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了眼地上的綠蔻,大手一揚,齊諾和關雅只聞一陣風而過,綠蔻的身子便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腐蝕,最後化爲一灘血水。
齊諾和關雅兩人瞪大雙眸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關雅最先反應過來立即迅速的拉開齊諾,並掏出腰間的解藥給她服下,兩人這才免遭於難。
起身後,兩人急忙走到墨雲澤身旁,可,一人的目光卻盯着關雅的眉眼暗自沉思。見關雅蒙着臉,看着關雅的眉目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可因爲沒有全部看見關雅的面容,他並沒有多在意。
墨雲澤將他的異樣看在眼裏,勾脣一笑。突然,便昂頭向男人道:
“不知堂主引我等前來,可是有何事要與在下說?在下可真是榮幸了。”
從關雅能夠進入那扇窗戶他便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終於,直到見到季舒玄和齊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這一切不過是霹靂堂堂主的把戲,他想將自己引到這兒來。
至於他的目的,現在還不得知?
“哈哈…墨尊主真是痛快。那在下就不再多說,請…”
他的手作了個請的手勢,墨雲澤見此拉着齊諾的小手便與男子一同走在前面。走時他拇指微微撫過額頭,身後的關雅見此動作,在一同與他幾人一起走時,將腰間的黑布條丟在了綠蔻剛纔腐化的地方,目光瞥了一眼某個地方便連忙跟上那幾人。
待她走後,季舒玄從一旁的門後走了出來,他剛纔見關雅鬼鬼祟祟的往地上丟了什麼,看來是想留東西在此?
呵…當他霹靂堂如此不謹慎做事?
只見季舒玄拿起地上的黑布條往牆外一扔,沒錯,他的意思就是讓關雅的黑布條誤導絕殺殿的人。
做完這一切,他捂着疼痛的胸口往大廳走去。
……
“墨尊主可真是別來無恙啊。”
待衆人坐下後,男子對着墨雲澤暗含深意的說道,說的時候他的目光卻看着被墨雲澤拉着手,坐在墨雲澤身旁齊諾。
心裏暗道,果真是他的孽種,如此相像也只有他的種纔是。
齊諾並不知道這老傢伙在心裏咒罵自己和遠在古都的老爹,若是知道了肯定二話不說開啓三姑六婆的開罵循環。
關雅被霹靂堂十大殺手之一的一人領着進了大廳,在墨雲澤身旁時她停在墨雲澤身後站着,儼然如下屬一般,在墨雲澤回頭時她點了點頭。
這是她與墨雲澤進來之後,在出了霹靂堂的庫房後商量好的…
墨雲澤對男人的話毫不在乎,依舊拉着齊諾的手給她拿了塊招待客人的點心,秀恩愛的模樣讓男人以及男人身旁的下屬紛紛討厭至極。
身後的關雅更是一臉的無語,心裏暗想:墨雲澤你丫的,你到底是來談判的還是來秀恩愛的,沒看到這一屋子裏,除了我與你媳婦兒可都是男的?
齊諾接過糕點,鼻尖動了動才吃了一口,然後十分調皮的全部塞進墨雲澤的嘴巴里,墨雲澤也是很給臉,嚼動幾下便吞了下去。
齊諾:“……”
關雅:“……”
衆人:“……”
男人終於看不下去,這墨雲澤壓根就不把他放在眼裏,自己的話都沒當回事,這分明就是想與他作對的意思?
終於在男人即將爆發的時候墨雲澤開口了,第一句便道:
“不知堂主可是想請我三人做客幾日?若是府上多有不便那我三人就先告辭了。”說着便有模有樣的拉着齊諾起身,男人卻快步上前將他二人攔住,以及兩人身後的關雅。
“墨尊主說的這是哪裏話,我霹靂堂與絕殺殿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冒昧請墨尊主前來做客也是逼不得已。不如,您二位在本府住上一兩天,也好觀光我這霹靂堂難得的景色,待時間一到便可送您回城。”
墨雲澤眉心一挑,餘光看了眼斜身後的關雅,只見後者對着她比了個OK的手勢後,他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堂主可真是好客。那既然如此,我等三人便打擾您幾日了。諾兒,陪我留下幾天可否?”
墨雲澤轉向齊諾詢問,齊諾狐疑的眨巴幾眼,奇怪墨雲澤在耍什麼花樣?她目光瞥了眼身後的關雅時,對方鎮定的眼眸讓她只好放下戒備。所以,齊諾她點了點頭。
“好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男人見齊諾答應了,眼裏一亮,揮手對着身旁的下屬低語了幾句,下屬立即離開爲墨雲澤三人準備廂房。
關雅從始至終一直默默的站在兩人身後,臉上還蒙着的口罩也從未摘下來過。她心想,既然墨雲澤和齊諾都要留下,那自己必然是要留下的,只是不知墨雲澤讓她蒙上這口罩作甚?她呼吸都有些麻煩。
男人與墨雲澤閒聊幾句,說的都是暗含深意又飽含着深深的威脅之意的言語,關雅和齊諾兩人才沒有精神聽他二人說,兩人無趣的看着地面發呆。
對面的季舒玄眸光深情,看着齊諾的視線都快要黏在她身上了,只是在每次看她觸及到墨雲澤的視線時,墨雲澤的視線裏充斥着一股滿滿的威脅。他只得轉過腦袋,心裏很是掙扎。
墨雲澤見此勾脣笑了笑。
說了許久,齊諾關雅都困了,關雅現在是“下屬”身份,只能挨。她其實也老困的。
“雲澤,我困了。”
齊諾聲音可憐兮兮又充滿了一股子女人家撒嬌的意味。柔柔的,似撫過每個人的心絃一般。季舒玄連同他身旁的幾個兄弟都是暗自握緊了拳頭,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渴望。
墨雲澤回頭寵溺一笑,看向那人時眼裏有一絲的爲難。那人豈會不知他眼裏的意思,於是面上十分通情達理的讓人將他們帶回了廂房。
三人走後,季舒玄不是很贊同的來到那人身邊。
“堂主,您爲何要如此客客氣氣的同墨雲澤說話,難道我霹靂堂還怕他絕殺殿不成?”
男人回頭,看着眼前自己最重視的下屬,眼裏閃過一絲的涼意。
“你以爲墨雲澤就如此好糊弄?他剛纔只不過是同我做戲罷了。他的目的是想將我的目的一一給套出來,此人並不是簡單能糊弄的,”
季舒玄腦子裏一時愚頓,堂主從繼位以來從未如此忌憚過誰,如今卻單單爲墨雲澤開了先例,這麼說,墨雲澤還真是阻擋霹靂堂的強大對手。
“舒玄,若兒可回來了?”
男人回頭看着眼前的季舒玄。今日是拓拔若的母親也就是男子妻子的忌日,所以一大早拓拔若便去了金光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