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聊的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對勁兒,氣氛也一直都是樂融融的。
直到,不知曉駱將軍家事的婧娘和齊諾無意間問了駱將軍他夫人的事時,氣氛就突然變的迥然不同?
駱將軍整個人突然變得十分難過,公公墨雲天也是一臉的愁苦,就連齊諾自己身邊的墨雲澤也是不知要如何言語?
齊諾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可是轉念一想,難道是駱將軍家中有何重大的事情發生嗎?
她腦子裏的想法還沒有來得及向身邊的墨雲澤求證時,公公墨雲天便忽而提了一句,
“還是沒有找到她?”
無厘頭的問話讓齊諾八卦的耳尖兒瞬間提了起來,怎麼感覺這裏頭還有什麼故事呢?
駱將軍擡手扶額搖了搖腦袋,“十八年了。我也曾回來找過她,可是沒有人知曉她的去處,有的甚至說她早已嫁了人家。”
可那時自己對她做了那樣的事,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會不會已經被驅逐出村了?
墨雲天又道;“子謙兄,你真的覺得她還會等你?”
子謙兄?
聞言的齊諾眼巴巴的看了眼身邊的墨雲澤,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再不給我解釋我會憋死的?
墨雲澤面對她的祈求表現得無奈,他寵溺的在桌下揉了揉齊諾的小手,微微傾身附耳說道:“駱將軍本名駱鳴,字子謙。”
駱鳴,子謙?
誒…?
駱將軍對墨雲天說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一直覺得她始終在等着我?”
安慰的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墨雲天無奈嘆了口氣,“你也好好想想吧。爲了她你十八年不曾娶妻,如今依舊孑然一身。或許她早已入了人家,也有了孩兒也說不定。”
駱將軍痛苦的閉上了眼,這些他都想過,可是在沒有看到真相的那一刻他真的不想放棄。
…
離開時,
齊諾依舊是滿腦子的想剛纔的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駱將軍爲情所困心愛之人又遠嫁他人?而他自己又不肯始終釋懷一直在尋人不成?
回房的一路上齊諾實在是憋不住了,在走到門口還沒進門時便急急忙忙的將墨雲澤整個人推進房裏。
墨雲澤明白她想知道什麼,所以在一進門後就坐直在牀邊等着她。
齊諾等守夜的蘭香一離開就看了眼小牀裏還醒着的兒子,見兒子不哭不鬧,自己瞎咿咿呀呀的說話,便轉頭專心問起了墨雲澤那駱將軍的事。
墨雲澤得意的拍了拍他自己的大腿,齊諾見了是想也沒想就直接給坐到他腿上去?她一雙小手更是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那想知曉的一切而渴望的眼神看得墨雲澤是全身發燙。
爲了讓她不困惑,他忍着異樣解釋了駱將軍的一切。
“駱將軍本名駱鳴,字子謙。他與爹乃是多年的好友,他這件事還是“我”大約八九歲的時候發生的。那天,他突然來到家中找爹,希望爹可以用墨家莊的暗線找到他心愛人在哪兒?
可是他提供的線索太少,找了幾次爹最後也是無能爲力。查到的結果就是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心愛人的左邊眼角有一顆紅色的淚痣?
可是有這痣的人並不稀有,所以也很難找到。加上駱將軍當時被皇上派遣前去邊關鎮守,在還沒來得及找到人之前就匆忙離開了成都。他期間雖回來過幾次,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不得不放棄尋找,而去鎮守邊關。”
末了,墨雲澤啄啄齊諾認真聽講的小臉道:“這些都是後來爹告訴我的,他說我回來的晚,知曉的或許不全。所以在駱將軍住在墨府後爹便告訴了我這件事,以免我們不小心觸碰到他的傷口。”
卻沒想到,自己就是遲了一天告訴齊諾,她和婧姨就問了人家駱將軍的過往傷疤?
齊諾自然也聽得出來是自己闖禍了,她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撒嬌般的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在墨雲澤的脖頸間撒嬌。
“我…我就是奇怪嘛。駱將軍人長得那麼好看,年輕時定然也是一枚大美男級別的人物?而且他都已經四十多了,我就奇怪他怎麼回來不帶着夫人和兒女呢?”
墨雲澤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
“駱將軍重情重義,發生這樣的事怎麼可能還會有妻子和孩子?”
