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進產房到現在已經過了8個小時。
所有人都站在門口焦急等待,莫離叔叔嬸嬸也從家裏趕到X市,擔心莫離出什麼事。
…
許久,
產房的燈滅了,一護士抱着孩子出來遞到宋潔懷中。然後對一旁擔憂紅了眼眶的慕朝澤說,
“你妻子現在暈過去了,她暈過去之前說讓你查清楚一切。”護士並不知道所謂的一切是什麼,但是病人要轉告的她都會一一轉達。
慕朝澤點點頭,站起身想進去看一眼莫離。
護士見此,急忙攔住了他的去路,
“很抱歉慕先生,你現在還不能進去。待會兒產婦會直接送到病房,還請你們到病房等待。”
無奈衆人,只好回房等着。只有慕朝澤和慕穎依舊等在門口。希望第一眼看到莫離的情況。而孩子則被宋潔抱着回到病房的嬰兒牀裏。
…
滿月這天,潦草辦了孩子的酒席,莫離抱着孩子坐車想回家。
看到門外出來的人時,她將孩子塞到慕穎懷中,直接就衝上去一把拉住女人的衣服。
“關傾…關雅的事到底是誰做的?”
慕朝澤查到祕密消息,關雅是被關傾的母親推下海的,而且當時關雅的父親還在場。
爲什麼,明明看到爲什麼不拉她一把。
關傾還沒回答就被莫離扇了一耳光,莫離雙眼憤怒,看着關傾嫁的人,還有她躲在她丈夫背後,一副得逞的模樣。
莫離勾脣一笑,那神似喬諾和關雅的寒厲從眼角一閃而過。
“關傾,我莫離這輩子和你家鬥到底。我告訴你,關雅的事一天沒弄清楚,我莫離就是打官司也要把你父母和你送到槍口上。”
關傾的丈夫是木子洋的弟弟,也就是所謂木氏財閥的二公子。他看莫離出口就是對關傾的侮辱,心生憐惜,擡手就要打在被保安拉住的莫離臉上。
“砰——”的一聲巨響,
木子斐被人一腳踢在玻璃門上,一旁的不鏽鋼垃圾桶也被他撞倒在地。
慕朝澤一臉寒氣,凌眸一掃,保安害怕得立馬放開了莫離。
她頹廢哭泣,捂着自己的臉便哭倒在慕朝澤懷中。自從生產以後,因爲關雅的事她幾乎每天都睡不着覺。慕朝澤擔心她產後抑鬱,一直在暗中查關雅離開的原因。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查到了一切。
莫離被慕朝澤帶着離開了酒店,關傾和木子斐則被木家的人帶回了木家。
…
這天醒來,莫離得到的第一條消息就是關傾和木子斐離婚的消息。木家對於關家,絲毫不予任何幫助。
莫離輕蔑一笑,還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抱過孩子,她低頭吻在他的眉心上。
“豆豆,你兩個乾媽可真是狠心,就這麼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慕朝澤端着粥來到門口,聽了心裏盡是心疼。
喬諾突然的離去已經給莫離一次重大打擊,如今關雅再…她定然心裏不好受。不然一個以前溫和的人,如今心狠手辣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關家人送上法庭。
明天是法庭正式審判關國威的日子,他爲軍不正,親眼目睹親生女兒被妻子殺害也不爲所動,甚至濫用職權爲別人開後門。慕朝澤已經向法院遞交他所做的種種證據,今日,就是判決的日子。
莫離點頭,把孩子抱到慕朝澤懷中便靠着慕朝澤的肩膀流下了眼淚。
“嗯,我時刻都準備着。”
……
…兩年後…
關雅和喬諾的墓前多了一個走路歪歪扭扭的小屁孩。他懷中抱着一束比他人還大的花,走路一扭一扭的。
“媽媽——花花,掉了…”
莫離每走一步就要低下身子撿起兒子弄掉的花。
看着遠處在慕朝澤帶領下,一步一回頭的豆豆,她心裏酸澀又不知該如何表達。
今天是豆豆的生日,莫離給他看了喬諾關雅和她的合影後,豆豆吵着要來看他的兩個乾媽。
莫離和慕朝澤拗不過他,只好買了兩束花帶他過來看看。
豆豆已經兩歲零四個月,走路順暢,說話也還流利,就是有時候喜歡用疊詞表達自己的喜歡…
現在的他正在慕朝澤的幫助下把花送到喬諾的墓碑前。
兩人碑前的相片刺痛了莫離的心,慕朝澤帶着孩子離開時,她說想坐一會兒才上車去。
慕朝澤看她難過,點了點頭就帶着豆豆回到了車上。
莫離盤腿坐在地上,看着兩人的相片,每一句話都是回憶三人當初的日子。
…
許久之後,她起身拍了拍有些麻掉的腿,準備轉身回家去。
“媽媽——糖糖…”
甜糯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離楞住看了眼腳邊的小不點。“豆豆?你怎麼上來了?爸爸呢?”
豆豆穿着自己哆啦A夢的衣服,肚子前還有一個萬能大兜。他低頭從裏面掏出自己的糖一一分給碑前的兩人。
“乾媽媽,豆豆糖糖,豆豆請喫喫…”
莫離紅了眼睛,蹲下抱着兒子親了又親。
慕朝澤喘着氣爬到大樹門前瞪了眼豆豆,“臭小子,你想累死你爹我?”
豆豆哈哈笑着跑到莫離的腿邊,“爸爸壞,不豆豆上來…”
莫離扶額,肯定又是豆豆捉弄慕朝澤了,他父子兩經常在家就這樣…
莫離抱起豆豆,慕朝澤接過拍了拍他的小屁屁。
…
一路隨行,三人的影子斜照在綠油的草地上,周邊圍繞着開着爛漫的蘭花。
今天的花似乎飄來的味道很香,就像那年相遇時的那天一樣,
她說:
“你好,我叫喬諾,請多指教。”
她說:“我叫關雅,跟她一樣,多指教。”
“我…我叫莫離…”
那年的歡聲笑語,如今的相隔兩地。今天的花很香,都是你們喜歡的蘭花香哦…
…全數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