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情郎無敵,你隨意 >第三章 給傻子喂藥
    一直躲在醫館只會給林生帶來困擾,應封誥本就欠了林生不少,不想再有更多虧欠,便在平家打手走遠後也離開了醫館。

    不能去蘇家要錢,更不能被平家捉到,應封誥一時間竟不知該去向何處。百無聊賴走在街道上,一摸口袋指尖觸碰到一個硬物,應封誥一怔,拿出口袋裏頭的東西。

    “啊……是那個傻子的。”一支不知是什麼鳥類的羽毛,通體亮金,在陽光映照下又反射出斑斕炫彩,羽毛外部包裹一層透明晶體,尾端穿孔,掛在一根紅繩上。

    起初還被應封誥以爲是女子的髮飾,但據那男人所說,應該原是劍上的飾品。但也沒見男人佩劍,這飾品還在,主物倒先沒了蹤影,應封誥不禁暗笑那男人真是招賊體質。

    應封誥盯着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劍翎,視線瞥向前方不遠處的當鋪。

    當日上三竿,應封誥拎着一袋藥材回到草屋時,牀上的男人雖是醒了,但依舊臥牀不起。

    應封誥先是將老乞丐的病藥熬好送了過去,老乞丐也已經走不動路癱軟在牀。

    回到草屋後,男人的目光緊盯着應封誥。

    盯着他將冒着熱氣的藥碗擱在牀頭,盯着他拿來了紗布和傷藥,盯着他挽起袖子把自己拎坐起。

    應封誥取了一盆水來給男人擦身子,但手剛伸向男人,突然被男人抓住動彈不得。

    爲什麼又是左手腕,應封誥無奈,晃了晃雙手示意沒有武器:“我只是想給你擦擦,身上都是髒血,對傷口不好。”

    “傷?”男人皺着眉頭不甚理解。

    “不是吧大哥,你沒發現自己一身傷嗎?你腦子也被血糊住啦。”應封誥拍拍他手臂,“放手,給你擦擦,咋就捏人這麼大勁”

    “是恩人。”男人始終盯着應封誥的臉,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黑眸生出星點眸光,鬆開了手安分任由應封誥脫去他破爛的衣裳。

    應封誥篤定這男人必是傷了腦子,還喚着自己恩人,全然忘了自己就是摸走他寶貝的犯人。本着不和智障計較的胸懷,一邊給人擦去血污一邊應聲:“是是是,我救了你,記住我是你恩人,回頭記得報答我,呃你叫什麼來着?”

    “危衡。”男人看着呆呆傻傻,說起自己名字反應倒是快極了。

    “真奇怪的名字危衡啊,看你這一身衣服布料不凡,肯定是富貴人家,今日我救你一命,日後可得給我送來黃金百兩作報答啊。”

    應封誥邊說邊拆掉危衡身上草草包紮的布條,過了一夜部分傷口與布條粘連在一起,拆去時不免撕下一塊血肉來。應封誥看着都直皺眉頭,危衡倒是一臉置身事外,還在那琢磨怎麼用黃金報答恩人呢。

    這傻子不會痛的嗎?

    “黃金我記得。神劍之二七,黃金劍。但是那個不能給你。”危衡一臉爲難。

    一聽黃金倆字應封誥眼睛都亮了,而且聽起來這傻子還有很多類似的寶貝,連忙急切追問:“黃金劍!什麼好東西,說來聽聽?”

    危衡坐直了身子,娓娓道來:“黃金劍乃神劍冢第二十七把問世神劍,通體黃金煉鑄,韌性極強可承千曲百折而不毀分毫。”

    “哦~第二十七把,那什麼劍冢,一共有多少把劍?”應封誥問。

    危衡很是自豪:“九九神劍錄,神劍冢共封九十九把神劍。”

    “九十九!”應封誥大喫一驚,如果這傻子所言不虛,單就一把黃金劍就價值連城,這樣的寶貝居然有九十九個!真是太令人心潮澎湃了。

    應封誥興奮道:“那神劍冢在何處?”

    “神劍冢”危衡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縷哀愁:“神劍冢已被毀,神劍皆已失蹤。”

    沾滿血跡的擦布泡在水中,緩緩滲出淡紅血色,絲絲縷縷融入水中,將水色暈染。

    “啊已經沒了啊。”應封誥嘆口氣,心下頗爲遺憾。

    擦淨滿身污穢後,應封誥發現這男人長相倒是俊俏,星眸劍眉,器宇軒昂,完全不輸自己的美色,唯獨臉色太過慘白,嘴脣也沒什麼血色顯得悽慘。

    “長得挺標緻,比起滿臉血污看不出人形要好得多。”應封誥欣賞自己的“傑作”頗爲滿意。

    應封誥坐在牀邊,端過牀頭上已經放涼些許的湯藥遞到危衡手中:“藥你自己喝,我幫你重新包包傷口。”

    危衡盯着手中藥碗,擡眼看看專心爲自己包紮傷口的應封誥,凝眉端碗吞藥。

    結果剛飲下一口,危衡便像是受驚的兔子將藥碗一拋,大喝道:“此物有毒!”

    “你幹什麼!這藥很貴的!”應封誥眼疾手快,趕忙穩住了藥碗,雖流了一些在手上,但好歹避免了整碗藥都餵給大地的悲劇。

    應封誥強烈譴責:“太浪費了!”

    危衡緊鎖眉頭,神色嚴肅:“恩人爲何餵我毒物?”

    “這是藥!醫你的藥!不過就是難喝了點,至於叫成毒嗎”應封誥翻了個白眼,無奈嘆口氣,從口袋摸出個小小的糯米糖。

    應封誥將糖送到危衡面前:“跟這個一塊喫,真是的多大個人了都,本來是想留給爺爺嚐嚐的算了爺爺也咬不動了,給你吃了也不算浪費。”

    危衡不情不願地張口,謹慎地舔了一下,入口香甜。危衡眉梢微揚咬下糯米糖,糖塊有些許融化在應封誥指尖,與流在他手上的藥汁一同被危衡盡數吮入,末了還意猶未盡。

    “墨蘭之氣恩人莫非是”危衡突然湊近,附在應封誥頸間輕嗅。

    指尖溫熱略微發癢,脖頸皮膚灑下危衡的鼻息,應封誥收回手將藥碗塞回給危衡順勢將他推開:“別亂動。糖喫完了該喝藥了,喝完這個,不許再扔了。”

    危衡捧着藥碗研究了半天,抓起應封誥方纔捏糖的手泡進藥水中。

    應封誥跳腳:“你!你幹嘛呢!說了不許浪費藥啊!”

    對他的憤怒危衡卻充耳不聞,將應封誥的手泡進藥水裏蘸了滿手褐色藥汁,隨後沿着指尖舔舐。

    “不跟傻子計較”應封誥感覺相當不自在,但咬咬牙還是忍了。“你這得喝到什麼時候,等等,這樣喝”

    應封誥手掌半攏,在掌心盛出一捧湯藥。對此危衡似乎沒有太多抗拒,就這樣將應封誥的手當做碗,一捧一捧地緩緩喝下了一碗藥。

    “你真該慶幸我剛纔洗了手”應封誥看着危衡將指縫藥水也舔舐乾淨,無比鬱悶。

    難道以後都要這樣喂藥?養一個傻子真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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