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是一個國家和一個龐大軍隊的象徵,亦是能號令嶺南這千千萬萬的兵馬物證。還有什麼比這更有說服力的呢?
蕭騰望着洪公公遠去的方向,嘴角一笑,“砰”的一聲徹底暈倒在地。堅持這麼多天瞞着身上的毒,終於能夠爲父澄清了。
皇后嚇得抱緊了三個孩子,皇上快步夥同齊諾扶起了他。
齊諾手握在他手腕上,這才發現他身體里居然還有毒?
靠…瞞了這麼久,這傢伙是當自己是鐵做的嗎?
“皇上,他中毒了。還請讓人快快喊我大師兄過來。”今日大師兄應該在太醫院的,大師兄懂的比她多,應該能知道這是什麼毒?
皇帝一聽,急忙扶起蕭敬,讓門外的小太監公公去太醫院請歐陽燁過來。
孩子暫時由皇后和幻茜帶着,齊諾連帶着幾人將蕭敬轉到玉衡殿的偏殿去。
嶺南王的事算是因爲蕭敬的到來而澄清了一半,剩下重要的還得等慕容瑾傳回消息才能知道全部。
…
十幾日後,
北邊邊關傳來消息,慕容瑾是救出了嶺南王,但他年事已高,在堅持三天後還是堅持不住毒性離世了。
身爲嶺南王郡主的勐韃郡主因算計東辰嶺南王,導致嶺南邊境受創,已經被皇帝徹底下令查辦,嶺南軍隊和嶺州軍隊也正式進兵勐韃部落。
降者,以歸爲東辰子民對待。逆者,格殺勿論,以絕後患。
慕容瑾和駱將軍一起徵辦勐韃部落,收成爲東辰疆土一部分。在長達十日的戰爭成功收復後,慕容瑾連同駱將軍一同大戰歸來。
…
嶺南王去世的消息傳到大理寺,被看押的蕭騰和陪伴在他身邊的韓靈兒都震驚許久。沒想到嶺南王郡主,也就所謂的第三個義子的義女竟然是勐韃部落的郡主。
果真是世事難料。
嶺南王到死依舊忠於東辰,皇帝特下旨追封爲嶺南英王,衆唁厚葬。
……
齊諾步入房間,屋裏黑壓壓的一片讓人只感覺到一陣的壓抑。一身粉色長裙衫的韓靈兒手裏端着飯菜守在外間。蕭騰失沉幾天她人就在門外等了幾天。
齊諾上前拍拍她。回頭一看,她人已是淚流滿面。
“給他時間緩緩,畢竟嶺南王去的突然,他需要時間去調整適應。”
韓靈兒點點頭,忍着心底的擔憂只能先回廚房將飯菜處理掉。已經三天了,他不喫不喝,甚至連身上的寒疾都不顧,這讓她如何不擔心?
齊諾揹着手看着關閉的房門,她知道蕭騰在裏面一人沉思也明白他不想讓韓靈兒擔心他。
那日從宮裏將蕭敬轉移到墨府時,齊諾就知道和這件事已經扯不清。明知道這可能會牽連墨家,知曉的墨雲澤和公公墨雲天依舊支持她幫助這兩兄弟。
好在不負她這十幾天的擔憂,慕容瑾終是查出嶺南王沒有謀反之心,也徹底斷了勐韃的陰謀。
襄懷村的命案因爲嶺南王的事而被耽擱,如今消息傳來,邢元芳已經在今日開始着手徹查,蕭騰也將要按照規矩給帶回衙門看押。
叩叩,
敲了敲門,齊諾安靜的等着蕭騰出來。已經過了三天想必他也該想清楚了?何況還有那個人想見他,他不出來也得出來。
叩叩,
“蕭公子…”
半響,
吱——的一聲門突然開了。出來的人一身狼狽,滿眼猩紅,頭髮散亂不已,全身的衣服只有單單的一件中衣掛在身上。
齊諾嫌棄的退後了一步,這個樣子好像乞丐哦。不對,乞丐都比他好很多。
“齊大人,是你啊。”
“你想通了嗎?”
“或許吧。”
齊諾微微嘆了口氣,“你兄長過來了,你們要不要見一面?”
“什麼?”蕭騰驟然擡起頭來。“我大哥?他沒有回嶺南?”
齊諾搖了搖頭,“沒有,皇上如今還在等待慕容小將軍他們歸來。事情處理好了你二人才可回去。”
“回去?呵…我還回得去嗎?”蕭騰重新低頭輕蔑一笑,他如今可是罪犯,怎麼可能回得去呢?
“蕭騰。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齊大人你隨意就好。”蕭騰隨意挪了個地方坐在地上,他現在渾身無力,知道大哥沒事的那一刻,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蕭騰,你大哥被下毒,如今身體還在治療當中。皇上承諾只要你兄弟二人一心爲東辰,你大哥可以繼任你父王的位置。而你,則必須在東辰繼續當質子。
好在皇上有心,他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得到大理寺來給我當師爺,你放心,每月都會有俸銀的。”
蕭騰心頭咯噔一跳,“皇上這是已經原諒我父王收子不義了?”
某人得意的點點頭:“皇上說了這沒什麼。好在發現及時沒有釀成什麼大錯。蕭騰。我想你也明白皇上的苦心,你雖爲質子,可是哪有世子能擔當職位的呢?
皇上會這般說也只是安撫一下衆臣,好趁機給你兄弟二人臺階下。”
蕭騰盤膝坐在地上,眼裏也已經不再有前幾日的頹廢:“我知道,我明日就回質子府。等皇上傳召我入宮。”
齊諾順勢單腿跪下與他面對面,“也行。那我先出去了,你要見的人待會兒就會過來。”
“謝謝你。齊諾。”
“呵…還是齊諾聽着順溜。行,不用客氣了。我走了啊。”話落,齊諾拍拍手便自己離開了院子。她剛出門便有一人扶着胸口,顫顫巍巍的進了蕭騰的房間。
齊諾來到院子門口,將送粥過來的韓靈兒擋了回去。說是先讓蕭騰自己想一會兒,等他想通了自然會過來找她。
齊諾回自己的書房處理今日送過來的公務,全程都安靜得不像話,該處理的處理,不該動的便讓門口守着的吳桑給送到嚴昭的書房,等着三天後嚴昭回來就可以處理。
…
次日一早,
齊諾剛從家裏和相公兒子依依不捨的分別後,來到大理寺竟發現府上已經有人開始辦事了?她急忙跑到嚴昭的書房,見裏面一身官服的嚴昭,簡直是太過驚喜。
“嚴大人,你今天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