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情郎無敵,你隨意 >第一百二十九 渡河
    馬車被司徒開給踹壞,木架都碎成了殘渣,兩隻馬匹也早就受驚跑沒了影。

    應封誥在原地喚了半天,連根馬尾巴毛都沒見着。無奈,他們只能徒步走上回金陵的路了。

    途徑山林時,應封誥看着鬱鬱蔥蔥的林木,不由想起銀蛇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回六合門了。”應封誥嘀咕着。

    “依照容奇的性子,被洗煉過的劍靈,恐怕已經鑄成了順從他的心智。沒能完成阻攔我們的任務,或許還藏在某個地方養傷,等待再次出手的時機。”危衡說。

    應封誥嘆了口氣,銀蛇本就看起來呆呆傻傻的,這再一重洗,豈不是變得更爲癡傻:“感應不到銀蛇的位置嗎?”

    危衡搖了搖頭:“至少他不在年州城。或許是因爲洗練,銀蛇劍靈的感應變得很微弱。”

    “這個容奇真是,淨給人找麻煩。”應封誥不忿揮了揮拳,這一動作牽扯到肩上的傷口,應封誥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也安生了下來。

    年州城和臨城隔着一條大河,河對岸就是化安鄉。化安鄉碼頭的船家有很多,但河岸另一邊,靠近年州邊境的碼頭,船家就稀少許多了。

    應封誥和危衡到達河岸邊時,竟沒有一個船家。

    碼頭的老大爺靠在小棚子裏,手裏拎着個菸袋大口大口抽着。見應封誥他們呆愣在原地,便用沙啞的聲音招呼他們。

    “誒——別等了,今晚沒有船回來的。要坐船啊,得等明兒了。”

    應封誥走上前問道:“老伯,我們可以多出點錢,能不能買上一趟船啊?”

    老大爺吐出一口灰霧霧的煙,擺了擺手:“給金子也沒用啊,現在這邊兒,就是一條船也沒有。”

    “這……那什麼時候能有船呢?”應封誥撓了撓頭。

    聞到煙氣的危衡皺了皺眉,退開幾步,本想去拉應封誥。但見他半俯下身子,認真的聽着老大爺說話,危衡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打擾。

    老大爺說:“最早,也得等到明個兒申時了。”

    “這,有點太晚了。老伯,我們趕時間,有沒有能快些的辦法?錢不是問題。”應封誥懷裏除了那個木盒,還揣着一兜子金銀,都是郎彤和將軍所贈的盤纏。

    再不濟,報上談祿的名號記他賬上,回頭他自會去向皇上報銷就是了。

    應封誥不由感慨,替皇上辦事,雖然麻煩又危險,但錢財上確實是夠瀟灑的。放到往日,應封誥哪裏捨得花這錢,等就是了,巴不得還得再討價還價扯皮好一會兒呢。

    但如今既然有了這個條件,他又有些不放心天外天或是容奇搞出什麼麻煩了,索性瀟灑一回。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銀子,不心疼。

    老大爺眯起眼睛盯着應封誥上下打量,吞雲吐霧,神祕兮兮地說:“辦法嘛——也不是沒有。不怕你沒錢,就怕你沒膽兒。”

    應封誥一聽,微微眯了眯眼,他雖然不算老,但也早就不是年輕的毛頭小子,這老大爺話中藏着的意思,一聽就瞭然了個七八。

    或許這老頭要講什麼嚇人的故事,敲他倆一筆。亦或是在船上裝神弄鬼劫財。

    但無論是哪種,應封誥都不是很畏懼。一來他本就不信鬼神,二來哪怕沒有危衡,他自己對付一個老大爺還是綽綽有餘的。更別說他身邊還有一個令人無比安心的強者。

    應封誥卻也故作迷茫,歪了歪腦袋說:“什麼意思啊?”

    老大爺看應封誥一臉天真,再看他身後站的遠了些的男人。雖然那個男人一看就身手不凡,但看上去這個天真的年輕人才是帶頭的。

    一身錦繡綢緞,還配着把花裏胡哨的劍,定是誰家的小少爺出來遊玩,誤了回家的時辰。後面那個黑衣服的,肯定就是這小少爺帶的打手。

    老大爺假意思索暗暗揣摩了一番,隨後壓低聲音,湊在應封誥耳邊低聲說:“嗨!你是不知道,這河裏啊,有水鬼作祟呢!所以近日的船家越來越少。一到晚上,誰還敢出船啊!”

    應封誥眼珠一轉,假裝受驚,瞪大雙眼:“水鬼?!”

    “可不是嗎!”老大爺一拍大腿,講的那是繪聲繪色:“據說啊,前些日子有個女人,她男人好像跟一個風俗女子跑了,她孤家寡人一個,還有個剛出生的孩子。實在活不下去,抱着孩子投河自盡了。”

    “自那之後,這河裏就怪事不斷。大家都說,是那女人和孩子的冤魂,不願投胎,待在這河裏等那個男人和通姦的女子,要向他倆索命呢!”

    “所以這隻要有船經過,河裏的冤魂就會把人拽到河底,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老大爺越說越邪乎,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抖了兩抖。

    應封誥一邊應和,一邊心底暗笑。

    這種鬼故事他可聽過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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