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墨雲澤打開了門,齊諾則忍不住瞪大了雙眸,看着裏面白茫茫的一片,她嚇得是退了好幾步。
眼前的是墨府的冰洞??這白茫茫的一片都是些“長”在整個牆上裏的冰塊?在門外的她都已經察覺強大的寒氣,墨雲澤爲什麼帶她來這?
墨雲澤握緊了齊諾的小手,低頭看着她緊張的小臉心底有一絲的顫抖。
她會害怕嗎?心底的恐懼佔據了墨雲澤的心裏,他漸漸的握緊齊諾的手。
可是這次,卻意外的得到了齊諾的迴應,她在他手心裏寫下了“ILOVEYOU”
墨雲澤再也控制不住將齊諾反撲在她身後的牆壁上,頭猛的低下攫住齊諾的嘴脣,盡數用她的溫度來撫慰自己內心的不安。
“唔…”齊諾瞪着大眼珠撇眉,不禁微微嗚咽,我磕着牙了。
片刻後,
“雲澤~”
“諾兒~”
兩兩雙眸相望,情已到深處不可自拔。
“啊唔~”
齊諾不再如以往的嬌澀,擡起頭便猛的一口含住墨雲澤的舌~尖。墨雲澤先是一愣,隨即也如同那需要撫慰的孩子一般,將主動權慢慢的交給齊諾,今日他的確需要她的安撫。
這寒冰洞是父親專門爲他打造的,因爲以前在他走火入魔的時候,每逢十五他都是在這裏度過,直到歐陽燁煉製了壓制的藥,他纔能有機會出去遇到齊諾。
……
書房裏,
墨雲天手中筆尖一起,一首盎然之韻便屹立在齊諾送的畫的全家福上。畫上的他一左一右都坐着兒子着墨雲澤和兒媳婦齊諾。
“老爺…”
管叔端着茶水遞給了自家老爺,隨即也低頭看向桌上擺放好的畫,看到畫上的三人時,管叔忍不住笑了。
“老爺,您看,畫上的您笑得多開心吶。”
墨雲天抿了口茶水,聽管家說的他也很開心。
“少主也是,從來很少笑的他也笑得很開心。”
“是啊。雲兒的確是很少笑了。也不知隨了誰?”
墨雲天說罷,語氣十分嫌棄的模樣嫌棄着墨雲澤。管叔聽了低頭無奈的笑笑,心裏暗想着:
少主不是隨您嘛,您年輕那會兒不也是這般冷酷無情?夫人(墨雲澤的娘)還是您給搶回來的呢!
墨雲天不知道管叔在腹語自己,他樂得直拿着畫像欣賞着“一家”。
看了半響,墨雲天突然想起了“失蹤”的兩人。
“對了,雲兒和諾丫頭呢?吃了午膳也不見得去哪兒了?”
管叔琢磨着想想,搖了搖頭:
“老奴也不知道,估計少主拉着齊姑娘去哪兒膩歪了吧。”這已不是藏着掖着的事了,齊諾哪次來墨雲澤不都是拉着她“消失”的。
墨雲天收起畫,笑着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隨他二人去吧。”
此時,他們話語中的主人公兩人正在墨雲澤的房內,談完“人生”完,談“理想”。
榻上,兩人交纏的身軀成了房內唯一的景色。衣衫凌亂得隨意亂丟,深灰色的牀簾遮掩着兩人藕般的軀體。齊諾白嫩手臂纏在墨雲澤那堅實精瘦的腰肢上,小手撫~摸着他,
“諾兒~”
墨雲澤眼神迷茫,手上一個用力便提起了齊諾的身子,自己卻是十分靈巧的轉到了她的身後擁着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齊諾的耳後,她羞得四處躲閃,卻無論躲在那裏還是總能被他抓回來繼續糾纏。
慕容府二夫人的房院裏
關雅自昨兒個從宮中回來就已經搬到二夫人房院的廂房住下,說是這樣以便照顧好二夫人的突發情況。
剛用過午膳,她便過來查看二夫人的傷口是否有所感染?經過一番檢查發現都處理得很完美,並沒有感染的跡象,麼麼的後續照顧很好,
再左右仔細的檢查,看着二夫人的神色,關雅估摸着二夫人還有好幾天才能完全清醒過來。
正認真檢查傷口的她並沒有注意今日慕容府有什麼不同,也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當她從房裏出來往自己房中走去時,在走廊裏她遇到正開心的端着托盤的丫頭,看她臉上洋溢着笑容,還有那身上的衣服也是改了以往的粉色,變成了紅色的喜慶色,關雅頓感疑惑。
婢女看到不遠處的關雅,連忙走上前將手中托盤的糕點給了關雅一塊,高興的邀請她一起喫。
關雅感謝的拿起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撫過自己的味蕾,心情似乎也在這一刻好了不少。
“府裏是有什麼好事嗎?”關雅將那圓圓的糕點喫下後,看着婢女還在看着自己於是便開口問道。
“哦?過年?”關雅頓了一下忍不住低頭輕笑,所以說今天是所謂的大年三十?這麼重要的日子自己都能忘掉?掌櫃不是還問過自己要如何過?
