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之大唐 >第379章夜半登門
    新月如鉤,夜色蒼茫。 .

    驛站門前,藉助數盞大燈籠釋放的光,可看見房檐下一排排倒掛的冰劍,以及地面晶瑩的薄冰,在光的映照和發射下,折射出一片肅殺之氣。

    以冰劍爲背景,數十座冰雕矗立着,烏黑的頭髮,棱角分明的臉龐,寒氣森森的鐵甲,褶皺清晰的衣袍,連那手馬槊的尖端都鋒芒畢露,殺機瀰漫。

    這些是何人所雕刻?簡直是太特孃的栩栩如生了,連那凌亂的髮絲都在隨風浮動,而有些冰雕的眼珠子還是可以轉動的,連口都在噴着白氣……

    再仔細一瞅,這特孃的是真人,是邊軍看守大帥行營值夜的悍卒,哪裏是什麼冰雕?

    邊軍將士之所以一言不發,變成了冰雕的模樣,其原因是魏常造成的。

    誰能想到平日裏一張嚴肅臉的魏司馬,連笑得都哭難看的一個人,而今卻跟着醉酒的市井兒一般,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趙無敵連忙下了馬車,一陣風似的跑到魏常身邊,趕緊將他給扶住。

    魏常還在吹鬍子瞪眼,罵罵咧咧,好在守軍都認識趙無敵,否則說不定會以懷疑謀害魏司馬的名頭將所有人給拿下。

    “特奶奶的,誰在外面罵罵咧咧的,莫不是皮癢癢了?”秦大山不知從哪裏晃悠出來,同樣是一步三搖,罵罵咧咧,而看其走路的姿勢和臉色,很明顯這個殺才夜間又偷酒喝了。

    魏常怒道:“秦大山,你個殺才,你特孃的才皮癢癢呢!敢罵老子,你丫給我掌嘴,自己打自己,誰都不準攔着。”

    秦大山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懟魏常,還能有好果子喫?

    “啊喲喂,這不是魏司馬嗎?”秦大山別看生得五大三粗的,可腦子卻挺好使,見外面裝瘋賣傻的竟然是魏常,猛地一下嚇出了一身冷汗,那點偷喝的酒早化作了汗水溼透了衣服。

    他邁開短而粗壯的兩腿,幾個箭步竄到馬車前,蹭地一下跳到了車轅,扶着魏常忙不迭地問道:“魏司馬,您可回來了,小的正要去找您呢!

    您頭疼不疼?眼睛是不是發花?嗓子裏是不是發乾發苦?耳朵裏是不是嗡嗡作響?心裏是不是難受?想不想吐……”

    “啊……嘔……”魏常心一陣鬧騰,差點噴了出來,不由得大怒,一腳踢到秦大山的腿,罵道:“你個殺才,你這是成心噁心老子是吧?”

    秦大山陪着笑臉道:“魏司馬,您可不能冤枉小的,小的對您的忠心那是天日可表,您這樣說小的可是會傷心的。

    啊,那個趙兄弟啊,你怎麼能讓魏司馬喝這麼多酒呢?您瞧瞧把魏司馬都喝成什麼樣了?

    魏司馬可是大唐的棟樑,萬一有個閃失,你可怎麼向大將軍、向朝廷和天后她老人家以及天下萬民交代?

    更重要的是,你怎麼向我交代?兄弟,記着啊,下次有酒喊我老秦,保管不帶你麻煩的。”

    “我說秦大哥,秦隊正,秦大爺,你別吹了,先把魏司馬扶回房去,給喊個醫者弄碗醒酒湯。”趙無敵可沒有心思陪他胡咧咧,哪裏還有一個馮主簿,再耽擱下去,公雞都要抗議了!

    秦大山朝車廂一瞅,明白了還有別人在,打個哈哈道:“那行,兄弟你下去忙,魏司馬交給我好了。”

    他雖然個子不高,但卻粗壯結實,魏常這體格,還真不算啥事,兩手扶住他腰間,一用力,明說是扶,實際是他給扛了起來。

    魏常兩腳離開了地面,不由自主地離開了馬車,可依然沒有忘記他的酒友,扭頭朝馬車喊道:“兄弟,咱們明晚接着喝啊,哈哈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啊哈哈哈……”

    隨着笑聲漸行漸遠,趙無敵不禁疑惑起來,因爲老半天都沒有聽見馮主簿的動靜,不由得急了,將車簾猛地挑起,卻只見馮主簿背靠着車廂,兩腿舒展,睡得正酣。

    “特奶奶的,嚇死我了!”趙無敵小聲咕噥。

    他剛剛之所以那麼緊張,是因爲怕馮主簿因飲酒過度,丟了性命。

    而今見他無恙,方纔放下了一顆撲通亂跳的心,對一個扈從道:“你到車廂裏面,小心馮主簿磕着碰着。”

    魏常被秦大山給接進了驛站,剩下的是送馮主簿回家,可藍衣扈從卻不知道他家在哪裏。

    趙無敵回到月娥的馬車,將車簾給束起來,由月娥指點方向,緩緩前行。

    馬車順着城的街道,左拐右轉,差不多穿過了整個新城,方纔在一家府邸前停下。

    雖然是天光昏暗的夜晚,但憑藉趙無敵的眼力還是能夠看清楚這裏的狀況。

    這裏的街道並不寬敞,也是僅能容一輛馬車通過,而且四周的房屋都很普通,而且,不遠處那影影綽綽的高大物事,應該是新城的城牆。

    由此可見,這裏並非是新城之的貴人和富人扎堆的區域,而是普通民衆的居住區。

    月娥的家算是這裏的“豪宅”,因爲門前還有一方門樓矗立,雖佈滿斑駁的痕跡,但藉助車廂挑起的燈光,可以看到一塊寫着“馮府”兩個筆力遒勁大字的牌匾,顯示出主人的身份與衆不同。

    趙無敵和月娥下了馬車,來到了門樓前,伸手拍着門環,清脆的聲音傳出老遠,不一會兒聽見院子裏有開門的聲音,接着有婦人的聲音響起:“是阿郎回來了嗎?”

    “花三娘,是我,月娥。”月娥搶着回道。

    “啊!是小娘子回來了!我的老天啊……”那婦人一聽是月娥回家了,歡喜得不得了,腳步匆匆地跑來開門。

    大門打開,一個年僕婦一眼看出了月娥,本想立馬前,可看到了趙無敵和那些藍衣扈從,不禁又退縮了,期期艾艾,不知所措。

    月娥自然明白花三娘是怎麼回事,小門小戶的僕婦,那裏見過這樣的陣仗?

    一輛兩匹健馬拉的碧油車,七八名鮮衣怒馬的大漢,且一個個全都攜帶着兵器。

    如此陣勢,若不是有自家小娘子在,花三娘甚至以爲是山賊巨寇打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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