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之大唐 >第118章大醉
    三勒漿色如琥珀,入口綿軟,不似劣酒那般性烈如火。

    如果以人來比擬,三勒漿就如同秦懷玉一樣,多了一份儒雅之氣,而劣酒恰似那薛納,性烈如火,一點就着。

    因此,以趙無敵看來,三勒漿就適合魏文常那樣的文臣,可以好友聚在一起,飲幾杯淡酒,賦幾首詩詞。

    而軍中的殺才就應該抱着酒罈喝劣酒,喝到動情時放開喉嚨大吼幾聲,再乒乒乓乓拳腳交加亂打一通,然後,倒頭就睡,天當被來地爲牀,何等的痛快

    沫兒把位置讓給了武攸暨,給他倒了滿滿一碗酒,然後,坐在趙無敵身旁。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女人自然不能同席,這可是最起碼的規矩和禮儀,即便是趙無敵再怎麼寵她,也不能讓郎君被外人看輕。

    趙無敵陪武攸暨幹了一碗,伸手一捋胡光溜溜的下巴,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他靈機一動,對沫兒說道:“沫兒,把武攸暨上次送來了劍南燒春給拿來。”

    沫兒答應一聲,從裏間搬來了那壇劍南燒春,趙無敵打開壇口的封泥,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讓他不由得深吸一口,一臉的陶醉。

    他拎起酒罈子先給武攸暨來了一碗,又給自己滿上,端起大碗,笑道:“武將軍,這還是你送來的酒,小弟這也算是借花獻佛了,來,請酒”

    兩人幹了一碗,酒水落入肚中,卻有一股酒香從喉嚨深處涌起,復從口中、鼻孔中噴出,那種滋味,真特孃的痛快

    沫兒不由得把身子往後縮縮,眉毛微蹙,閉住呼吸,因爲那味兒有點大,實在是太讓人受不了了。

    趙無敵用銀刀割了一塊羊肉,放在口中嚼了幾下,用力嚥下,然後,對正在啃骨頭的武攸暨道:“武將軍,不知你帳下有沒有擅長挖掘地洞的人”

    趙無敵之所以有此一問,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是打着廣撒網的念頭,多問一些人,總能找到一個合適挖洞的。

    而且,擅長挖洞的都是專門的匠人,一般這種人家的子弟不太可能是軍中普通的小卒,除非是在匠作營中尋找。

    趙無敵本來是打算徵調匠作營中挖水井的人,他曾實地勘察過,朔方城的水井深達四五丈,既然能在地下挖出這樣的深井,挖一個地洞應該不是難事。

    誰知道秦懷玉卻說匠作營根本沒有專門挖水井的人,城中的水井至少是十多年前挖的,甚至更加久遠。

    如果實在不行,秦懷玉準備去新城,甚至更遠的地方,去給他找人來挖洞。

    可是,想法雖好,時間不等人啊,等你從幾百裏以外找來人,默啜都快到了,還挖個屁

    於是,他把主意達到這些邊軍將領身上,目標就是他們的家臣和私兵。

    因爲他知道一個不是祕密的祕密,這年頭豪門大戶人家找家臣並不一定就是武藝高強、一個能打十個的主,還有大量有一技之長的人。

    在朔方諸將的家臣和私兵之中,找出一個會挖地洞的一點都不稀奇,想想當年的雞鳴狗盜就知道了。

    豪門大戶,那家都少不了修幾間地下密室,挖幾條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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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的密道,一旦遇到滅門之災的關鍵時刻,也好逃出一兩條漏網之魚,好繼承香火,甚至是它日東山再起。

    這樣的故事數不勝數,正因爲有太多的漏網之魚存在,歷史上纔多了那麼多復仇成功的奇蹟。

    比如武后要是能橫下心來,把他最後兩個兒子,一大幫子孫子,還有太平公主全都給殺光,那麼李唐說不定就真的被武周給取代。

    “挖地洞”武攸暨抓着一根大骨頭,楞楞地看着他。

    “啊,是這樣的,大將軍讓我找人挖一個隱蔽的地洞,把一些來不及搬走的緊要東西給藏起來。”趙無敵呵呵一笑,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他可不怕武攸暨跑去向秦懷玉求證,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武攸暨在朔方軍中不大招人待見,不大可能去自討沒趣。

    武攸暨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隨手扔下大骨頭,拿麻布擦擦手,輕笑道:“你還真算是找對了人,我手下的確有一人擅於挖掘密室地洞。

    當時,我想在家中修一間地下密室,用來存放一些貴重東西,有人給我引薦了此人。

    後來,密室修好之後,他暫時也沒地方可去,就留在我家。這次隨着我來朔方,就是想求一個出身,於是就以親兵的名義留在我身邊。

    這樣吧,明日,我讓他留下來幫你就是。”

    趙無敵心中大喜,自己貌似還真和武攸暨有緣,隨口一說,還真就找到了一個挖洞的大師。

    這年頭能給豪門修建地下密室的,包括武攸暨沒好意思說的逃生地道,哪一個不是響噹噹的大師給俺挖個藏身之處,那就是大材小用了。

    心情大好的趙無敵又跟武攸暨幹了幾碗,喝完之後,一人用銀刀扎一大塊牛肉嚼用,然後,再幹幾碗

    人是鐵,飯是鋼,酒就是特孃的迷魂湯。

    一大罈子劍南燒春全都落進肚裏,順帶着還幹掉了那壇三勒漿,兩人都喝高了,徹底放開了,滿嘴都是“武兄、哥哥、兄弟”

    武攸暨好像還點頭慫肩扭腰擺臀跳了一段踏歌,而趙無敵則是用著敲打銀刀唱了一段:“兒須成名酒須醉,醉後易暢言”

    翌日,是個晴天,雲淡、日出,北風卻凜冽,屋檐下垂掛的冰溜子也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

    一夜的瘋狂,讓朔方城如同冬眠的動物一樣,毫無聲息。

    好在趙無敵修煉有成,進化的也比較徹底,和動物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昨夜一場大罪,可謂是酣暢淋漓,不過,今日太陽剛剛冒頭,他就睜開了眼睛。

    他搖搖頭,眼珠子一轉,發生了一個問題,眼前的場景似乎換了,而胸口還趴着一個人,這是怎麼回事

    仔細一瞧,原來他躺的並不是自己的牀鋪,而是睡在裏面的隔間,也就是沫兒的閨房。

    而沫兒小丫頭看那樣子竟然一夜沒睡,一直在守着他,可能實在是熬不住了,方纔腦袋一歪趴在他的胸口。

    趙無敵心中十分懊悔,這麼冷的天,可別把沫兒給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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