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圍四下無人,齊諾和冷元霆兩人定身等候在旁,自皇帝走後嚴昭就一直不說話就這麼安靜的坐着在想什麼。蘭兒也在他身旁安靜的整理着以往的案籍。
冷元霆見齊諾喊了,嚴昭也沒反應,他無奈只好領着齊諾先出去休息。其實早在堂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齊諾的不對勁兒,見她一直緊緊捂着肚子,額上還時不時的冒冷汗?
兩人一同出了房門,趁着有空了,冷元霆便向齊諾問道:
“小諾,你是不舒服嗎?”
“我?我沒事啊,怎麼了?”
齊諾也狐疑的摸了把自己的臉,暗想自己是不是臉花了?否則冷元霆也不會同自己這樣說?
冷元霆見她無知,親自擡手着袖爲她擦去了她腦門上的汗珠,一邊還不忘調侃道:
“這幾日是忙什麼了?竟讓你忙得一頭大汗?”
齊諾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哪裏知道?就是感覺挺熱的,還有這肚子總是有時候疼得厲害。”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
“肚子疼?”
冷元霆疑惑的瞄了一眼齊諾的肚子?
“可能是我那個吧。你也知道的,女兒家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難受的嘛。”
齊諾話音剛落,冷元霆頓時就紅了臉,齊諾的意思他自然明白,還記得以前桑榆痛的時候他還急紅了眼睛,以爲是桑榆得了什麼絕症?無知之下還鬧了一場笑話,如今弟弟冷昭還時不時的拿這件事來調侃他?
“咳咳…姑娘家的得多多注意便是。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冷元霆腳底生風,不到片刻就不見人影。齊諾一人在原地呆呆的站着,暗自發笑,這個傢伙,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人知道就行了唄!
在院子裏等了片刻,齊諾見嚴昭和蘭兒從後堂回到書房裏,從此便再也沒有出來過?她不打擾兩人想是或許是嚴昭還沒緩過神來?坐了會便準備回了歐陽府。
今日她大師兄歐陽燁會回府,想來關雅和二師兄也會一同回來?
思及時,齊諾未曾告訴嚴昭和蘭兒兩人便獨自離開了大理寺。
…
她人剛回到歐陽府的門口,歐陽燁三人已經先她一步回來了。在府裏的人除了歐陽燁夫妻兩,還有得到消息趕來的墨雲澤和隨歐陽燁一同回來的慕容楓與關雅兩人。
齊諾一進門就看到他們開心的圍在竹亭裏說話,甚至還有點點笑聲從竹苑裏傳出。好奇一下子充滿了齊諾,她也想知道他們聊的是什麼,都這麼忍不住笑了出來呢?
齊諾不着急進去反而是站在弧形門外豎起耳朵聽…
“歐陽大哥,你說的這般輕巧?若是你二人有了孩子,那皇上和皇后娘娘還不是高高興興的從那西慕來給你們帶孩子?”齊諾聽出了這是關雅的調侃,她也悶頭笑了笑。
關雅話音剛落便聽得林婉兒的嬌嗔傳來:
“哎呀,孩子哪能是這麼早就來了?我與相公成親纔不過一多月,孩子還早着呢?”
隨之的便是衆人們一起開歐陽燁夫妻兩的玩笑,而婉兒則在一旁嬌羞的捂着小臉。
齊諾在門外聽了也是忍俊不禁,這幾個傢伙,一到熟悉人面前個個都原形畢露?瞧這玩笑開的都不知道顧及一下自己人還沒來呢?
思及時,
她故作鎮定的站在門口假意咳了咳嗓子,好讓人也注意到她:“今日我這是回來的巧啊,個個都聚在一起是要開大衆會嗎?”
衆人聞聲尋來,見是一身官服的齊諾故作樣子揹着手一步一步的往這邊來。大夥兒都在笑齊諾的故作模樣,卻也是真心的等她過來一同坐着。
坐下後,大夥兒說了會兒話,齊諾便突然想起趙蒙對自己的耳語,並不知曉慕容楓討厭趙蒙的她這廂便對着關雅說:
“關哥,你認識趙蒙嗎?”
關雅倒茶的動作一停,她奇怪的看了眼齊諾,心想那趙蒙不是已經交給大理寺處理了?怎麼還要她去幫忙的嗎?
關雅點了點頭,道:“認識,就是我們幾個人抓住的他,怎麼了?”
齊諾微微嘆了口氣,將今日大堂上的事告訴了幾人,還把趙蒙對自己耳語也說了。
嘭…的一聲。她話音剛落,慕容楓便一拳砸在了桌上。還好這桌子是石頭做的否則此刻已經是碎成渣渣了?
“二師兄,鎮定鎮定…”
慕容楓神色一收,將自己的手放回桌底下,卻在衆人沒注意的時候牽住了關雅的手,還是捏得忒緊的那種。
這動作把關雅害羞得小臉滋滋泛紅,楞是半天也不敢動彈一分?
關雅雖然驚訝趙蒙會想見,理由還是威脅別人?那明日她就同齊諾一起到大理寺去見他一面。
慕容楓雖然生氣但也沒那麼不通情理,畢竟趙蒙用威脅的人質是牢獄裏的所有人。
這下說清了,齊諾的事也差不多辦好了。她又繼續剛纔的目的……和他們一起調侃她大師兄去。
齊諾說一句那嘴巴就一邊喫自己口袋裏的零嘴兒,一個人喫得開心極了。
起初關雅還沒有發現奇怪之處,只當齊諾是貪嘴想喫東西罷了…可她越喫越多,關雅便不鎮定了?
她先前就一直懷疑齊諾來着,出於好奇她看了眼歐陽燁的方向,可看到歐陽燁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齊諾的異樣。於是想了想關雅便用手拿了個齊諾的酸棗幹喫…
這一喫可不得了?
這一口下去可不得了了,關雅的牙巴骨到半天了還在泛酸。眉頭也忍不住抽了抽。
嘴裏嘖嘖吧唧幾下,桌底下的慕容楓已經察覺自己手中的小手居然捏他了?慕容楓驚愕的轉頭看向關雅,卻看到關雅閉着眼睛嘴角吧唧抽搐,這表情更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酸着了?
“小雅,你怎麼了?”
衆人聞聲急忙看來,以爲是關雅出什麼事了?
“關雅,你怎麼了?”
齊諾含着酸棗鼓着嘴巴里的東西也跟着轉了過來,在看到關雅睜開眼眼裏集滿淚水的模樣,
“關哥,你怎麼了?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啊?”
關雅還在因爲泛酸的味道拉扯她的味蕾,她強硬撐着擡起頭,呵呵笑了兩聲,
“我,我不小心咬到舌頭了!”
額…
衆人滿頭黑線……
“小心點,別喫這個了。”林婉兒見此貼心的把關雅面前的奶糕移到了齊諾的面前,她還以爲是關雅吃了這粘牙的奶糕才咬到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