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幕後 >第940章:終極計劃
    對於胡蘊之憂慮,陸希言當然也是有考慮的,總是等別人來解決問題,那顯然是不行的。

    何況美軍什麼時候登陸,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具體時間。

    從戰略意義上講,現在登陸日土作戰的要比在登陸中國要更重大,反正中國境內的日軍有中國軍隊拖着,連回去都不敢了。

    失去了制海權的日,如何才能將他的兩百萬的軍隊從海上運回去呢?

    就算有船,到了海上,那不是成了人家的活靶子?

    陸希言決定有些事情不等了,必須想辦法解決掉這個問題,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讓周福海予以配合。

    重慶方面給他的任務是守好大上海,若是上海出事兒,只怕他也逃不了干係。

    ……

    虹口,山乙三郎的日診所。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門口等待區基上沒有病人了,一位年紀稍大的護士趴在導診臺上。

    太陽有點兒大,有點熱,所以,有些沒精打采的。

    這個時候,從馬路南邊走過來一個年輕的面孔,頭戴鴨舌帽,穿了一聲淺藍色的外套,走路極快。

    不會兒功夫就來到診所門前,停下來,四下裏看了一下,這才一推門,走了進去。

    “醫生?”

    “您好,看病還是取藥?”昏昏欲睡的護士看到有客人進來,忙上前一鞠躬,問候一聲。

    “我找山乙三郎。”

    “您是預約嗎?”護士循例問道。

    “沒有。”

    “那請您到這邊登個記。”年輕人走過去,在病人的登記簿上寫下了一個名字,然後放下筆道,“剩下的你自己填,快帶我去見醫生。”

    “好的,先生請您隨我來。”護士看了一眼牆上的圓形掛鐘上的時間,在登記簿上記錄了一下,收起來,轉身帶着年輕人往醫生辦公室走去。

    “我自己進去就行了。”醫生辦公室門口,年輕人伸手攔住了護士,直截了當的吩咐一聲。

    “哈伊,您若是需要幫忙,我就在外面。”護士點了點頭,這裏是私人診所,一切都是以顧客爲上帝的。

    年輕擺了擺手,自己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

    山乙三郎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年輕人一伸手,就推門走了進去,隨後還將門給帶上了。

    “先生,您來了?”山乙三郎四十多歲,個子不高,頭髮還有些謝頂,腦袋不,看上去就像一隻沒長成的冬瓜。

    沒錯,“冬瓜”就是山乙三郎上學的時候,他的同學給他取的綽號,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使他在中國多年,還是有人這麼叫他。

    “醫生,我的藥呢?”

    “早就給您預備好了,您現在就要嗎?”山乙三郎當然認識眼前這個人,這個人是井上公館的人介紹過來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拿藥,這個藥自然不是常規的藥了。

    “當然。”年輕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沓錢來,放在山乙三郎的面前。

    “先生,這些錢不夠。”山乙三郎看了一眼道。

    年輕人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加多少?”

    山乙三郎伸出三根手指,有些畏懼的嘿嘿一笑“至少這個數。”

    年輕人,也就是喬裝打扮的沅子從口袋裏又掏出一疊錢來,數了一下,放在剛纔那一堆之中“夠了嗎?”

    山乙三郎露出一絲貪婪的笑容,忙點頭道“夠了,夠了,多謝先生,您跟我來。”

    “嗯。”沅子並不是第一次拿藥了,知道他要的藥不可能放在這間醫生辦公室,畢竟大劑量的買賣,是不被允許的。

    “早就給您預備了,十盒,一百支,您這一次可是比上一次早了好幾天……”

    “閉嘴!”沅子一隻手似乎在顫抖。

    她對嗎啡的依賴越來越重了,一天兩支只能勉強維持,有時候三支才管用,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最終回變成什麼樣子。

    “您拿好了……”

    “給我鎮痛,帶我去處置室。”沅子身體在顫抖,明顯是有些忍不住了,她已經發作了。

    要不是斷頓了,她也不會今天過來買藥。

    “您現在就要?”山乙三郎嚇了一跳,不過,面對沅子那駭人的目光,他屈服了,這似乎並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他就發現……

    很舒服,太舒服了……沅子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了一張貪婪的笑臉,正點頭哈腰的從一個穿灰色褂子的男人手裏接過了兩條金燦燦的東西。

    沒錯,那是金條。

    現在的上海灘,只有大洋,美金和金條是硬通貨,其他的貨幣都不值錢。

    爲什麼自己渾身沒有力氣,還感覺特別舒服,剛纔那一針,沅子終於感覺不對勁了“醫生,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

    ……

    蒙安公司老樓

    “先生,成了。”

    “告訴漢傑,他只有三個時的時間,天黑之前,人必須放回去,否則藤靜香一定會懷疑的。”陸希言命令道。

    “明白。”閆磊點了點頭,去給郭漢傑傳令去了。

    ……

    昏暗的房間內,只有一道通風扇,不停的轉動着,沅子醒過來,發現自己被固定在一張椅子上。

    沒錯,就是那種審訊的椅子,俗稱老虎椅,一股陰森發黴的味道,很明顯,她此刻已經失去自由了。

    但是,腦子裏還是不清楚,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面對她坐着的有兩個人,看不清楚,有些模糊。

    “姓名?”

    “沅子,秋山沅子……”

    “曾用名?”

    畢竟是受過專業特工訓練的,對反審訊那是有一定抵抗力的,但在藥力的作用下,似乎這種抵抗力在她腦海裏慢慢消融。

    “這個人你認識嗎?”一張照片被拿到了秋山沅子的面前。

    “水,水……”

    “給她水?”

    咕咚,咕咚,喝下兩大口水,秋山沅子滿足的回答道“認識,好多年前了,他很傻,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傻的人,咯咯……”

    “是你在他飯菜中下的毒,最後毒死了他,對嗎?”

    “你們怎麼知道是我下的毒,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秋山沅子掙扎的質問道。

    “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再告訴你我們是什麼人?”

    “我不想殺他的,我真不想,可是,那是我的任務,我若是完不成這個任務,死的那個人就是我,我沒辦法,沒辦法……”秋山沅子哭着回答道,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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