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姐姐,你說今夜那鬼還會出來嗎?”
關雅拍了拍阿嫵的腦袋:“你說說,糾正你那麼久了你都不怎麼叫我關姐姐,一會兒郡主,一會兒公子的,現在終於知道喊我什麼了。”
阿嫵低頭一笑:“在人前得顧及禮數,所以阿嫵得叫你郡主,不過無人時,我便喚你關姐姐。”
關雅一笑,“這還差不多。”隨即,她想起剛纔阿嫵問的事,便回答道:“我想它一定會出來的,按照它行兇的規律,它每日都會害一人,若不在黎府便會在周圍。反正是不會離開這城北的。”
阿嫵點了點頭,兩人又繼續蹲守。
許久後,兩人腿都快麻了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關雅也在奇怪,它今夜不會真的不來了吧?那自己和阿嫵豈不是白來了?
“救命啊——鬼——”
突然,兩人懨懨垂頭喪氣之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呼救聲。
兩人一頓,立馬拿起自己的武器趕到聲源那裏。
遠遠看去,只見一平常百姓的男子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摔倒在地,而他們的面前飄着一身白衣的人,暫時還看不清是男是女?
關雅鞭子一抽,
“放肆,我管你是人是鬼,都該抓了…”
阿嫵佩劍一出,亦如關雅一起往白衣人那兒去。
嘭——
無形中,關雅被一股內力猛的推開,只見白衣人才一揮手,她和阿嫵便像斷了線的娃娃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噗——”
兩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關雅愣神,自己居然也會吐血。
那得受多重的傷啊?
“皇姐,救我——”
宇文沉央大叫,那男子也跟着“啊”了一聲,暈了過去。
阿嫵從地上瞬間起身,手上的佩劍便狠狠往白衣人身上刺去,關雅只聽到“噗嗤”一聲,白衣人的袖口被劃傷了一劍,鮮紅的血也迅速印出白衣。
關雅靈機一動,將腰間的瓷瓶丟到那人身上去,只要是活人,這藥就一定會在她身上留下。
這藥可是她爲了慕容楓所研製的,就是爲了給慕容楓追蹤敵人的藥劑,只要有溫度,藥液沾到皮膚就會留下特殊的味道,無論如何洗也洗不掉。同時接觸的人也會有味道…她是想看看這是看鬼魅人有沒有同夥?
白衣人見一如石子的東西向自己飛來,生氣擡手一劈,瓷瓶便瞬間成了兩半,那藥液也順着力度噴灑在白衣人的臉上和脖子上。
白衣人被嚇得拿開了臉上的動西,臉上坑坑窪窪的血印子便被衆人看了去。
“我去——還真的是“鬼”啊?”關雅驚愕退後。
看了眼地上的人皮面具,阿嫵立馬將其撿起,見白衣人向自己飛來,她急忙將人皮面具丟給了關雅。
關雅剛把面具塞到懷裏,白衣人便憤怒的轉身不往她這來。
沉央急忙跑到阿嫵那邊去求助。
“阿嫵嫂嫂救我——”
阿嫵一把抱住了沉央,因爲替沉央受了白衣人的一掌,兩人雙雙滾在了地上,難以起身。
白衣人雙手成爪,關雅這才發現白衣人的指甲居然是黑色的,還十分的鋒利。
關雅大呵:“阿嫵,快躲開…”
話落,她自己也從地上爬起來,手上的鞭子狠狠抽在白衣人身上,也是這時,可能是關雅不經意間將墨雲澤的內力使了出來,那鞭子抽下去的一瞬間,白衣人後背的紗織白衣便瞬間被劈開,一條紅色的細帶瞬間落入關雅眼中。
這是…?肚兜的帶子?她是女的?
“皇姐——”
關雅尋聲看去,只見突然出現又一白衣人將他和受了傷的阿嫵抓走。
關雅只能看着二人被抓走,而自己則被眼前的白衣人纏住脫不開身…
…
墨府,
一炷香前,齊諾在墨雲澤出去後躺在牀上怎麼睡也睡不着,她擔心關雅和阿嫵會真的去了城北的黎府。
思來想去,齊諾還是覺得去找阿嫵確定一下比較好,誰知她去了阿嫵的房間,發現她已經睡下了。齊諾本以爲她睡了那自己也好心安回去睡覺。可是齊諾走了兩步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立馬又跑到阿嫵的房裏。
掀開被子才發現裏面只有一個枕頭,哪裏還有阿嫵的人影?
“壞了!!”
齊諾身着白色中衣,顧不得已經掉落在地上的披風便急急忙忙的跑向墨雲澤的書房。
書房裏的幾人正在說話,門便“嘭——”的一聲被人踹開,齊諾抱着肚子喘氣站在了門口。
“快去救阿嫵和關雅——城北的黎府裏。”
“什麼?!!”
墨雲澤和慕容楓趕緊起身,墨雲澤正要抱着齊諾,後者便一把推開了他,“你先別管我,快去救關雅,晚了我怕來不及了。”
慕容楓已經快墨雲澤一步跑了出去,而墨雲澤聽了只得將齊諾留在書房,讓胥照顧好她便跟着慕容楓的腳步跑去。
兩人走後,齊諾這才發現…阿嫵老公夜,他居然不在這?
“胥,夜呢?”
“夜去成都絕殺堂交地圖了,恐怕現在也快回來了。”
齊諾心頭重千斤,可千萬別出事啊?我的兩個小祖宗?
突然…
“不好了,不好了。宇文小公子不見了——”
“出什麼事了?沉央呢?”他不是應該在他自己的房間嗎?怎麼會不見呢?
隨即,齊諾想到今日晚飯前沉央和她們一起坐在新苑的時候,胸口一悶,暈了過去。
“夫人——”胥大驚,急忙抱着齊諾往她和墨雲澤的新房去,隨即差一人跑去崔氏醫館找崔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