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之大唐 >第504章衝突將起
    趙不凡手持鋼刀,立於清油車前,面對着一羣張牙舞爪的惡僕,不惜一戰。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武嗣宗哈哈大笑,道:“喲呵,小子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將刀指着本將軍,真是讓人佩服!”

    在此時,長街盡頭走來一羣金吾衛將士,黑壓壓一片,差不多能有百人以,各舉長刀和馬槊,路人行人紛紛避讓。

    武嗣宗看見了這羣金吾衛,像受盡了婆家人欺負的小媳婦遽然看見了孃家人,樂得眼睛徹底消失了。

    他咧着大嘴,衝着那羣金吾衛將士喊道:“那個肖郎將,你們來得正好,將這些宵小之輩給本將軍拿下!”

    金吾衛是北衙禁軍,除了按時換防守衛宮禁以外,還有巡視神都城,糾風和彈壓之責,起其他各衛,多了些驕奢淫逸之氣。

    巧的是,眼前這位肖郎君是個粗人,大字不識一個,祖祖輩輩都是目不識丁的粗殺胚,且出身邊軍,打仗是把好手,殺起敵人來那是毫不含糊,可對於清油車的官幡那是一竅不通。

    他是標準的軍伍出身,對執行官的命令絕不含糊,見金吾衛將軍下令,哪裏管對方是誰,立馬大手一揮,將趙不凡等給圍得水泄不通。

    肖郎君咧着大嘴,指着趙不凡道:“小子,別拿刀對着俺,告訴你俺可不是被嚇大的。爾等這些飛鷹走犬的浪蕩子,抓兩隻兔子還差不多,可要跟俺劃,嘿嘿,還少吃了幾年的奶。”

    趙無敵再也無法安坐車,他推開車門,踏在車轅,眼角一掃,頓時一陣頭大。

    趙不凡手背青筋暴起,捏着長刀,眼看要動手,連那車伕也攥着長鞭,眼睛斜睨,貌似要加入戰團。

    他身影一動,如風般飄到趙不凡面前,伸手一拍他的肩膀,搖搖頭道:“十七郎不可莽撞,他們可是官,殺官如同造反,只要你一動手,可什麼都說不清楚了!”

    “可是,叔父,咱總不能將馬拱手相送吧?再說了,他們這些貨色,無需叔父動手,侄兒一人可以將他們給打發了!”趙不凡道。

    “這點某相信你能辦到,可以後呢?對面應該是武家人吧?一旦鬧到天后跟前,你何以自處?”趙無敵低聲道。

    以武家人的囂張和跋扈,以及武后的護短,他們沒辦法撼動太平公主的根基,可對付趙不凡並不是難事。而趙無敵還聽說,常山趙氏曾和武承嗣鬧了不快,幸得太平公主出面相助,方纔省卻諸多麻煩,而今可謂是冤家聚首,武承嗣定然會小題大做,藉機對常山趙氏發難。

    他低聲對趙不凡耳語,勸他稍安勿躁,然後緊走幾步,對寒氣森森的長刀和馬槊視而不見,衝武嗣宗拱手道:“在下揚州趙無敵,見過武大將軍!”

    武嗣宗只是將軍,還沒有資格做大將軍,可並不代表他不喜歡別人稱呼他大將軍。

    武嗣宗一樂,嘬着牙花子,道:“你是太平公主請的客人?可瞅着也不像呀?也是小臉白了些……

    你有何德何能、出身於哪一家高門大戶,以至於讓太平公主請你做入幕之賓?”

    這傢伙嘴巴可真夠臭的,仗着武承嗣撐腰,大放厥詞,什麼叫“入幕之賓”?不是擺明了說太平公主不守婦道,看了小白臉嗎?

    所謂主辱臣死,那車伕怒了,將長鞭一甩,“啪”地一聲脆響,腳下一蹬車轅,飛身而起,要和武嗣宗拼命。

    在趙無敵的示意下,趙不凡攔腰將車伕抱住,一個勁地安撫他,讓他稍安勿躁,要相信他叔叔。

    其實他心裏也沒底,要說他叔叔的修爲,那是不用擔心的,是再多一二百人也不在話下,可論起官場的狡詐伎倆,可真沒信心。

    趙無敵收起笑意,目視武嗣宗,不亢不卑地說道:“公主乃先帝和當今天后的愛女,生來是天潢貴胄,具有鸞鳳之姿,驚豔萬古,其是吾等凡人可以攀附的?

    不說某家這樣的寒門子,是武將軍你……啊,呵呵,仔細想想,是不是也有自慚形穢的感覺呀?”

    武嗣宗老臉立馬黑了,尼瑪,好你個窮小子,竟然拐着彎地罵人。太平是九天鸞鳳,老子該自慚形穢,你特娘地乾脆直說老子是黑烏鴉是了,又何必拐彎抹角!

    他小眼如豆,且黑少白多,隱隱帶着一抹綠色,斜乜着趙無敵冷笑道:“小子,生得一副好牙口,倒是挺能說會道、牙尖嘴利的,罵人都不帶髒字,讓本將軍真是長了見識。

    是不知待會將你的牙一顆顆給拔下來,會不會很痛?”

    “呵呵,武將軍,你威脅某?”趙無敵一邊說話,一邊邁步,不動聲色地朝前跨了一步,話音剛落,已來到武嗣宗跟前。

    這速度太快了,讓人都無所適應。剛剛兩人之間還離着至少一丈開外,可這一步以後,卻已經來到武嗣宗的眼前,離他僅有不到一尺餘距離,只要他一伸手,可以掐住武嗣宗的脖子。

    趙無敵並沒有出手,渾身放鬆,面帶微笑,淡淡說道:“武將軍,某家告訴你一個祕密,昨日午後在白馬寺,某家只用了一掌擊敗了吐蕃使臣大自在。

    咦?武將軍,你這是怎麼了?身子抖個不停,莫非是染了風寒?”

    武嗣宗渾身顫動,心膽俱裂,一張老臉都綠瑩瑩的,看着十分瘮人。

    他怕了,不能不怕!

    他本不想和太平公主起衝突,純粹是被武承嗣給逼得沒法子,方纔糾集僕從和金吾衛要給太平公主一個難堪,並將那匹讓武承嗣垂涎不已的寶馬給搶過來。

    可誰料到車的一個小白臉,竟然是一個可怕的殺神,如今抵在他身邊,將他所有的歸路全都給封死了。

    小白臉笑吟吟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那笑容看在武嗣宗的眼裏,卻冷冽的寒風還要冷,如刀般割裂他的肌膚,滲入他的體內,簡直要將他的血肉給凍結了!

    武嗣宗並不傻,所謂對武承嗣效死命不過是說說而已,一旦自身的小命受到威脅,立馬會推翻一切的承諾,將自家顧全才是正事。

    失節事小,性命爲大!

    他的信條和宗旨與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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