這時,
婢女又開心的道:“冬梅在此恭祝小大夫新的一年裏可以醫治好多好多的人,賺好多好多的錢,還有好多好多的~額…好多好多的…”婢女似乎想不出新詞了,腦子也卡在了原地擡手撓着自己的後腦。
關雅見她模樣傻萌傻萌的,年紀看着也就十五歲左右。於是低頭從腰帶的內袋裏拿出從鶴頤樓準備備用的碎銀兩給了她五兩,也笑着說道:
“我也祝你新的一年開開心心的,每天都快快樂樂的,以後領的月銀也是多多的。”
婢女接過關雅給的銀兩有些發矇:“公子爲何給我銀兩?”
關雅耐心道:“這是紅包,不過我這裏現在沒有紅紙,所以就給了你這個。”
先前在鶴頤樓同掌櫃談起過年的時候,掌櫃就提到過這裏給紅包一般都是用紅紙包裹住的,並且還摺疊得整整齊齊再拿送人,寓意恭祝對方新的一年有好的祝福。
此時關雅也是現學現賣,只是條件有限。
婢女一聽是關雅給自己的紅包,而且數量還是以往月銀的三倍多,頓時就笑呵呵的同關雅行禮告退了,心裏好像已經等不及要告訴她的姐妹們了。
看着婢女離開,關雅想着今日大過年了怎麼的也給主家說聲祝福,畢竟如今自己還在人家家中呢,或許也是她以後要進的家門呢?(現在就已經是了)。
仔細想了想關雅還是回房換了身新衣再去大廳,她估計着現在慕容府的一家人都在大廳裏用午膳了吧!自己因爲要清洗二夫人的傷口所以就在房裏草草的吃了些飯菜。
走到大廳的時候,慕容府的主子們也剛喫過午膳,下人們剛將飯菜撤了下去。關雅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多餘,就連坐在慕容楓和慕容月旁邊的南宮炎都顯得那麼的和諧。
看了眼大廳裏,他們正開心的說着什麼,慕容月捂着嘴笑起來讓一旁的南宮炎看呆了去。而丞相和大夫人坐在主位的一左一右,看着孩紙們高興的說着話,二老的臉上也是笑嘻嘻的。
關雅在門口停住腳步躊躇不已,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
等了片刻,決定還是先回房了,這太尷尬了。關雅剛一轉身就與端茶來此的婢女擦肩而過,關雅沒注意到婢女好奇的看着自己,只是低着頭就已經離開了現場。
婢女端着茶水進了大廳,一杯杯的給主子們上了桌後,抱着托盤有些猶豫。
大夫人看着婢女還沒下去,便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可還有何事?”
大夫人一向待下人們都不錯,整體來說都是十分的和藹可親。
婢女屈膝行了一禮,將自己好奇的事說了出來:
“回夫人,是剛纔奴婢端着茶水來的時候,看到小大夫在門口躊躇不已,以爲她是有何事,可奴婢還沒問小大夫就自己走了。走時臉上還有些微微發紅…不知道是怎麼的了。”
丞相一聽,頓時救看了眼慕容月和慕容楓這邊,他不是早就吩咐過要大兒子和大女兒好好招待關雅的嗎?怎麼關雅來了他二人竟不知道?
“楓兒,月兒?”
被喚的兩人連忙擡頭看向丞相,等着他說話:“爹爹有何吩咐?”這是慕容月問的,慕容楓正神遊的皺着眉峯想關雅怎麼來了不進門?
丞相見兒子不理自己,有些無語的看向女兒,吩咐讓她去看看關雅。
慕容月剛起身手肘就被身旁的慕容楓拉住,低下頭看去時,慕容楓已經站直腰身。
“我去吧,爹孃那孩兒就先過去了。”
“去吧…”
慕容月和南宮炎對視幾秒,慕容月疑惑的看向大哥離開的門口,心中暗自想起些什麼。她身旁的南宮炎看着慕容月一臉偵破案情的表情,心底暗暗發笑。
似乎是不遠咯~
池塘邊,關雅雙手撐在石欄上,目無焦距的看着湖面上早已枯萎的蓮花。
“蓮花?亦曰荷花。種於暮春,開於盛夏。其葉,大着如盤,小者如錢。莖橫泥中,其名曰藕。其實曰蓮子,皆可食也。”
關雅喃喃自語,不禁吟出莫離筆記本中小古文一篇,《蓮》
“啪…啪”
身後突然響起鼓掌聲,而且還越來越近,關雅撐着身子的手差點一個歪斜給掉水裏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