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金聖祖 >第二百八十九章《興慶條約》
    日落東出,鳴鳥展翅,時間轉眼即逝,時間來到兩天之後。

    這兩天夏國朝堂各方勢力經過明裏暗裏的多方疏通後,夏國最終統一國內意見,同意與金國換地。

    就在金夏兩國會談之際,一匹快馬出興慶府,快速向南疾馳而去!

    金國以移刺阿海攜帶禮部、工部、兵部、以及戶部等一衆官員在夏國皇宮與夏帝李純佑,等西夏文武官員,展開長達三天的會談。

    在此期間,兩國負責商談的官員多次爆發激烈的爭吵,有時爲了一個小堡子雙方都能爭執半天。

    三天時間下來,雙方期間曾停會五次,多次不歡而散,擱置爭議數十,曾一度差點徹底鬧翻。

    但好在金、夏兩國上層都抱有極大的換地誠意,從而沒讓這場會談虎頭蛇尾。

    最終兩國各自放棄一二堅持,從而讓此次會談圓滿成功。

    明昌八年十月初四,金、夏兩國在興慶府簽訂《興慶條約》,條約中規定:

    金國以臨洮路一府,六州,十三縣,以及六鎮,六城,十二堡,九寨,二關,換取夏國陝北四州與威福監軍司。

    金國的臨洮路包含有臨洮府(今甘肅臨洮縣)、當川縣(令甘肅康樂縣北)、渭源(今甘肅渭源縣)。

    積石州(今青海循化縣)、懷羌縣(今甘肅臨夏南)、洮州(今甘肅臨潭縣)、蘭州、定遠(今甘肅榆中縣定遠)。

    龕谷(今甘肅榆中縣小康營)、阿幹(今甘肅蘭州阿幹)、鞏州(今甘肅隴西縣)。

    通渭、定西、會州(今甘肅靖遠縣)、保川(今甘肅會寧)河州(今甘肅臨夏南)寧河(今甘肅和政縣)。

    夏國主要爲威福監軍司與陝北四州。

    兩國除了土地交換以外,更有對兩地百姓的交換安置。

    如金民隨金則夏國不阻攔,如夏民隨夏則金國不阻攔。

    同時條約規定,兩國從十一月起,便逐步交換,先從西夏的威福監軍司與金國的積石州、蘭州等地開始交換。

    所需時間共持續五月,屆時二國軍民同時撤出,交換之地,便永爲對方國土。

    金夏兩國條約簽訂後,金使移刺阿海等衆便與夏國重臣一連宴飲歌舞幾日,後再四五日後,一行人才在夏國的禮送下離開興慶府。

    而就在金使等離開夏國之際,位於天水軍的宋國從派往夏國的細作中,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金夏會談的消息。

    天水軍的宋將得知消息後,大爲震驚,金夏媾和換地,不止是金夏兩國的事,這更是牽扯天下的大事。

    宋將明白事情嚴重,不敢懈怠,便立刻將此事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稟報臨安行在。

    快馬加鞭,日夜不停,終於在明昌八年十月十八日急報入臨安!

    ……

    臨安,金秋十月天,清澈的東苕溪波光粼粼,穿城而過,可謂青霧照江一點綠,海晏歌平幾時休!

    臨安官宦公卿多居住的城北主大街上,坐落這一座威嚴大氣,富麗堂皇的府邸。

    這座比之行宮也不逞多讓的官邸,就是當今南國實際掌控者韓侂冑的府邸。

    韓侂冑權傾南天,權勢之顯赫就是趙宋官家都得避退三舍。

    而韓府的逾制,對別人來說是殺頭大罪,但對韓侂冑來說不過是顯現其威而已。

    自韓侂冑打擊趙黨以來,宋國軍政大權被韓侂冑竊取獨攬,趙宋官家趙擴大權旁落,國中一應事務均由韓侂冑閱過,才選擇性給於宮中御覽。

    清晨陽光燦爛,霧氣微微散去,但南國的悶熱,卻依舊讓久熟南境的韓侂冑昏昏欲睡。

    韓侂冑迷迷糊糊的坐在書房中,手中毛筆在紙上劃出一道塗鴉,卻由不自知。

    “相爺!”

    一道輕呼,將神遊已遠的韓侂冑拉回現實,韓侂冑眨了眨眼睛,用力甩了甩如漿糊般的腦袋,終於清醒許多。

    “何事?”韓侂冑皺着眉頭,目視面前臨安知府趙師擇,顯然韓侂冑對別人打斷自己休息略有不滿。

    如果換做平時,趙師擇早已媚言賠罪,但今日這事國情大於天,趙師擇沒敢耽擱,立刻將懷中書信遞於桌後的韓侂冑。

    韓侂冑有心發火,不過在看到趙師擇的書信後,便暫熄雷霆,一把拆開書信,仔細看了起來。

    趙帥擇在一旁恭敬等待韓侂冑閱覽,只見韓侂冑從一開始的閒散無畏,到表情慢慢變得嚴肅,接下來表情更是豐富多彩。

    ……

    嘭!

    韓侂冑一拍桌子,瞋目切齒道:“好膽!”

    趙師擇看到韓侂冑發怒,立刻躬直身子,就怕被韓侂冑的無名之火遷怒。

    “情況可屬實?”

    “天水軍已察探過,情況屬實,且從金國傳來的消息也能對的上。”

    韓侂冑聽到確切之話,怒不可遏道:“誰給西夷的膽子與金國換地的!

    西夷換地爲何不事先通知我國!

    本相看他是反了天了!”

    趙師擇等韓侂冑發泄的停頓期間,立刻插話道:“不知此事該如何處理,請相爺示下?”

    韓侂冑聽到趙師擇的話終於停下對西夏的辱罵,思索片刻,所答非問道:“你覺得該如何?”

    趙帥擇對與韓侂冑推卸敢怒不敢言,只得絞盡腦汁獻計道:“臣覺得我大宋應做兩手準備。

    其一,遣使至夏,嚴詞訓斥李純佑,讓其放棄換地這等錯誤的做法,讓其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其二與北方國書,嚴厲抗議金國換地行徑,強力譴責金國這種挑起事端不負責的行徑!

    我大宋對金、夏換地一事絕不認同!”

    “就這?”韓侂冑看着臉色爲難的趙師擇冷哼一聲道:“你覺得一封國書,抗議譴責有用嗎!

    你不知道西夷得隴右會是什麼結果?

    知不知道這與我國來說代表的什麼?

    本相告訴你,這代表着西夷南侵,這代表着隴蜀狼煙四起,西北邊陲糜爛!

    西夷得到隴右一定會得隴望蜀,蜀中是國朝賦稅重地,一旦戰事延綿不斷,等於斷朝廷一臂!

    這個道理當年的範文正明白,神宗明白,現在的金國明白,他西夷自己也明白,我們也明白!

    道理都懂,但金國與西夷還是做了,他們爲何媾和,因爲他們在圖謀我們!

    他們不怕我們,蠻夷畏威而不畏德。

    既然文事對他們無用,那就武力干涉!”

    趙師擇聽到韓侂冑的話,嚇的大驚失色,顫顫巍巍道:“相爺想動兵?”

    韓侂冑鷹眼凝重,緩緩道:“本相也不想,可現在的情勢不由人啊!”

    “走,進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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