齊諾一想也是,鍾情之人嘛,相信緣分是不會虧待他的。
許久之後,一直說話的兩人耳邊沒有聽到兒子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兩人走近一看這才發現了兒子已經在他們的聊天中緩緩睡了過去。
齊諾走過去給兒子掖了掖被角。
洗漱後,夫妻兩人也爬上榻抱着對方準備入睡。
墨雲澤聞着她身上傳來的清香和相似兒子身上熟悉的奶香,整顆心已經從整頓好的邊緣又拉了回來,原本抱在齊諾腰間的手也突然緩緩往上移了幾步。
背對着他的齊諾整個人突然僵了身子。
“雲澤…你…”
“你不想嗎?”
“你…你…”你個臭流氓!!
“你”了半天,她最終還是在墨雲澤極爲嫺熟的挑逗之下沒能經住,徹底給淪陷了。
…
次日是齊諾的休沐日。她醒來時已經是巳時不久之後。
醒來的第一眼,齊諾先是看了眼身邊的位置,手上又下意識的摸了摸已經涼透的被子。
討厭,起那麼早幹嘛啦!!!
墨雲澤剛進門就見榻邊的簾子左右搖擺,就這架勢,他便知道是齊諾又在發起牀氣了?
擡手掀開一邊的簾子,還沒來得及看人眼前就迅速撲來了一人,緊緊的抱着自己。
墨雲澤笑着顛了顛懷中的人兒,見她完全醒了,便抱着她去浴間洗漱。
穿戴好後,齊諾一臉茫然的坐在榻邊等墨雲澤給自己穿鞋,她看了眼周圍的小牀,問道:
“雲澤,兒子呢?”
墨雲澤站起身親親齊諾白嫩的小臉,一臉寵溺齊諾的樣子:“剛剛抱去給爹和駱將軍看呢。”
“早上奶孃已經餵過他了吧?”揉了揉眼睛,齊諾也從榻上站起身親親墨雲澤的嘴巴,兩人抱着對方,一個勁兒的撒狗糧。
蘭香端着剩下的桃花瓣進來時,正瞅見兩人這甜蜜蜜的模樣,楞是給嚇得急忙轉過頭去?
結果人一激動,桃花撒在了地上。
昨晚上又下了點春雨,所以地上都帶着些泥濘的塵土。看了眼地上的花瓣,真是可惜了這一筐好看的桃花啊…
聽到聲音的齊諾出門看到這場景,她癟了癟嘴,一臉的可惜。
蘭香低頭,一個勁兒的認錯…齊諾卻揮了揮手,“沒事,等有空了我再去找白娘子要一些。”
白娘子,也就是五里坡上的白纖兒,齊諾之前覺得她穿着一身白衣給人一種很神祕又惹人遐想的感覺,後來同婧娘說了許多,才知道女子叫白纖兒。
婧娘說她人還挺好的,就是脾氣古怪了些。
蘭香低着頭回身抱着剩下的花瓣去了廚房,既然不能釀酒了,那做桃花糕總可以的吧?
……
齊諾兩口子來到駱將軍的院子,見兒子辰辰在駱將軍懷中抱着,而父親和婧娘則在一旁笑着看辰辰揪駱將軍的頭髮,還揪的很是開心的樣子。
辰辰當然是開心,他嘴邊流下了一嘴的哈喇子正好全擦在駱將軍衣服上。駱將軍倒也不理,一直抱着孩子同他咿咿呀呀說個不停?
墨雲天知曉好友喜歡孩子,所以今日一早就讓墨雲澤抱來辰辰給他看看。
見兒子兒媳來了,墨雲天便急忙向二人招了招手。他身邊的婧娘也開心的拉過齊諾坐到自己的身邊。
齊諾想到剛纔桃花的事,這便向婧娘詢問了一句,“婧姨,你之前同我說白纖兒的事。我想問問您她是不是常年不出桃花林的?”
婧娘仔細想了想,“的確是這樣,我與她也算舊相識的朋友了。我的確是沒見過她出桃林一步,我讓她隨我住在茶樓她也不願意,直說是要等什麼人。”
“等人?”
“是,她是這麼同我說的。不過,若說起她的故事,我倒是想笑了。年紀輕輕的就隨人家跑了出來,還逼着人家娶她…不過…”
齊諾耳朵瞬間豎了起來,“不過什麼?”
婧娘略微有些傷感,“不過,她同我說那人原本是妥協要與她成親的,可是突然有噩耗傳來,那人便匆忙離開了她。她說她直覺那人一定會回來找她,所以便一直在桃花林裏等着那人。”
齊諾眨了眨眼,“兩人相識就在桃花林嗎?”
婧娘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她說相識在靖州白府,可是依照那人的脾性一定會查出她現今住在那裏?而且,當初她也故意留了線索給那人的。”
齊諾此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這怎麼感覺是在鬧脾氣的節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