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澤和齊諾兩人在架臺上淨了手,墨雲澤給齊諾擦擦手上的水珠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關雅放下杯子,挑眉一笑:“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一切都按照你說的做,有季舒玄的“幫忙”相信今日門口就會有一個了。”
齊諾聽的一頭霧水,這兩人這在說什麼呢?
墨雲澤聞言,開心的握住齊諾的手,問她:“這幾日你無聊嗎?”
齊諾點了點頭,“廢話,能不無聊嗎?”
關雅亦是腦呆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也無聊啊。”
“再過一日,咱們就可以回城了。”墨雲澤說道。
齊諾轉頭問道:“爲什麼是再過一日?”
“因爲,得看拓拔冽的耐心了。”
“拓拔冽?那個霹靂堂堂主的名字?”齊諾嘴角抽了抽,墨雲澤點頭後她很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關雅頓身:“這名字也沒什麼啊?”齊諾幹嘛傻笑?
“是沒什麼,我只是單純的想笑而已。”
齊諾掩面靠在墨雲澤的肩膀上,關雅白了她一眼就起身戴上自己的口罩往門口走去。
…
關雅她一人徒步來到霹靂堂的後花園,看着池塘裏那還未開出來的荷花,十分無趣的往裏面丟了顆石子。一個石子下去,那水裏便蕩起了一層的波紋。丟了好幾個,關雅的身後便有腳步聲的走近。她沒有回頭便知是何人來了。
在霹靂堂這幾日,這位仁兄可是每日都來她這裏報道,比她以前上班還準時?
“周公子,你還有什麼事?”關雅並未回頭,就這麼站在池塘圍欄邊上,她在等着這位仁兄的回答。
周方低眸一笑,在關雅沒回頭時他便悄悄的靠近她的身旁,在距離兩步卻停住了。
“關姑娘,你今日可否有空閒?周某想請你一同…”
“周公子,我想你誤會了,我今日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了。”關雅知道他想說什麼,就先一步出口打斷了他的話,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奈何走了一步就被人在身前給攔住了去路。周方正持着他那一方寶劍,雙手呈打開的姿勢攔住了關雅的去路。
關雅還沒來得及發作,眼前的周方便被一股強大的內力擊中,摔在了地上,關雅愕然,他亦是捂着胸口驚訝的回頭,
喊道:“堂主?”
原來打中他的人是霹靂堂的堂主,拓跋冽。
今日,拓跋冽身着一身墨色衣衫,腳上穿了同色鑲邊的靴子,髮絲被梳的一絲不苟,五十多歲的他依舊身姿挺拔,看不出實際的年齡。
這會兒他正站在周方的身旁,而周方則在他的腳邊躺着,面上十分的痛苦。
“關姑娘,是在下教導不力,讓你看笑話了。”
拓跋冽對着關雅抱歉一笑,他雖討厭齊諾,但對關雅卻是怎麼也討厭不起來。自從四天前關雅隨墨雲澤來到這裏,她一直都是掩面示人。他總覺得她的眉目有些熟悉,可怎麼他也想不起來是像誰?
豈料,一來到這裏就看到自己的下屬周方竟在對她邀請?心中一個怒火就對着周方出手了。
關雅低眸搖了搖頭,沒看周方就要擡步走掉。哪知周方竟是不知時機,不顧拓跋冽的在場就想拉住關雅,從地上爬起來後直往關雅跑去,
關雅聞聲,條件反射的轉頭看來。
頓時,耳朵一痛,口罩被對方給拿了下來。
看到關雅的那一刻,周方並沒有太過驚訝,只因他早已見過關雅的面容,否則也不會這幾天都準時來關雅這裏報到。
關雅擡起頭來看向拓跋冽,將他驚愕的目光看在眼裏。關雅一時有些疑惑。
“冰月?是你回來了嗎?”拓跋冽對着關雅的方向喊了一聲。
關雅聞聲愣住了,冰月?又是華妃?
“冰月?”
周方暗自呢喃,冰月不是堂主一直以來喜歡的女子的名字嗎?他記得以前堂主還因爲她的事同堂主夫人大吵了一架呢?
“堂主認識華妃?”
關雅一把拿過自己的口罩,重新戴上,不顧周方的暗自使眼色便問起了拓拔冽。後者含淚走近她,在擡手想捧住她的小臉時,關雅驚得後退了幾步順勢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突見拓拔冽又擡手往自己的這裏來,關雅立馬轉身跑掉。
這華妃到底惹了多少情債?
“冰月——”
拓拔冽望着背影,眼含淚光盡聲嘶吼,看着關雅遠去的背影,那一幕似乎又重現在眼前。他忍不住撲在圍欄上痛哭起來,周方留下守在一旁,不知所措。
片刻,
“報——”門外傳來守衛的稟報。
“何事如此驚慌?”周芳連忙上前攔住他,擔心打擾了拓跋冽的心情。
門口的守衛匆忙進院,立即跪在地上向扶在圍欄的拓拔冽回稟道:“堂主,姚長老他…他的屍首被人懸掛在門外。”
“什麼!”
拓拔冽傷心的情緒一瞬間給揪回來,只見他跨着大步,一把抓住守衛的領子,
“你說什麼?什麼屍首?”
“是,是姚長老的屍首,還有,這一封信。”
“信?”
拓拔冽放下手站直了腰身,緊緊看着守衛。守衛從懷中拿出放在姚長老屍體旁的信,給他遞了過去。
拓跋冽拿起看了一眼,半響,砰的一聲就丟在了地上。
“好你個墨雲澤,竟給我背後來這麼一套.”
周方疑惑的撿起了那封信,將其從開頭看了個遍,頓時他亦如拓跋冽一般生氣的將信握在手裏,他甚至現在就想這麼過去墨雲澤住的院子裏,詢問墨雲澤。
可他還沒走動半步就被身後的拓跋冽給拉住.
拓跋冽附耳對着他說了幾句什麼,只見他眸光一沉,趕緊行禮退下,離開霹靂堂趕往別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