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諾奇怪轉過頭來,
“爲什麼這麼說?”墨雲澤什麼時候欺負過自己?自己怎麼不知道?
墨雲薇拉過齊諾的手,語重心長:“諾兒,這世間會不會有至死不渝的愛情,舅媽我並不知道。可是,你舅媽我卻知道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卻是很難。如果遇到了就不要放開。否則,你今時的放開就沒有來日的相聚了。”
“今日的放開就沒有來日的相聚?”
齊諾喃喃自語,墨雲薇看了她半響,突然她猛的一拍大腿,
“舅媽,我明白了。”雖然這很難懂,但她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懂的,雲澤~
欣慰的拍了拍齊諾的手,墨雲薇想到廂房裏此刻正醉得不省人事的歐陽拓,怕他醒來找不到自己,墨雲薇安慰齊諾幾句便離開了。
……
幾日後。
齊諾騎着馬慢悠悠回到大理寺,大理寺內只有冷元霆與嚴昭在門口等着她?
待齊諾到時還遭到了兩人的嫌棄。
齊諾:“……”
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齊諾靜靜的跟在嚴昭身後往刑部去。聽說是刑部關了幾個大人物,是皇帝欽定大理寺卿嚴昭親自去審問?
三人到刑部大樓的時候,慕容楓也在那裏。今日的他一改以往的錦袍,換成了一身的鎧甲,只是這身鎧甲沒有上戰場那麼繁瑣,只是袖口、腰間和靴子用鎧甲模樣修飾下罷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齊諾還是覺得她二師兄今天簡直是帥呆了?
正想花癡一下慕容楓呢,牢房的門就被牢頭給打開了,墨雲澤和歐陽燁也從裏面走了出來,歐陽燁手上還拿着仵作專用的手套,似乎是在檢查什麼?
齊諾花癡的想法瞬間扼殺在搖籃裏。看見墨雲澤的一剎那,立馬抽身離開了此地。
墨雲澤只來得及看到門口閃過的一片衣角,她人就已經沒影了?自然也不知道齊諾在這兒的事?
冷元霆陪同嚴昭一起審問,慕容楓坐於主位上俯視着下方跪着的十幾人。還有幾個昨夜被暗殺了,歐陽燁的到來就是爲了檢查那幾具屍體,以防當中有人作假?
這會兒他檢查完了,皇宮裏還有一位大人物需要他去請脈,所以歐陽燁便回了皇宮。
墨雲澤坐在師爺的身旁看着師爺記錄着口供。師爺想動手腳也沒辦法,只能在墨雲澤強大的氣場下寫下犯人的所有供詞。
啪——
“爾等爲何人,一一報上名來。”
堂上的刑部侍郎和嚴昭端坐着,嚴昭堂木一拍,冷元霆拿出手冊一一對照,仔細一看,那冊子上面有幾人的名字是劃了紅線的,那正是昨夜被暗殺的那幾人。
沒劃掉的便是此刻在堂中跪下的人。
領頭跪的是一白鬍子的中年男人,約莫五十歲左右,看到是嚴昭來時,對其嗤笑的“哼”了一聲,他先前乃是正二品大官,比嚴昭大了兩個介品(從,正介品),自然是對嚴昭是瞧不起的模樣。
可似乎他忘了現在的他已不是那個除了皇帝和丞相,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尉。
“本官乃正二品太尉,豈是你這等三品小官就可以胡亂潑吼的。”魏巡身着囚服竟還敢如此猖狂,他擺着官架子絲毫沒有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
“草民魏向(太尉的遠親),前從六品官職。”
“草民馬嵬,前從五品官職。”
“草民李鶴,前爲正八品官職。”
“草民錢敘,爲正七品官職。”
……
齊諾溜達在刑部大樓的後院,爲了避免自己尷尬,她特意向冷元霆找了個藉口就出來了。剛巧前堂也不用自己幫忙了?
她隨意在長高的花叢裏摘了根無名草放在嘴裏,看了眼四周的風景,順勢躺在了走廊的護欄上。
微微屈起一條腿,枕着手臂,自個兒樂得自在。
正悠然之際,身後傳來一女子怒罵,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做這等不雅的舉止?”
齊諾撇眉起了身。四目相對,眼前的藍衣女子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肌膚嬌嫩,神態悠閒。桃腮帶笑,有說不盡的溫柔可人。說話間略微帶了些調皮的意味。她下巴微微揚起,似向齊諾彰顯她的怒意。
尤其是,齊諾在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時?
好一個調皮機靈的女子,自己來到成都那麼久還未曾好好的見過如此調皮,卻又不失可愛的小姑娘呢?
吧嗒——
齊諾嘴裏的無名草掉在了地上,她眉心一皺,故作十分流氓的模樣抱着膀子,慢慢走向女子。
她放在護欄上的佩劍孤獨的被留在了上面?
“小姐爲何一人在此啊~?”
齊諾話音剛落,眼尖兒的發現女子因爲自己的前進,微微退後了一步,臉上還閃過一絲的懼意。
看來只是個狐假虎威的小丫頭罷了,剛纔教訓自己時不是挺神氣的嗎?
女子見齊諾還在向自己走來,那挑眉逗趣的模樣讓她心底有些懼意,可她卻故作神氣的挺高了胸膛,打臉充胖子。
“哼…說出來嚇死你。我…我是…誒?我是誰來着?”
齊諾嘴角抽抽,這不會是個傻姑娘吧?
女子想了半響,小臉上困難愁容,卻在擡眸看齊諾時發現齊諾臉上的表情跟看個傻子一樣的看着她?頓時怒意向齊諾的小臉揚起手來,身後一人趕緊抓住了她的手。
“小姐不可。”
韓靈兒在女子出手之前一把握住女子的手,將其緊緊扣住。女子微微發疼想掙脫開,對着韓靈兒也有了些怒意。
她不知道如何發泄自己的不滿,只能“哼”的一聲轉過頭去。十足的撒嬌樣。
齊諾看到韓靈兒也在此,細膩竟有些不舒服,畢竟這可是一心想與自己搶墨雲澤的女人,話說這是自己與她正式第一次見面吧?以前自己匆匆一瞥只見了個大概,模樣倒是記住了幾分。至於她人如何?自己還真的沒怎麼有把握?
韓靈兒初見齊諾覺得有些眼熟,腦子裏瞬間竄出關於墨雲澤時,就想到了她讓人前去墨雲樓打聽的事,心裏頓時生起一股子的怒氣。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雲澤纔不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