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之大唐 >第16章馬如游龍箭如雨
    北風呼嘯,雪花飄飄,號角聲不時響起。

    突厥鐵騎已進入弓箭射程以內,卻沒有繼續衝鋒,而是拔轉馬頭,距離城牆約五十步以外,向兩邊分流,畫了一道圓弧,飛奔而過,並同時利用嫺熟的騎射之術,側身射出手中的箭矢。

    若是從空中俯視,此時的突厥大軍就如同一條大河自遠方奔騰而來,快到朔方城的時候卻一分爲二,分成兩條之流繞城牆而過。

    這些突厥鐵騎雖然悍勇,但是戰馬畢竟無法飛躍兩丈高的城牆,而且,也沒有攜帶攻城器械,只能採用最拿手的騎射之術,在城前遊鬥起來,儘可能消耗朔方城中守軍的有生力量。

    突厥人是馬背上的民族,騎術嫺熟,僅憑兩腿操控戰馬奔跑自如,從而騰出雙手彎弓射箭,而且,射術精湛,左右開弓,給朔方城邊軍造成極大的殺傷。

    突厥人僅萬騎,因此並沒有分散開來圍攻四方,而是集中起來攻擊北面這一方。

    萬騎分成兩股,相背而行,在城外雪地裏畫個圓圈,週而復始,往來反覆,打擊始終不曾斷絕,讓守軍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唐軍依託城牆,藉助胸牆的防護展開反擊,此時並未短兵相接,馬槊與唐刀等武器都用不上,只能依靠弓箭與強弩收割敵人的生命。

    好在今年戶部和兵部難得大方了一回,朔方城中不僅糧食充足,箭矢等武器同樣很充足,就連強弩這種利器都補充了很多具。

    有了充足的箭矢,不用擔心彈盡糧絕,讓守軍可以放開手腳,從容反擊。

    而且,他們依託城牆,前有胸牆防護,至於弓箭手之外的士卒沒有短兵相接的機會,紛紛舉起盾牌替弓箭手擋箭。

    兩軍相遇,卻隔着一道城牆,彼此以弓箭對射,都造成了不的傷亡。

    突厥人擅射,在戰馬高速奔跑之中側身攢射,顯得遊刃有餘。

    而且,突厥人多用硬弓,射程遠、力道足,他們遊走在唐軍弓箭的射程邊緣,以弓箭制衡弓箭,憑藉射程的優勢,壓制了唐軍。

    突厥人射程遠、力道強勁,而唐軍依託城牆,並有盾牌防護,雙方的傷亡差不多打了個平手,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而在弓箭對射的情況下,實際上被射中要害、立時死去的士卒並不多,大多數人中箭的部位都並不致命,只要救治及時,完全可以保住性命,甚至康復。

    在對傷員的救治上,相對於突厥人,唐軍佔據了極大的優勢。

    唐軍有朔方城作爲大本營,城中有郎中和充足的藥材,而且,此時正是寒冷的季節,無需擔心傷口惡化。

    而突厥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有沒有隨行郎中不知道,反正沒有看到有人主動救治傷兵,頂着就是一個頭上插着幾根花花綠綠的鳥毛的老傢伙,舉着一根粗大的骨頭,雙手朝,做出擁抱蒼穹的樣子,在祈求上蒼和狼神的賜福。

    上蒼很忙,主管諸萬界,哪裏有空管你突厥人的死活

    至於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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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中突厥人的祖先,有沒有聽到祈求和賜福不知道,方正不斷有中箭受傷的突厥人摔下戰馬,然後,被後面的戰馬踩啊踩,踩成了肉泥。

    至於城牆之上,這時候輔兵的作用就顯露出來了。

    由於沒有短兵相接,滾木擂石都沒有消耗,因此,輔兵們只需要運送各種箭矢,並將受傷的士卒擡下城牆,以便軍中的郎中救治。

    因爲戰事激烈,受輕傷的士卒拔除箭矢,隨便敷點藥,再用布帛簡單包裹一下,立馬重返牆頭投入戰鬥。

    就連輔兵也不安全,他們忙得汗流浹背,還不時有人被流矢擊中,成爲傷兵。

    萬騎一起攢射,箭矢密密麻麻,如同烏雲壓頂,黑壓壓一片,遮蔽了空。

    箭矢極速飛行,罡風陣陣,所過之處,將雪花都絞碎並蒸發乾淨。

    雙方對射,箭矢如雨,互相交織與碰撞,不時有人中間,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大將軍秦懷玉站在城門樓裏,鎮定自若,觀察着敵情並不時地發出一道道命令,對城防佈置進行調整。

    秦剛和秦大山帶着親兵衛隊將他層層護住,但卻因爲不能阻擋大將軍觀察敵情,只能無奈地給他留出一人寬的距離。

    副將薛納,年約三旬,白麪短鬚,身材高大而矯健,乃是大唐戰神薛仁貴之子,年少從軍,身經百戰,有乃父之風。

    可惜的是薛仁貴晚節不保,兵敗大非川,被奪官削爵降爲平民,與歷史上有所不同,老薛沒有等到再度啓用,迎來雲州大捷,而是閒居老家鬱鬱而終。

    薛仁貴死後,皇帝憶起其往日的功勳,追贈一個雲州都督、左驍衛大將軍,算是給了個虛名作爲補償。

    因爲老薛的晚節不保,順理成章地影響了子孫的前程,其子薛納從軍多年身經百戰,中創多處,卻只混了箇中郎將。

    見到大將軍秦懷玉立於城樓之上,直面突厥人的箭矢,作爲副將,他自然要勸阻。

    “大將軍,常言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大將軍爲三軍統帥,身負重任,豈可身處險地以身犯險請大將軍速回城樓之下,卑職願代大將軍留在城樓之上督戰”薛納朗聲道。

    “三軍之氣,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本帥自當與三軍將士同生共死,共抗突厥。”秦懷玉一口回絕,不下城牆。

    秦瓊就是響馬出生,打戰的時候喜歡一馬當先衝鋒在前,在他老人家的影響和教導下,老秦家的人都是犟驢,只要認準了一件事,八匹馬都拉不回頭。

    薛納無奈,只好閉嘴,對於主帥的決定,可以善意的勸阻一下,但卻不可一口咬死,囉嗦個沒完沒了,那就是僭越,乃官場大忌。

    薛納作爲副將,在大將軍秦懷玉的堅持下,只能堅決執行。

    這樣一來,秦大將軍就在城樓之上,冒着突厥人的箭雨,從容觀敵情,指揮若定。

    突然,一道寒芒勁道十足,穿越漫的雪幕,極速射向秦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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