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就等玄暉解讀完所有預言後,便要立刻動身前去邊城處理蠻夷細作。
“白秋他的傷如何了?”閒暇之間,應封誥問起。
在他昏迷沉睡期間,據說容奇曾派六合門徒以及天外天的殺手去襲擊武林盟奪劍。銀蛇被他們奪走,而白秋也爲了保護曉青而受了傷。
“他傷的有些重,但好在白秋劍沒有被容奇奪走。他現在回了劍體裏修養,需要時間。”玄暉說着。
應封誥長嘆口氣:“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猖狂,連武林盟都敢闖。”
“容奇本就目空一切,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一個小小的武林盟對他而言,又算什麼呢。先前一直不對武林盟下手,只是因爲有與我約定。”玄暉說。
危衡開口:“看樣子容奇也並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玄暉挑眉笑了笑:“是他太自大,我無心與他爭破頭罷了。”
眼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又逐漸濃郁起來,應封誥連忙打斷:“六合門就算了,那天外天怎麼也這麼聽話,他們的前身不是皇帝的禁衛軍嗎?居然也會對和朝廷交好的武林盟下手?”
玄暉轉過頭,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思索一番後說道:“天外天確實曾是皇室禁衛軍,但自從脫離皇家後,天外天就已經是完全中立的自由組織了。他們只聽從其首領的指令,想來,應該是容奇和那首領達成了什麼交易吧。就像我們一樣。”
一時間應封誥接不上話,他只是聽說過一些八卦,但對天外天和皇家之間的往事沒有任何瞭解。看起來武林盟也不甚瞭解的樣子。
玄暉樂呵呵地瞧着應封誥,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你們何時結契?”
應封誥一愣,耳根泛起些許紅暈:“什麼結契,腦袋都不保還哪有時間去想那種事。”
“所以纔要趁着死前不留遺憾啊。”玄暉笑看。
應封誥一臉正氣地說:“家國有難,江湖兒女哪能只顧私情,當然是要以天下爲先。”
“不愧是玉狐,覺悟還挺高的。不過結契也不耽誤保家衛國,也就一個晚上的事。”玄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煽風點火。
應封誥支支吾吾了半天:“這,這種事,又不必急於一時,而且你幹嘛一口咬定我想結契。小爺可從沒說過要結契,要不是你搞着小動作,連臨時結契都不必要。”
隨着應封誥話音一落,危衡手中一緊,筆尖在紙上落下一團濃墨,毛尖壓在紙面分叉散開。
危衡面無表情,淡淡說了句:“壞了。”
隨後就將手中那支壞了筆尖的毛筆丟在一旁,仔細一看,筆桿好像也有些彎曲了。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應封誥微妙地察覺到危衡似乎情緒不大好。玄暉視線在他們之間轉了個來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端茶喝了口沒說話。
危衡換了支筆,取了墨汁,擡眼看向玄暉沉聲道:“念。”
玄暉朝他手下的卷軸看了眼,他已經按照剛纔玄暉讀出的預言抄寫下來。
“急什麼,讀了這麼久口都幹了。歇一會兒。”玄暉不緊不慢喝口茶。
喝完也不繼續讀,反而跟應封誥閒扯,總之就是不順危衡的意願:“不過憑你們兩人去對抗容奇確實多有兇險,等辦完手裏這事,你們且等我幾刻,拿些東西給你們。”
“什麼東西?”應封誥問他。
“自然是武器。”玄暉看了看他們空空如也的腰間:“上次給你們的只是凡品,對付蠻夷尚且夠用,但對付六合門就不入流了。”
應封誥撓撓頭不好意思地:“上次……神兵譜的那幾支劍,被我弄丟了。”
玄暉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無妨。不過這次給你們的,可別弄丟了。”
應封誥想了想:“也是神兵譜的?”
玄暉輕笑:“是九九神劍錄的。”
應封誥瞪大雙眼:“你要把神劍給我們用?”
見玄暉點頭確定,應封誥更加意外。玄暉不是向來最討厭他的族人被人類所控制嗎?居然主動把神劍送給他們用?
玄暉淡淡地說:“神劍之七的紫峯劍,以及神劍之九的碧霜劍。一個是適合你的輕劍,一個是適合某蠢貨的長劍。這兩支劍都有初階劍靈,能更好的幫助你們發揮力量。”
危衡說:“你手裏還有多少神劍?”
玄暉瞥他一眼:“這不影響我們的合作吧,不告訴你。”
危衡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轉頭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