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聽着的應封誥突然皺皺眉:“你答應了?”
危衡搖搖頭:“我沒有答,我想問問你,該怎麼做。”
“別去。”應封誥毫不猶豫:“即便你很強大,但別忘了,洛安國主手裏現在可是有三支肅殺神劍。戰場上人多雜亂,即便是你,也可能會受傷的。”
“好,聽你的。”危衡很乾脆地就點頭答應了。
但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將軍的話顯然是皇帝在背後指示的,這樣一來就算是違抗皇命了。
雖然之前皇上看起來對他們還算寬容,但誰知道皇帝的心思呢。危衡的入戰定能成爲強大的戰力,這也許會關乎整個大昌的命運。
但應封誥不想讓如此沉重的負擔壓在危衡身上。
這皇命,得抗,但得有理有據地抗。
於是應封誥就想到了神劍冢。
如今除了外敵來犯,大昌境內還有諸多失控的神劍爲禍人間,此事想必皇帝也早有發覺。
內憂外患,孰輕孰重,想必皇帝也很是頭疼。
既然不上前線,不如就以替皇上分憂爲由,處理這內患。
雖然皇上說過會幫他們尋回神劍,但如今洛安雖然沒能聯盟七國,但仍舊有兩個小國信任洛安,他們三國結盟,也是不容小覷的勢力。
要抵禦這幫蠻夷之兵,多少兵力都嫌不夠用,哪還有多餘的人力幫他們找劍去。
思來想去,應封誥又深深嘆了口氣。
看來這神劍冢,是不得不重建了。
就在斟酌之際,突然感覺馬車一陣顛簸,隨後就是一聲尖叫。車伕哀嚎着跌下馬去。
危衡蹙眉:“有十幾人。”
應封誥面色一沉,連忙收起手中的畫紙將木盒揣進懷裏,手中緊握碧霜劍:“當心。”
“嗯。”危衡點頭,警惕地聆聽馬車外的動靜。
有人朝馬車走來,隨着一道破空聲,一枚飛鏢刺穿車簾直直朝着危衡面門而去。
危衡不慌不亂,擡手劍柄擋下,繞了兩個圈手腕一震,又將飛鏢沿着原路飛回。
只聽一聲清脆叮噹聲響,飛鏢看樣子是被擋下掉落在地。
緊接着一個黑衣人破窗跳了進來,那人一扯袖口,竟露出手臂上的一支弩弓。
“小心!”應封誥連忙將危衡往後拽了拽。
車廂內空間狹窄,本就無處可躲。弩箭來的又快又準,只得正面迎戰。
應封誥立劍擋在身前,化解下箭矢的衝擊力。碧霜劍屬於輕劍,劍身較爲細窄,即便如此也能在一瞬之間精準擋下箭矢,可見玉狐多年練出的眼力和反應力不是吹的。
擋下一箭,應封誥仍舊心有餘悸,若是這一箭擋得稍微偏上那麼一點,這箭可就要扎穿心口了。
“窄道不利,我們出去!”應封誥仰身一翻,從身後;另一邊的窗戶跳了出去。
危衡則更是直接,直接提劍刺向那黑衣人,劍尖挑着黑衣人前衝,直接連人帶木窗破車而出。
黑衣人的反應也是極快,立馬用手弩擋住利刃。但紫峯劍的威力太大,這一擋,竟直接使手弩報廢。
“哼!”一個男人的冷哼聲響起:“想不到你們居然還能活着。”
危衡擡目看向眼前爲首的黑衣人,帶着面罩,看不清面容。但從聲音聽來,應該正是那天他們從六合門舊址離開時,在山道上襲擊他們的天外天殺手。
眼前那個說話的,就是偷偷給他下毒針,迷暈自己的傢伙。
危衡眉頭低壓,神色冰冷瞪着眼前的男人。
司徒開輕笑一聲:“天外天從不失手,上次你能活着,只是因爲我們的任務並非取你性命。但誰知你如此不知好歹,這次,就留下你的人頭吧!”
“是容奇派你們來的?”危衡沉聲問他。
一提到容奇,司徒開十分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他可使喚不動我們天外天,上次是他用東西換,這次是另一個人用錢來買。”
不是容奇,那又會是誰對他們有這麼大的殺意?
危衡仔細回想,卻有的人名字也想不起來,他想去找應封誥問問,但剛纔從馬車裏跳出來時,兩人都選擇的不同的方向。
此時他們兩人背後正好隔着一個破碎的馬車。
“上。”司徒開一聲令下,衆多黑衣人齊齊圍上,各式武器朝危衡腦袋上招呼而來。
而另一邊的應封誥,則顯得沒那麼危險了。
他這邊的黑衣人不算多,而且看樣子也不是天外天的精英。應封誥避而不戰,時不時能有機會就砍上一劍,砍完就跑。
他就這麼跟這羣黑衣人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