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與封玄奕的不同,他是妖豔如鮮血一般的豔紅,而封玄奕更多的是深紅色,給人一種暗沉,感性的感覺。
齊諾想的太入神,幾人都在討論事情,途中都沒有她來插話說,剛開始齊諾只覺得幾人談的紅色在腦中一晃而過,直至現在突然發現宋軼的模樣在腦海中更加的清晰起來。
停下想的時候,她發現腦呆有些發疼,於是齊諾閉着眼使勁兒甩了甩。
身旁的墨雲澤最先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
“諾兒,你怎麼了?”
齊諾擡起目光,搖了搖頭。
關雅手中的杯子被她放在桌上,看着齊諾的模樣,她解釋道:“她的毒性在漸漸退去。”
“什麼?”
“什麼毒性?”
看着驚訝的慕容楓和墨雲澤,關雅再道:
“在喬寶失蹤那天晚上,到第二天回來,她身上帶了特殊的藥。我懷疑有人對她還下了迷魂藥,除了她身上的合歡散,還有一種就是迷魂散,名字統一但有的藥性卻不相同。如若我猜的沒錯,齊諾中的便是能夠迷智人的神經,在她沒有用的時候,將她腦海中對主家的信息全盤忘記。
我問過藍湛,他說這種藥一般都是給賣命的人服用的,還說這藥乃是禁藥,非一般人能夠買得起的。”
關雅話音剛落,慕容楓便皺眉接道:
“小雅說的沒錯,這個藥一般都只有身份高的人才敢用,平常富貴人家是不敢擅自使用的,這種藥不僅是禁藥,還是因爲這個藥是從苗域傳來的,前皇早已下令將其封禁,不得買賣。”
一旁的軒轅宸和商如意認同的點了點頭,尤其是軒轅宸,他是皇室中人自然也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他記得以前皇爺爺還沒有走的時候就已經下了令,只是那個時候他太小,記的不是很清楚。
“是宋軼…”
這時,墨雲澤在大夥兒齊齊想事的時候對着大夥兒說道。
他話音剛落,慕容楓便撇眉對着他問來:“你是說那個毀了容的宋軼?宋太傅的大兒子?”
墨雲澤眸光一縮:“沒錯。”
齊諾身子一頓,猛的擡起頭來一臉不相信:“不對啊,我記得那天他還挺帥的啊…”齊諾回頭瞪了一眼墨雲澤,你丫的掐我幹嘛。
哪知墨雲澤卻比她還生氣。
“他那、日可還對你做了何事?”真想現在就幹掉宋軼這個礙眼的傢伙。
齊諾揉了揉腰間被他掐了一把的地方,撇了撇嘴,忽而看了眼看墨雲澤的臉色,便知道他生氣了,
可是她那天被打暈醒來之後身上的衣服都在,身體也沒有異樣的感覺,自然是沒有發生什麼事的。何況她總覺得宋軼要的不僅是知道她背後的人,還有可能用她打聽關於丞相的一切?
當然,這些都是她猜的。
齊諾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
齊諾重重點頭:“嗯嗯,”
這會兒墨雲澤臉色輕了些,可眼裏的怒火卻並未退去。
門被人敲響。
衆人聞聲看向門口的方向,卻見展毅和胥兩人站在門口,展毅臉色焦急,看齊諾的目光慢慢都是愧疚,
“是不是碧蓮出什麼事了?”
片刻,
展毅爲難的點了點頭,身子一落,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齊諾的身前。
身後的墨雲澤見勢也走了過來,路過成王夫妻二人時,發現商如意有些眼皮打架,於是便向軒轅宸使了個眼色,後者接到他的示意,帶着商如意告別衆人先回了王府。
齊諾一拳頭呼在展毅的胸口上:
“我當初是怎麼說的,你居然沒保護好她,你…墨雲澤你抓我幹嘛,放開我——。”
墨雲澤低頭溫聲安慰:
“先聽聽發生了何事,別到時候錯怪了展毅。”
隨即又轉頭向展毅說道:“展毅,你起來。”
展毅認錯起了身,一直低着頭,他無臉面見齊諾,有愧於齊諾的囑託。
“你說。我家碧蓮怎麼了?”
“我…我…”
展毅欲言又止,爲難的看着齊諾身後亦是同樣好奇的慕容楓關雅二人,他不敢說啊?
胥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紅着臉替他說道:“齊公子,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反正他倆把脈就是這麼感覺的,而且加上碧蓮只疼不出,
關雅上前撫平齊諾生氣的小脾氣:“行了,帶我先去看看吧。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話落,關雅又轉向慕容楓,說道:“你有事就先忙吧,不用每天都陪着我。”
慕容楓想了想常易雖回來了可還沒真正面見皇帝,軍營裏的事務還得自己先處理,於是只好告別衆人。
離別時在關雅腰間摸了一把才走,只是他的手法太過於認真,關雅以爲他只是擔心的拍拍自己而已?
此時,
常易早已回了墨雲澤讓人給他準備的房間休息,這裏的事跟他搭不上邊。至於要問齊諾的問題,他還是等進宮面見皇上了,再找個機會同她問問吧!
在慕容楓走到樓梯口時,他突然又轉回來找關雅,將她拉置房內。對着她道:“你今日不是要坐診崔氏館嗎,給碧蓮看完了記得過去。”不然就遇不上了。
關雅腦子一愣,哭喪着臉:“你不說我還真差點給忘了,師父肯定急壞了。”
慕容楓寵溺又十分別扭的擡手颳了下她的額頭,“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關雅心底一暖“嗯。”了一聲。
…
齊諾幾人來到展毅家中時發現擔憂的碧蓮正彎着腰在石桌上擇着菜。
我靠,
齊諾忍不住爆出口……
這哪裏像是快要翹了的人,這活靈活現的樣子,是在耍她?
碧蓮捂着肚子直起腰來,一擡眼便見展毅連同齊諾幾人來到了這裏。就關雅也來了,於是趕緊捂着肚子跑上前來
“公子,關公子,你們怎麼都來了?”
展毅見她跑得太快,擔心她像今早一樣冒失摔跤,連忙錯過關雅的身子往碧蓮而去扶着她。
齊諾瞥了一眼展毅,氣呼呼的問道:“這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