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諾本來一大早起來就準備去找關雅說話的,說不定這了兩天關雅的氣已經消了?
她穿戴好,又在阿嫵的陪同下一同來到了鶴頤樓。
可是兩人一進門就發現前堂裏亂成一片。掌櫃羅叔急得焦頭爛額在大堂裏走來走去。身邊的夥計也是同樣擔憂的敲頭打腿,平日裏伺候關雅的婢女也在位置上坐着哭哭啼啼的。
兩人見勢不對,急忙上前詢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掌櫃羅叔頓時扶臉痛哭,
“齊大人,我家公子不見了。從昨天晚上起老奴就覺得很奇怪,一直以爲是我家公子與您鬧彆扭想出去走走。可是到了今日早上,她人也沒有回房。我差人去找了都沒有找到她。”
夥計,婢女們紛紛求助齊諾:“大人,你得把我家公子給找回來呀?”
“大人,求求你幫幫忙把我家公子找回來吧。”
“大人…”
齊諾想了想,又問:“那你們有沒有仔細去看看,或者她是出去逛逛了呢?”
“沒有,老奴我從昨晚就一直在等公子。到了今天早上,還是沒有等到人。”
齊諾兩人這下也有些急了,阿嫵想了想便說:“小姐,不如我們到公子的房間去看一看,說不定可以得到一些什麼線索?”
齊諾也認同,兩人便一起到了關雅的房間。
一打開房門,裏面安安靜靜的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
齊諾走近看到了關雅牀頭的外套,牀榻邊,關雅的鞋子也還整齊的留在那裏?
突然,齊諾和阿嫵對視幾秒,
阿嫵誇張的捂住嘴巴,大呼一聲:“壞了…關姐姐肯定是被人擄走了。”
“快,速去通知我二師兄,就說關雅被人擄走了。”
“好的,小姐。”阿嫵得令,趕緊往慕容府去。而齊諾則往墨府去。
慕容府,
剛從軍營回來的慕容楓一身疲憊,他還沒進門家丁就急匆匆的跑過來說,“大公子,大事不好了,小大夫被人擄走了。”
慕容楓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焦急又擔憂的問道:“你是聽何人說的?”
家丁顫顫巍巍,接到目光示意,說道:“是那個阿嫵姑娘。”
阿嫵?
慕容楓嘴角抿了抿,按住嘴角的那抹別樣。
“我出去找找…”
“誒…公子”
慕容楓沒有進府便轉身往別處去找人,至於去哪裏並沒有人知道…
夜王府裏,
夜王妃端着一份飯菜進了夜王爺的書房,許久之後又給端了出來。飯菜倒是喫的乾淨,毫無別樣,也無人可察覺什麼。
房裏,
夜王爺與一人面對面坐着。他目光端詳着眼前的姑娘,她生得貌美如玉,膚若凝脂;身材高挑卻纖細有力,目光凌厲卻不失女子的溫婉,美眸星含卻是別樣的風姿。這等尤物,也難怪會讓那人如此記掛,是值得的。
叩叩…叩…
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夜王爺突然一笑,起身開門。見門外是他,夜王爺會心一笑,自己離開了書房。
那人進了房,一把抱住眼前的女子。頻頻落下的吻落在女子的臉上,乃至脣上。她微微推開他的胸膛,看着幾日不見的他,似乎是消瘦了些?
這幾日,他一定很擔心吧?
他抱着她的身子,用心感受她的心跳。在這一刻,他的心竟神奇的不再擔憂?
墨府裏,
一大早,墨雲澤剛起來就被家丁告知有客人拜訪?他還正疑惑着是誰怎麼一大早就來了?竟比齊諾還準時?
她可是比齊諾還要準時的人,卻是自己不期待的。
墨雲澤上前坐在了主位上,擡起僕人剛端進來的茶水抿了一口:“韓姑娘今日怎的有空閒?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來我墨府了?”
她不是好一陣不來墨府也不來找自己的了?怎麼今天又突然出現了?韓靈兒見到許久不見的人,心裏晃動了下心絃。她握緊手帕掩飾自己的嬌羞:“雲澤…我…”
“韓姑娘,本侯記得不曾與姑娘十分要好。姑娘還是尊我一聲侯爺吧。當然,你也可喚我墨少主,此乃我平日裏大家對我的稱呼。”
韓靈兒尷尬,想喚他名字一聲都不行嗎?
“是,侯爺。”
“小女子今日前來,只是聽說那齊大人與侯爺乃是友好的朋友。我家中一親戚家的姑娘,得幸見到齊大人一面,由此便心生愛慕之意。我與那齊大人並不相識,若是此番前去冒昧詢問,定會擾了齊大人。
我聽說你二人乃是好友,便想着你我多多少少認識,知曉你也比那齊大人認識的多。所以今日前來便是想來問問你,可否替我問一問那齊大人可有了心儀的姑娘?”
墨雲澤掌中茶水盡數散落,他用力捏碎了杯子,茶水盡數打在他的錦袍上。可他卻置若罔聞,依舊冷着雙眸。甚至怒氣嘭發的站起身來。
“誰與你說我與齊諾乃是好友的?”
韓靈兒一驚,難道兩人已經鬧彆扭,雲澤不再喜歡齊諾了?
“我是…我是聽外面百姓傳的。侯爺,你怎麼了麼?”
墨雲澤步步逼近,雙眸審視的掃了眼眼前的女子韓靈兒。她當真是玩的一手好棋?
“本侯想,韓姑娘你定是誤會了什麼。那齊諾與我並非好友…”
韓靈兒咧嘴笑了,他真的是不喜歡齊諾了!走到門口的齊諾也頓住了,墨雲澤他在說什麼呢?
兩個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墨雲澤又道:“她乃是我墨雲澤的妻子…”
嘭——
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落,韓靈兒撐住扶手困難的擡頭看了眼眼神堅定的墨雲澤。他在說謊?這不是真的?
“雲澤?”
突來的呼喚喚起了兩人的注意,韓靈兒扭頭一看,身子噗通一聲倒在了椅子上。此刻的她顧不上週圍還有婢女和家丁們,她緊緊捏住手中的手帕,似乎把它當作是齊諾一樣狠狠的掐死它?
齊諾在門口聽到墨雲澤的話,她很開心。在心裏她認定了墨雲澤,如果突然聽到墨雲澤不肯定自己的話,她想她一定會瘋的。
可是在聽到這句“她是我墨雲澤的妻子。”時,滿滿的甜膩充滿了心底。
於是齊諾就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不顧周身的人,不顧韓靈兒,大步跑到墨雲澤的面前把他緊緊抱住,可是,墨雲澤腦子裏竟然都是,
她居然是用跑的?
居然是用跑的?
知不知道她自己是懷孕的,竟然還敢用跑?
“啪——”的一聲,墨雲澤懲罰性的一掌拍在齊諾的翹臀上。
衆人吸氣同“咦”了一聲。韓靈兒大口喘着氣扶着胸口心痛,他…他們竟然…竟然如此不知羞恥?
齊諾自己也是一愣,抱住墨雲澤的脖子,眼睛傻不愣登的看着他?
墨雲澤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他這會兒不應該是說,“怎麼冒冒失失的,這樣我會心疼的”之類的話嗎?
怎麼會打她呢?莫非,是她的估計有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