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看,就發現了時常湊熱鬧的一人今日卻不在這裏?加上自己今日到現在了也沒察覺他的氣息在身邊?
“夜”
“屬下在…”
墨雲澤看了眼夜的身後,問道:“胥呢?”
夜回想了下今日剛傳來的話,
“回少主,胥傳話說郡主讓他在鶴頤樓幫忙保護黎姑娘,宋太傅的罪行還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指證,現在大理寺還治不了他的罪。所以郡主擔心有人會對黎姑娘不利,讓胥幫忙保護着她。”
墨雲澤想想也是,太傅的職官位列三公,也是正一品的職位,這官職處於統治者的核心位置,是可以直接參與軍國大事的擬定和決策的地位,更是皇帝統治四方的高級代言人。
如今他手上明裏雖說是無實權,可怎麼說在朝中也拉攏了一定的勢力,加上暗地裏招兵買馬的事真真切切。
可如今卻因爲證據不足,皇上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以黎家的命案將他困在大理寺裏關着。有黎家的命案他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只要黎雯還在世一天,他的罪行便有人指證。
這般一想,黎雯的確是需要保護好。就算有慕容楓安排的人,出了特殊也會忘了照顧黎雯。還是有人貼身保護的好。
“如此也好…”
墨雲澤點了點頭與夜兩人坐回桌旁,看着兩個女人和宇文沉央討論着孩子衣服那件好看?兩個大男人坐着瞬間覺得自己壓根就是無事可做?
墨雲澤看着齊諾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他高興的同時心裏也擔憂。小時候媽媽進產房生妹妹慕穎的時候,爸爸在門外流淚的模樣,他至今猶記在心。
墨雲澤不是怕自己哭,他是害怕自己的孩子鬧騰齊諾,不肯出來,到時候齊諾疼得死去活來,他看着心疼。
“啊呀…”
突然,齊諾驚叫了一聲。
兩人頓時緊張的看了過去,夜神經大條,“這…不會是要生了吧?”
墨雲澤:我纔剛想到就生了?
阿嫵:“……”
“哪有人懷孕五六個月就生了?”阿嫵白了夜一句。墨雲澤,還是算了吧,她可不敢懟他。
兩個男人想想也是,齊諾這肚子才五個多月呢,怎麼可能生?起碼得兩三個月之後再生…
可是…
“諾兒,那你剛纔叫什麼?”墨雲澤心裏擔憂一過,便語氣略帶責怪的意味詢問齊諾,害他擔心還以爲她要生了呢?畢竟,他自己纔剛想到生孩子的事?
齊諾可憐巴巴的舉起自己的左手食指,上面正冒着血珠…
墨雲澤眼裏一緊,立馬提開宇文沉央自己坐到了齊諾的身旁。
齊諾另一隻空閒的手拿過寶寶的衣服給墨雲澤看,“吶…爲了你兒子和女兒的衣服。”
墨雲澤抿嘴一看,嘆了口氣。
“你說說,你一天做這些做什麼?留給關雅去做就好了。”
“爲什麼?”齊諾就不懂了,自家孩子的衣服自己不做幹嘛要給關雅做?再說了,關雅和慕容楓的日子已經定下,這婚事都在籌備中了,怎麼還好意思麻煩呢?(主要是二師兄不讓啊)
墨雲澤吐出口中的血塊,給齊諾用手帕擦了擦:“關雅的鶴頤樓是白開的嗎?”
“…”
好吧,她沒話說了。
夜夫妻兩連帶着宇文沉央,看着齊諾和墨雲澤,兩人恩愛的模樣羨煞旁人。唯獨宇文沉央故作吐舌狀,自己溜開爬到墨雲澤的書桌前,挪開墨雲澤的賬本,自己安心畫畫。
宇文沉央識字很多,作畫的本領也是同北燕太傅學了不少,何況國主宇文玥每日抽空督促他學習,十一歲便能熟讀宇文玥御書房的大多書籍,作畫就自然不在話下…
四人坐着說話,不見宇文沉央的調皮和他搶奪話的聲音,詐一下還有些不太適應。說了會兒齊諾便瞄了一眼墨雲澤的書桌前,那個跪在椅子上一邊畫畫一邊皺着眉頭沉思的宇文沉央。
這模樣,倒是跟爹爹宇文玥很是相似?
“搞定…”
宇文沉央高興的拍下筆,拿着自己的畫便喜滋滋的欣賞起來,滿臉的自豪感就連臉上沾了墨汁也不知道?
四人停下聊天都紛紛轉頭看他。只見他拿着畫從書桌前跑到齊諾身旁,將畫鋪在了桌子上。一旁的阿嫵見狀連忙拿開齊諾面前桌上的手籃,裏面裝的都是一些刺繡的東西和孩子的衣服鞋子。
四人低眸看宇文沉央的畫,卻發現…
齊諾目光一緊,這個人是…墨雲澤更是驚愕,他甚至還回頭看了眼一臉花貓的宇文沉央?
至於夜,沒什麼反應。倒是他娘子阿嫵捂着嘴巴驚訝了!!
“是他們?”阿嫵驚愕,
宇文沉央自豪的拍拍胸口點了點頭,
他突然想起那日被關雅救出來時的事,於是就想到了關雅阻止自己要說的話。後來回到鶴頤樓自己就只知道喫和玩就給忘了…好在,今天都記起來了。
齊諾一把抱住宇文沉央的腦袋,扶着他的小臉問:
“沉央,你爲什麼會畫這幅畫?”
這上面的人…分明就是…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