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情郎無敵,你隨意 >第六章 青樓學來的“謝禮”
    青樓裏燈紅酒綠,即便是青天白日,身處在這怡春樓中,也只覺燈火昏黃。

    加上滿堂春香,惹人心思輕飄浮想聯翩。

    蹲在房梁一角的應封誥提了提裙襬,目光緊盯着下方走過的人影。

    無敵會的人也已經來到了怡春樓,但他們混進來的僞裝太過粗糙,換了衣裳也蓋不住一身匪氣。

    這叫春紅娘十分警惕,對無敵會的幾人格外戒備,別說花魁,連幾個紅牌姑娘都不肯放出來。

    只叫了幾個清倌陪酒,幾個護院暗中盯梢,春紅娘自己也一直守在旁側盯着,使無敵會幾人完全無法有所行動。

    如此倒是正好方便了應封誥,避開旁人視線,迅速溜進花魁閨房。

    此時房內空無一人,空氣中還瀰漫着清淡花香。

    “劍放哪去了?”

    無瑕顧及其他,應封誥迅速在房間內翻找起來。

    而此時另一邊,危衡已經和花魁悠悠對牌對了三個回合,無一例外全是危衡輸了。

    悠悠白嫩額頭上覆了一層細汗,半垂眼簾緊盯着手中的牌,低着頭幾乎要把腦袋也一併藏進紙牌後方才滿意。

    她不明白對面這個男人到底有何目的,春紅娘也遲遲不見人影。

    按理說,一般男人來找她賭牌,大多爲一夜春宵,或是想索回先前賭輸的財物。

    而眼前這個男人,完全不懂規則,出牌毫無套路,卻時不時讓悠悠這個賭牌高手也感到後怕。

    是運氣?或是故意有所隱藏?自從最初說過一句開始後,男人便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任憑悠悠如何逗笑,都不爲所動,始終一言不發或是出牌,或是直勾勾盯着她。

    連悠悠這般能言善語的姑娘都說不出話來了,氣氛尷尬到快要凝固。

    胡思亂想間,悠悠甚至開始懷疑氣質非凡的危衡是什麼皇親國戚,越想越不敢多說話。

    突然只聽得外面一陣嘈雜聲,似乎是下方大堂有人起了什麼爭執。

    終於從這僵硬氣氛中緩和的悠悠瞧瞧擡眼瞥向危衡,對方彷彿沒聽到動靜般看着手牌,似乎在琢磨下一張該對什麼。

    “公子爺,這”悠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剛準備開口。忽的啪嚓一聲,房門被猛地推開。

    悠悠手裏的牌散落一地,驚魂未定地回過頭。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紗裙女子披頭散髮地衝進來,一邊抓起危衡一邊還跟她笑呵呵的打招呼。

    “想必你就是悠悠姑娘了,嘿嘿我還是頭一回看到花魁呢,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傾國傾城。快走快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哎呀快放下別玩了你又不懂,下次我教你。”

    後半句是衝着危衡吼得。

    “你你們”一開口悠悠才發現穿着紗裙的是個男人,看起來還和那個身份神祕的男人相識,悠悠只覺得頭暈目眩。

    應封誥回頭朝悠悠笑了笑:“不好意思,請放心我們只是來拿回失物的。”

    說罷,應封誥風一般地闖進來,拎着危衡又風一般地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房門又被大力推開。悠悠擡頭一看,是春紅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悠悠快回屋裏躲起來,下頭有人來鬧事了!”

    ——————————

    正如春紅娘所說,此時的怡春樓可謂是熱鬧非凡。

    無敵會那幾個大漢扛刀持棍的,在大堂裏大鬧一通,把許多客人都嚇跑了,姑娘們也都躲在角落裏不敢露頭。

    應封誥扯着危衡從上層飛身翻過護欄,落地腳下一軟,小腿上的箭傷發作,險些摔了個狗啃泥,好在及時穩住身形落地姿勢還算帥氣。

    衆匪徒一瞧,視線齊刷刷集中在應封誥手中的一柄長劍上,卻沒有一人去攔。

    其中一個大漢還朝應封誥喊道:“兄弟!你身手夠麻利的啊!”

    應封誥一拱手:“那當然,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先把東西交給蘇老爺。”

    匪徒衆連連點頭,稱着兄道着弟的目送兩人大搖大擺地走出怡春樓,很快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衆人視野中。

    此時匪徒中一個小個頭的漢子撓了撓頭問:“老大,那傢伙誰啊?我怎麼沒在幫會里頭見過”

    匪徒頭領啐了一聲:“白癡!那是提前潛伏到這的兄弟。他僞裝成女人都做出如此大的犧牲,你看不出來也是當然。”

    小個頭縮了縮脖子:“這,沒聽說還有潛伏的兄弟啊,是上頭送來的消息嗎?”

    匪徒頭領說:“是他自己告訴俺的,這不多虧有俺們與他裏應外合才能順利拿回寶劍。”

    小個頭眨眼:“老大,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匪徒頭領霸氣道:“說。”

    “那個,他有幫會的身份令牌嗎?咱無敵會出任務必須隨身攜帶的”

    “。。。。。。”

    “老大?老大?!”

    “還問個屁啊!趕緊追!拿不回東西就完犢子了!”

    ——————————

    拐角處,應封誥一手叉腰,將竊出的風行劍塞給危衡,神采奕奕:“諾,你的劍到手了,不用客氣。”

    噌的一聲,危衡將劍身抽出半截,果真是青透如玉,在這陰暗處散發出淡淡的熒光。“確實是風行劍。”

    應封誥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眼巴巴盯着危衡,誰知對方竟沒了下文,摸出劍翎搗鼓着掛上劍柄。

    等了半天的應封誥按捺不住了:“喂,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拿到的?”

    危衡連頭也不擡:“收回即可,何須多問。”

    “你!”應封誥攥拳,一把奪過劍翎,強迫危衡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不成,小爺我廢了這麼大勁幫你奪劍,且不說什麼謝禮,你連一聲慰問都沒有!太沒良心了。”

    危衡看上去不甚理解,盯着應封誥沉思了許久,遲遲點頭。

    他伸手一把將人攬進懷裏,低頭附在應封誥耳畔,脣瓣輕貼觸耳根,落下一記輕吻。

    應封誥楞在原地,好半天沒回過神。危衡垂首看着他,磁性的聲音低語:“恩人,你臉好紅。”

    “你你你”應封誥試圖從危衡懷裏掙脫,卻根本走不開分毫,應封誥臉頰通紅,耳尖也染上紅暈,“你這是做什麼?!”

    危衡摟着應封誥的手臂力量極大,使應封誥與他緊貼在一起:“謝禮。樓中人說,表達謝意當是如此。”

    “傻子!不要跟青樓的人亂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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