺到傷口疼,還發現纔怪。
而從出來的時候,歐陽燁就已經隨管家去看明日的參宴的人數。最後名單上還被歐陽燁劃掉了幾個人。自然不知道婉兒摔倒的事情。
當時婉兒被扶起來的時候,歐陽拓還大聲的吼着那丫鬟,婉兒忙着求情了也沒有注意自己的手。
墨雲薇也只是看了看她有沒有摔倒哪裏。那能注意到那麼多層衣服下的手。
“下次小心點。”歐陽拓難得大發慈悲的安慰了句。林婉兒被嚇得手一抖,直接拉出歐陽燁的手心
結果歐陽燁的冷氣蹭的上來了,目光直射着他爹。
歐陽拓懨懨的轉過頭去。
傷口包紮好了,衆人坐着聊天,墨雲薇問了墨雲澤一些關於自家哥哥也就是墨雲澤父親的行蹤的事。
墨雲澤都一一回答:“父親去了匯城,過些時日才能回來,姑姑若是想父親了可以寫信告知他,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就回來了。”墨雲澤這麼調侃,也是在墨府管家的口中得知,他爹墨雲天是一個妹控。寵妹子的那程度可不是蓋的。當年爲了給妹妹出氣差點沒把歐陽拓給打死。當然,這是後話,往後解釋。
“哥哥也是忙,你也不幫幫他。還說是我侄子呢,一點也不關心哥哥。”墨雲薇有些埋怨墨雲澤道。
同時墨雲天也爲了她改爲經商,最後居然還發展成了皇商。
“是,侄兒知道了。姑姑您就別生氣了,侄兒會多關心父親的。”他爹都50了,能給他父親安慰的無非就是他結婚生子,給那老頭兒添幾個孫子。可是現在目光再次放到齊諾的身上。有些淡淡的委屈。
此刻齊諾在抱着腦呆一點一點的無痕無語的和他對視。
讓你關心你爹,你看我幹嘛我又不是你爹。齊諾暗自腹語道。
彷彿讀懂她眼裏的意思,墨雲澤不禁啞然失笑。
“雲澤可有意中人”歐陽拓看着對視的兩人,突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突然想起墨雲澤也是該娶妻的人了。看了他兒子一眼。
他從不在乎他這個做爹的感受,好歹找着媳婦兒了說一聲,誰曾想他居然等感情穩定了才告訴老子。他想拆都不知道從那拆,只好找了一門親事試試讓他回心轉意。可好像壓根沒用。
反而他們的關係越鬧越僵硬。
林婉兒固然是好,可勢力幫不了他,如何幫他固定在西慕朝中的地位。
誒果然是老頑固
“嗯”墨雲澤低沉的回答了聲。歐陽燁也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從他到成都開酒樓,經營墨家的資產,歐陽燁便幾乎是一直在他身邊走動,可是墨雲澤有意中人了,他這個做表哥的居然不知道。
也不知爲何,當說起墨雲澤的意中人時,歐陽燁的目光總是想往齊諾那邊看去。
“那戶人家的女子,人品如何。”歐陽拓問道。
目光再次看向齊諾,只是有些偷偷打量着,嘴角偷樂。
“她很漂亮,人也很好。”
“白癡。”歐陽拓看着某人深入中邪的模樣,白了他一眼。這兩兄弟都不讓他這個做爹和做姑父的省心。
誒兒大不由爹啊
“皇上,娘娘,無痕睡着了,我帶他下去休息,齊諾先行告退了。”一旁坐着的齊諾感覺身上的小傢伙已經完全進入沉睡狀態,再不抱下去休息估計她這手就不用要了,抱着無痕起身向二老告辭。也好過在在此坐着打擾他們。
尤其是歐陽拓大叔,每每想起那晚自己託着他回來,內心就是一把苦。
齊諾抱着無痕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的把他放在牀榻最裏面。
小孩子就是好,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用擔憂,填飽肚子纔是大事。
輕輕擡手拂過小傢伙的發頂,一臉的母愛氾濫的齊諾低下頭在他臉上印了吻。
隨後,站起身,扯過被子將他的身體蓋好,只露出個小腦袋。
轉身離開房間。
結果,剛出門口就遇到手裏拿着兩壇酒的歐陽拓,從視線對上那一刻,他的目光沉沉的望向齊諾,眼裏打量的意圖一點也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