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癸摸着自己白色鬍鬚,平靜說道:“當然,柳脈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林曉陸只是答應了,會幫雪堂主煉製一顆叄元天玄丹而已,一切事情,想要知道,還是得問阮脈主纔是。”
眼神看向阮如煙,薛癸眼中有探究意爲。
“阮如煙,這薛癸說的,可是真的?”
太乙宗掌門,原本半闔的眼睛,突然睜開,看向了阮如煙位置。
如果真如薛癸所說,這林曉陸可以煉製這等丹藥,那背後,不說有厲害家族門派,也至少有丹道高人存在。
高階丹修人脈一般都非常廣,林曉陸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背景,要是被他身後之人知道,林曉陸身隕在了他們太乙宗祕境之中。
那他們太乙宗,怕是會有麻煩上身。
想到這兒,太乙宗掌門心中也有些不安了起來。
雖說他們太乙宗在聚窟洲也算是小有名氣,但是真要說起來,有的是厲害的世家宗門,可以輕易將他們滅殺。
開宗立派,獨享傳承祕境那麼久,完全是因爲他們遠離世俗,不參與正邪紛爭保持低調,且有崑崙仙山學子,這層紐帶在的關係。
但真要動起手來,誰還會在乎這些東西,一個學子而已,對於那些厲害世家宗門來說,根本不放在眼裏。
不對,如果這林曉陸背後真的有高人存在,那必然是有保命手段。
想到這兒,太乙宗掌門轉過腦袋,繼續往水鏡內望去。
相比起,因爲一個不確定的散修,葬送數十位太乙宗核心弟子的生命。
太乙宗掌門更多的,還是選擇,把希望,放到了林曉陸這邊。
“對不起,掌門。”
阮如煙站到掌門身邊,從幾位脈主的對話中,她聽出了事情的不對勁,垂落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握緊。
“你有什麼可道歉的?”
掌門沒看阮如煙現在表情。
水鏡中,林曉陸不知道使用了什麼功法,畫面出現了好幾次的靜止扭曲,就像是被刪除了部分過程一樣。
等到畫面在動,林曉陸距離原本所在的位置,已經離開了好遠距離。
作爲神通鶴鳥的掌控着,太乙宗掌門當然不會以爲,是自己的神通出現了問題。
唯一的解釋就是,林曉陸的功法或是神通,使得時間和空間,發生了短暫的停滯。
看那妖物暴怒模樣,林曉陸的攻擊,應該對它也造成了一定傷害。
至於是何種功法神通,雲霄大陸功法千萬,他齊白鶴不知。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這功法神通的品階,一定不低!
阮如煙也將腦袋湊到了,倒映着林曉陸所在的水鏡畫面前,眼神認真。
嘩啦!!
腹部被紫金流火打中,蘊含着絲絲天道之力,讓祕境中的女人,頓時感到一陣鑽心的痛。
“啊!!!”
女人仰頭,發出一聲慘叫,大量殷紅鮮血,從腹部流出。
天道之力在傷口中肆逸,讓她根本無法將打開的胸腹關上。
“人族小子,我要,你死!!!”
對面人族小子身上的紫金色火焰,也不知道是什麼神通,相差一個境界的情況下,居然烘烤的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乾裂炙痛。
巨大的魚尾在湖面拍動,發出啪啪的響聲,女人原本白皙的手臂,在此刻,變得烏黑,長出了片片人腦袋一樣大的鱗片,開始覆蓋全身。
胸腹大嘴張開的地方,左右突然開裂,長出了兩隻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林曉陸。
女人原本美豔的面容消失,脖子變長往前垂下,化作了一個閃着詭譎紅光的巨大光球。
這本女的本體,居然......是條巨大的燈籠魚。
燈籠魚大嘴一張,散發着腥臭的黑水從中噴涌而出,朝林曉陸頭頂落下。
......
“是珍寶飛彩魚!這已經聚窟洲消失了千年的妖獸,居然會在祕境中出現!”
女人本體出現的瞬間,雲雨峯的脈主,突然喊道,眼神中有激動神色:“看這模樣,怕是有通靈境修爲了!”
“你確定?”
齊白鶴在聽到雲雨峯脈主開口後,語氣嚴肅問道。
通靈境修爲的妖獸,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要知道,他們太乙宗各大脈主,也就通靈境前中期的修爲,更別說妖獸天生皮燥肉厚。
若是這通靈境妖獸,對祕境內歷練弟子動手,那些弟子,怕是無一可以倖免。
“回稟掌門,我確定!”
雲雨峯脈主點頭,語氣篤定:“珍寶飛彩魚每升一個大境,額前的珍寶玉中,便會多一道紋路,這珍寶飛彩魚,額前珍寶玉中,一共四條紋路,是通靈境界沒錯了。”
“不過看那最下方那天虛幻的模樣,應當是才突破通靈境沒有多久!”
雲雨峯作爲太乙宗中,掌管以及馴服靈獸的山峯,要說起各種奇珍異獸,可以說是正好,戳中了雲雨峯脈主的知識領域,神色嚴肅的分析道。
“掌門可是在擔心,這珍寶飛彩魚若是出去了,遇上試煉弟子的事情?”
雲雨峯脈主說完,間掌門沒有回答,觀察了一下對方面色,小聲問道。
“嗯!”
齊白鶴看着畫面中,林曉陸和珍寶飛彩魚纏鬥的模樣,眼神有不安閃過。
擔心,怎麼可能不擔心!
別說那些弟子都是他太乙宗,未來的棟樑之才。
就是這林曉陸,可以和通靈境妖獸,打的有來有回這件事情,就足以讓他膽戰心驚。
那遊刃有餘的身姿,以及見所未見的強大神通,無一不透露着,林曉陸背後,很有可能,有着非常強大之人存在的事情。
要知道,林曉陸才什麼境界,他太乙宗有幾個,可以和通靈境界妖獸戰鬥的弟子。
沒有,一個都沒有!
“掌門這方面,大可不必顧慮,這珍寶飛彩魚,在完全化作人形之前,是無法長時間暴露在岸上的,不然很快就會因爲,體表缺少水分,導致表皮變得僵硬,而行動不便。”
雲雨峯脈主分析道,力求爲掌門排憂解難:“他們的表皮,雖說是它們渾身嘴堅硬的地方,但在沒有完全化形之前,也是他們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