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諾拽了拽墨雲澤的領子,迫使他的腦袋往自己的方向靠攏。突然,脣上被覆上了冰涼的手指,墨雲澤輕聲的“噓”了一聲,他的視線也在黑暗的房間裏看向窗戶的陰影上。
依感覺來看,來人只是一般的暗衛級別,而且還是陌生的氣息?依現今的趨勢來看,恐怕不是西涼的人便是那南周的了?
墨雲澤暗自沉思,他身下的齊諾眼裏卻在漸漸變成猩紅,最後,墨雲澤只聽到“嗖”的一聲,身下的齊諾小手成扔出去某個東西的手勢,同一時刻,窗戶邊的人也應聲捂着脖子,“噗通”倒了下來?
“砰”的一聲,聲音清脆至極。
“礙事的玩意兒。”
齊諾眼裏冰寒,出聲斥言了一句窗外的人。
當她回頭時發現墨雲澤驚愕的看着自己,她魅惑眉峯一挑,極爲嫵媚的舌尖輕舐着自己的嘴脣,擡起自己脖子就吻住了墨雲澤的薄脣。
墨雲澤的身子先是一愣,隨即隨着齊諾纏上自己腰上的動作,他的呼吸漸漸加重起來。
寂靜的房間裏,漆黑無比,只有漸漸從榻上傳來粗重的呼吸聲,成了房裏唯一的生息。
…
次日,
晨起,微光照進兩人的房裏,榻上的齊諾身子一轉,人悠悠轉醒,當她睜開眼的一剎那,刺眼的陽光將她的眼睛又刺得回閉。
等適應了強光,齊諾這才用手擋着餘光看了眼房裏。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她嘴角抽了抽,
我去,我昨晚到底是有多瘋狂?
“墨雲澤你這個禽獸…”
突然,
腰上被纏住了一隻有力的手臂,溫熱的氣息正打在齊諾的耳後,隨即便是墨雲澤慵懶的聲音傳入齊諾的耳中:“在說我什麼壞話呢?”
齊諾聞聲頓時就尷尬了,他怎麼還在這裏?還以爲他早就已經起身離開了呢?
“沒有,我哪有說。”
“嗯…真的沒說?”
齊諾眼裏閃過一絲緊張,她胡亂的推搡着墨雲澤的身體,“沒有,”說完,她人就掀開被子準備起牀,
“啊!”
“諾兒?”墨雲澤一個快手接住了齊諾即將倒下的身子,看着她光溜溜的身子,趕緊拉過被子將她抱住。
齊諾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像以往那個之後,墨雲澤還給她穿上一件中衣,此時的她,猶如那剛出生的孩兒。全身上下毫無衣裝的束縛。
墨雲澤將她拽回榻上,兩人又親暱的摟了許久,
“不起牀?今天可是西涼進城誒。”
齊諾笑着推了推自己身後的腦袋,墨雲澤在她發間嗚嗚不語,齊諾拿他沒辦法只好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恙了,便先起身。將衣服穿戴好後,她一人離開往大廳走去。
估摸着這個時辰驛官應該在大廳等候了?
果然,
齊諾到的時候驛官正在大廳裏走來走去的,他似乎很焦急?齊諾見了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連忙上前喚住他:
“大人,抱歉,勞您久等了。”
“齊大人?下官還以爲您不準備去城門了呢?”暗自摸了把自己頭上的汗珠,驛官大人拍了拍自己一直緊張的小心臟。
齊諾目光閃過一絲羞報,“他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可能今日要休息。”
話音未落,身邊便傳來十分熟悉的腳步聲。
驛官一見齊諾身後的來人,趕緊笑嘻嘻的迎了上去,這矯情勁兒比對齊諾還要熱情:
“侯爺,下官參見侯爺。”
“嗯,起身吧。”墨雲澤看都沒看他一眼,直往齊諾那兒去。
“謝侯爺。”驛官然得起身,正眸相視而問道:“侯爺,不知侯爺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我的身子?”墨雲澤聞言不解,已經坐在座位上準備喝茶的他,停住了自己手上動作,頓了片刻,他十分怪異的向齊諾看去,似在問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驛官又繼續說道:
“齊大人說您身子抱恙,下官還以爲您今日不去城門了呢??”
齊諾咳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急忙撇過頭去。墨雲澤明知揚脣一笑,拿着茶杯,便抿了口杯中那清甜的香茶:
“勞煩大人擔憂了,本侯身子無礙。”
“是,如此,下官便傳膳了。”
墨雲澤輕頷首,齊諾沒說話,驛官便自主讓人給傳了早膳。
早飯過後,
齊諾領着一隊人馬來到城門口等人,來時她已經接到消息,說西涼的人馬用不了多久便會進城。
…
驛站裏,
胥、夜兩人從房頂上飛下來,夜首先打開了阿嫵的房門,但是,阿嫵的人卻沒在,想來她是同齊諾前去城門了。她房間的桌上放着溫熱的飯菜,是她親手做的?可卻爲什麼一共是兩份?
夜眉峯一瞥,有些不悅了。他身後已經走近的胥正閉着眼享受那股子的飯菜香,他還真是狗鼻子啊,這麼遠都能聞得到?
胥微微墊腳,目光跨過夜的肩膀看向了夜身前不遠處的桌子上,發現桌上竟然有飯菜,眼睛一亮,便急忙推開夜往房裏走去,
“好香啊,這是阿嫵姑娘做的吧。她可真貼心,還做了我的份呢,阿嫵姑娘真好!”
夜進房關上房門白了他一眼,自己搶過碗筷便大口吃了起來,胥也沒計較,端着眼前的粥就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一邊嘖嘖點評,
“美味…”
“好喫…”
“入口即化啊…”
“粥很稠,很…哎呀,你幹嘛?”
夜舉着筷子反手敲在胥的腦門上,這傢伙,喫飯就喫飯,幹嘛非得吧唧吧唧嘴巴,不知道食不言?
“閉嘴”,
“我這不是跟展傑學的嘛,好喫就要說,話說,你的阿嫵姑娘做飯還真不賴啊。”胥笑眯眯的笑了笑,趁夜不備,“嗖”的一下拿過勺子又給自己舀了一碗…
夜也懶得理他,坐在位置上安靜的品嚐着阿嫵的手藝。
兩人再次趕到城門時,看到西涼來使正同齊諾客套的說着話?
夜不懂聲色走到墨雲澤的身邊,將昨夜看到和聽到的,統統稟報給墨雲澤,胥自然也站在墨雲澤的身後護着他,只是,他沒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